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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確定了外面的防盜窗焊的非常結(jié)實,基本不可能從這里爬出去。而且……外面的空間如同他第一個接觸的密室一樣,蒙著一層灰霧。不過又比他那次好些,灰霧薄了很多,隱隱能看見藏在它里面的,正面對著病房的空曠場地,中間還有一個生長的非常茂盛的花壇,一堆植物失去了人類打理后并發(fā)出了茂盛的生命力,歪歪扭扭,千奇百怪地朝外探出枝丫。在視角的盡頭,隱隱能看見一個小小的平房,邊上是高高的墻壁以及結(jié)實的大鐵門。那就是傳達室?蘇子黎的目光漫無目的的從整個場景里晃過,然后……在他眼角余光里,突然看見一個傳達室的窗戶亮了一下,一個人影在窗口一閃而過。這是什么情況?他呆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后立刻掏出手機,對準傳達室的方向拍了一張照片。灰蒙蒙的霧氣里,低矮的建筑物靜靜地矗立在那里。一個人影掛在窗口。憑借脖子上的那個繩子,緩緩搖曳著。蘇子黎:“……”第23章蘇子黎凝視著手上的照片,翻開小本子對了一下。沒錯啊。游戲說,讓他把蓋到了七個章,哦不是,七個簽名的申請書送去傳達室,然后他就可以出去了。現(xiàn)在看來——不僅他要簽名的那幾個估計不是人,要看的那位估計也不是人,畢竟正兒八經(jīng)的人類都不能那么挑戰(zhàn)自己的頸骨極限,把自己和風鈴一樣掛在窗口蕩。密室逃生……呵。你干脆把這局游戲名字改成他蘇子黎和非人類算了。痛失所有同伴,連和上局一樣撿個話癆回來嘮嗑的機會都沒有,蘇子黎臉色不太開心地又把窗簾重新拉上了。反正外頭什么都沒有,還開著它干嘛?等著人從外頭來看他嗎?“刷拉”一下。整個房間的光線由天然光轉(zhuǎn)白熾燈。嗯?蘇子黎怔了一下。他盯著窗戶對面的墻壁凝視幾秒后,又把窗簾給拉開了。斑駁的光線透過外面的防盜窗,照進室內(nèi)?,F(xiàn)在是下午兩點多,本應該是一天之中天氣最好的時間,但是由于外面蒙著的這層灰霧,整體的光線程度就和霧霾一樣,看不太清楚。之前還被那些頭發(fā)遮蓋住了一部分,就更加看不清了。但是現(xiàn)在被蘇子黎粗暴地扯掉了一部分,那點可憐的陽光就充沛了不少,混合著白熾燈冷白色的燈光照耀在墻壁上的時候,打出了一片淺色的,看起來不太分明的,凹凸不平的痕跡。這是什么?蘇子黎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墻壁上雪白色的涂漿居然是后期又涂上去的,而且涂的很薄,不注意的時候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但當他靠近且仔細觀察的時候,那些特地被人藏起來,不讓人發(fā)現(xiàn)的貓膩,就再也無法藏匿。有人曾經(jīng)在墻壁上,刻下過字。不。蘇子黎轉(zhuǎn)頭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木桌,它包括邊上被特意包裹地十分圓潤沒有什么棱角的小沙發(fā)。它們附近都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寫東西的物體,或者說,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傷害自己的東西。只有一本已經(jīng)被翻閱了很多次。邊緣已經(jīng)毛糙翹起來的書籍。蘇子黎伸手摸索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墻面,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字跡,是有人用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扣挖出來的。他扣的極深,即使是此時還是能感覺到當時那人的瘋狂。或者說,應該是無聊以及……不知不覺的瘋狂?蘇子黎皺著眉,一點一點從上到下,摸索著將這墻面上的字跡給拓寫了下來。“來到醫(yī)院的第32天,晴?!?/br>“護士把我的日記本給收走了,她不讓我繼續(xù)寫東西了?!?/br>“她也不讓我出去?!?/br>“不過我找到了一本新的日記本,我可以背著她偷偷的寫。等出去之后,也許還能拍幾張圖發(fā)朋友圈呢。嘻嘻,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韓杏杏的醫(yī)院歷險?!?/br>“我的頭發(fā)越來越少了,但是她說是術(shù)前準備的后遺癥之一,讓我不要擔心。等手術(shù)之后好好養(yǎng)養(yǎng)就沒問題了。我還是有點擔憂,現(xiàn)在的人禿的那么厲害,我本來頭發(fā)也不多,這要是后面長不出來了可怎么辦啊?”“小姨今天來看我啦?!?/br>“我讓她帶了把小鎖給我,病房的門怪怪的,總是鎖不緊,我想把它給鎖起來,這樣晚上睡覺就安心多啦?!?/br>“總說在這里無聊,寫東西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想寫?!?/br>“但是這本日記本寫起來手太疼啦,今天就到這里好啦?!?/br>……墻上的字跡又密又小,有時候還能在里面摸到些許尖銳的,深深刻在里面的小尖茬。這是刻字的那人遺留在里面的指甲殘片,蘇子黎幾乎可以回想的出,當時這篇日記寫完后,墻壁上血跡斑斑,然后……一位披頭散發(fā),額后的頭發(fā)禿了很大一塊,雙手血淋淋,指尖全部血rou模糊的女孩子,正呆滯地坐在墻角。嘴角也許還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這篇日記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太過龐大,龐大到推翻了蘇子黎之前的一些猜想,讓他只能把前面的構(gòu)思推翻再度重新推理一翻。因為病床隔板處寫著他的名字。蘇子黎本來還以為這里住著的應該是一個男士,或者說,他本來以為,他的這間病房本來是空置的,后來因為他們這些玩家插入后,游戲才將那些空置的病房,仿造著邊上某些病房里的狀態(tài),又給重新搭建了一番。但現(xiàn)在看來。它哪里有那么勤快。它根本是把一些有原主人的病房,直接挪來改了改名字,就當成是他們的。至于這個病房里的原主人?可能是死了,也有可能……在外面游蕩呢。回想起那把和醫(yī)院的畫風格格不入的黃銅色小鎖,以及那位穿著高跟鞋四處游蕩殺人的女性怪物,蘇子黎十分頭痛的搓了搓太陽xue。他覺得他可能中獎了。那位怪物的身份有兩個可能性,一是來看韓杏杏,然后不幸被留在這里的小姨。二就是韓杏杏本人。從高跟鞋來推斷,是小姨的可能性比較大點。畢竟韓杏杏已經(jīng)在這里住院住了至少一個多月,她不太可能穿著高跟鞋,但也說不定,這坑爹的游戲萬一在后面多安排了一個劇情,韓杏杏遇到了啥,所以又去搞了個高跟鞋呢!這誰也不能確定。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慘了。因為不管是韓杏杏還是小姨,她們倆如果要選擇一個病房待的話,肯定是他現(xiàn)在待的這個。游戲搞個saocao作,把人家的底盤給鳩占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