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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正常,甚至還做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我沒說不行啊。”“你放屁,你剛肯定笑我了!”夏悠尋求證人:“蘇小哥你是不是也看見了,他剛嘲笑我!”“……”蘇子黎在兩道視線的凝視下,點了點頭。“他笑了?!?/br>夏悠:“你看!你笑了竟然還否認!”賀鉉:“……”“我笑了?!?/br>“你要怎樣?”夏悠哆嗦了一下,然后超大聲地告狀:“你看,他還威脅我!”賀鉉無可奈何地端著碗往邊上挪了挪,用行動來宣告自己認輸。夏悠得意洋洋,把一盒小火鍋吃完,還喝了一盒粥,吃了一包小餅干和一個小果凍。這種大家湊在一起吃飯的感覺給蘇子黎一種熟悉的溫馨感,有一點回到以前,和好友聚會的感覺。大伙兒互相損來損去,吵吵鬧鬧的,沒干什么事,但很開心。直到夏悠突然坐起來,捏著果凍殼嘆息道:“你們等會兒上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搬,我在上頭待了那么多年,經(jīng)不了折騰?!?/br>“搬什么?”蘇子黎下意識問了一句。問完恍然反應(yīng)過來她是什么意思,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夏悠鮮活明亮,比昨晚神神秘秘的樣子更多了幾分真實。但再真實,這其實也不是她真實的樣子。整個游戲,包括他們這些玩家在內(nèi),其實都是已經(jīng)死去的人們。只是他們大概是運氣好,還留了點希望,能全乎地用人類的方式活著,回憶起來連怎么死的都成了模糊的一片,只知道一睜眼就進了個坑爹要命的地方。“當(dāng)然是搬我啊,”夏悠把果凍殼捏成扁扁的一個,拎起垃圾桶將桌子上的一片狼藉給塞進去,一邊忙碌一邊語氣輕快地提起:“你們周遭都轉(zhuǎn)了一圈,難道不到我這二樓去看看。要想找到線索的話,我這個旅館主人的房間,可是價值最大的?!?/br>恍惚間,蘇子黎聽見了滴的一聲。仿佛是警告。“知道了知道了,”夏悠厭煩地甩甩手,“又沒有直接提示,說一句也不行嗎?”又是滴滴兩聲。夏悠把垃圾桶往旁邊一放,直接躺進了沙發(fā)里,順手扯了一塊小毯子蓋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安詳又咸魚,仿佛真的是一個十分聽話的乖NPC。手指卻偷偷摸摸地朝他們瘋狂搖擺,指向性非常明確。蘇子黎和賀鉉對視一眼,聽話地邁步上樓。二樓不大,隔開兩間房間作為主臥后,剩下的那點空間勉勉強強弄了一個小客廳,樓梯上來就是,不算大的空間里放了一組小沙發(fā),一塊小地毯,還有一個鞋柜。正對面的主臥房門開著一條縫,仿佛在提示他們往里走。賀鉉瞥了一眼停在另一扇房門前的艷紅色拖鞋,直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蘇子黎緊隨其后。在快要跨進房間里,他偏頭看了一眼鞋柜,視線在那雙明顯是男士款的皮鞋上停留了幾秒。昨天他們大致打掃過一遍,但僅限于他們昨晚睡的木屋,這里應(yīng)該是夏悠她們自己打掃過的。在這位旅館主人的修飾下,沉眠的木屋重獲新生,哪怕是那些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皺巴成梅干菜的窗簾都被清洗晾干后成了原來軟綿的樣子。進來時,還能嗅到一股氤氳的香味。小客廳沙發(fā)幾上,還插著一捧嬌艷的野花。但一推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腐臭味,并不算濃郁,比起地窖和小樹林里被挖出來的那幾位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那味道的存在感很明顯,證明散發(fā)出那味道的“東西”就在房間里。蘇子黎看向床鋪,發(fā)現(xiàn)床上干干凈凈,十分空曠。一個毛茸茸的大熊坐在床沿邊上,床頭還放著一排各式各樣的小玩偶,主要是以粉色為主,毛絨絨的非常能體現(xiàn)主人的少女心。另一邊是一排柜子,柜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他正想把柜子拉開來看一下,袖子卻被人輕輕地拽了一下。“她在那里,”賀鉉點了點窗口的位置,房間里的光源來自于天花板上打開著的吊燈,窗簾緊閉著,屬于它籠罩范圍之下的陽臺區(qū)域就陷入了陰影區(qū)域,不注意就會錯過靜靜躺在那里的人。“刷——”窗簾被拉開了。明亮的陽光自外面撒進來,代替里稍顯昏黃的燈光。蘇子黎終于懂了夏悠說的經(jīng)不了折騰是什么意思。她房間里的窗戶不是落地窗,占了那面墻壁大半的面積,也算是窗明幾凈。小陽臺與她的房間其實并沒有太明顯隔離,只是在墻紙的顏色上做了稍稍的改變,又在里側(cè)多拉了一個窗簾,這塊隔離出來的小區(qū)域里,有一個小躺椅,一個花藝架子,還有一個小書架。夏悠躺在小躺椅上。她閉著眼睛,雙手平放在腹部,渾身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腐爛脹大的血rou讓她看起來比樓下那個她胖了很多。一頭精心打理過的長發(fā)現(xiàn)在就如同雜草一般,凌亂毛糙的被壓在身下。她看起來很不開心。即使已經(jīng)面目全非,但還是能從那張臉上捕捉到一點她生前最后的情緒。絕望,頹廢,漠然,痛苦……她和樓下的那個夏悠,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一樣,差距大的讓人忍不住心生疑問。蘇子黎凝視她片刻,沒有動她,而是伸手翻了翻在躺椅邊上的垃圾桶。里面什么東西,除了幾團紙巾廢紙之外,只有一個小小的白色藥瓶。轉(zhuǎn)動一圈,前面幾個放大點的大字就引入眼簾:“□□”這是安眠藥。瓶上的主治疾病清楚地寫清楚了它的功效。伸手晃一晃,里面空空蕩蕩的,一顆都沒有剩下,邊上的桌子上甚至還有一個空的杯子。事實明明白白地擺在面前,讓人不用猜就能想到。“她是吃安眠藥走的。”“嗯,”賀鉉應(yīng)了一聲,耐心地將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紙團撿回去,撿到快最后一個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將它拆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它是一枚銀戒,戒面很素凈,沒有什么繁復(fù)的花紋,但也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對戒。蘇子黎想起門口的男士鞋子,皺了皺眉。“她有男朋友嗎?”“有,”賀鉉把戒指放回到桌面上,起身拉開了一點窗戶,沖淡了一些房間里的味道,“上次來的時候,她說過她有男朋友。”上一次的密室核心并不是夏悠,而是另一個來這里游玩的女孩,具體的脫離過程就不再多做追敘。當(dāng)時那女孩曾經(jīng)來這里住過,他們追尋線索來了這里。夏悠告訴他們,那個女孩子失戀了,她和分手的男友當(dāng)時是在這里確定關(guān)系,在隔壁小廟的許愿樹上系了紅繩,許下了相守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