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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蠶食,如果是那些親X文明的基地,那就更慘。日子過不下去,就要彈盡糧絕了,提起趙羽竹這個名字,在場誰不咬牙切齒,但又怕得連人家全名都不敢叫,一口一個姓趙的。恰好此刻,但丁提出——唯有整合大家的力量,才能不被防衛(wèi)軍團化整為零地殲滅。誰不知道但丁這是想徹底掌控所有勢力,但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只要但丁能把趙羽竹解決,什么都行!——各個首領(lǐng)義憤填膺地想。第117章大廳的木質(zhì)雕花大門忽然緩緩打開,所有的首領(lǐng)們都下意識地直起身來,很快,一名身穿白色風衣的金發(fā)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但丁,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尊稱,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真名,沒有人知道他是哪冒出來的,他橫空出世,然后就勢不可擋。那些從未見過但丁的首領(lǐng)都會十分驚訝,因為但丁本人的形象和他的聲名遠揚的那些事跡實在不符。進門的男人根本不符合大眾對黑市軍火販子的想象,不是兇惡大塊頭,沒有傷疤肌rou或者光頭紋身,他斯文俊秀,看起來不會超過三十,金色的長發(fā)精致整齊地披在肩上,耳邊那一綹微微有點卷,別在耳后,可以露出白凈耳垂上細小的金鏈耳墜。他白色風衣的領(lǐng)口甚至別著一朵紅玫瑰,笑得柔柔和和的,白凈俊美的臉上還帶著漂亮的紅暈,仿佛他是個情竇初開要去見情人的小少爺,多少娛樂圈偶像都想立個精致貴公子的人設(shè),但丁就那么往那里一站,足以讓那幫偶像的造型團隊原地辭職。可也沒有人會傻到認不出來這是但丁——這位知名軍火商的機械義肢和他本人的名聲一樣出眾:他才是仿生機械領(lǐng)域的巔峰,雙臂自三角肌往下全部是機械,右腿只有十公分殘留,余下是義肢,而他左腿上使用的技術(shù)才是真正令這幫基地頭目垂涎的——但丁左腿大腿和腳是自己的,小腿卻是機械,這種把機械和血rou完美有機結(jié)合的技術(shù)只有但丁掌握,連聯(lián)合政府的官方實驗室都比不過他。當然,私下里大家也好奇過但丁是如何失去了全部胳膊和一條右腿的,只是不會有人蠢到找死問問。“真是不好意思?!钡〉穆曇粢埠芪难烹S和,但尾音又帶一點上揚的口癖,顯得暗藏幾分頑劣,“我剛剛在檢查倉庫和貨物夠不夠,所以耽擱了一會兒,大家可不要介意啊?!?/br>立刻就有小頭目巴結(jié)上來:“怎么會呢,但丁先生百忙之中愿意站出來帶著咱們過好日子,別說多等了這十幾分鐘,就是再等上十天半個月也值得啊?!?/br>但丁彬彬有禮地對他頷首致意,一舉一動都更像有頂級教育背景的精英紳士,而非流亡在外從不知名處歸來的亡命徒。以貌取人算是人類的通病,在場的基地首領(lǐng)中,那名摟著美女的中年人晃了晃腿,粗著嗓子說:“行了但丁先生,咱們也沒什么好敘舊的,誰家都有一大攤子的事兒沒做完,不是只有你但丁的時間金貴,你就說你準備怎么收拾那個姓趙的?”“如果我沒記錯,詹森老大已經(jīng)被防衛(wèi)軍團炸了三個地堡了吧?”房間遠處另一個女首領(lǐng)嗤笑一聲,十分嫌惡地看了一眼他和他懷里的美女。“珍妮,你也別得意,那姓趙的就是個瘋狗,現(xiàn)在沒咬你只是還沒聞見你的臭味!”畢竟是但丁的地盤,說話的女人只是個小基地的首領(lǐng),擱在外面詹森隨便就能碾過去,但但丁在一旁看著,他也就只能口頭噴回去。于是,大廳里本來就不是團結(jié)一致的各個基地大佬們開始了一場嘴炮戰(zhàn)爭。站在門邊的但丁依舊一臉笑容,但真正了解他的秘書早就退到了三米開外。一群人忙于自己小算盤,只有離但丁最近的一個男人察覺到了但丁秘書的怪異舉動,下意識看了一眼但丁的臉——隨即,這個男人的臉色慢慢變了——因為他忽然看見,但丁的耳飾,是兩根秀氣精致的金色竹子。但丁領(lǐng)口別著玫瑰花的那個小領(lǐng)夾,是一組竹葉的形狀。風衣的下擺——銀線繡著遠看幾乎看不到的大片竹型圖案。防衛(wèi)軍團這兩個月間頻繁出動,盯著所有敢私囤軍火的基地,他們知道防衛(wèi)軍團的厲害,所以多次在半路被截殺,也并沒有人意識到異常,大家都只以為是自己不夠小心。男人的臉上血色慢慢褪盡——姓趙的,防衛(wèi)軍團的指揮官姓趙,叫趙羽竹,現(xiàn)在滿地球誰不知道?竹這個中文字就是指竹子,不管母語是什么語言,現(xiàn)在都會寫這個字。但丁緩緩走進來,男人下意識地站起來,于是一只冷灰色的機械手輕輕搭在他肩上。那一瞬間,殺伐的血氣撲面而來。他驚恐地看著但丁露出優(yōu)雅笑容:“哎,是酒不合口味嗎,怎么這就急著走?”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邊的情緒不太對,他們下意識地看過來,只看到但丁把那臉色慘白的男人摁回到沙發(fā)上,從桌上端起他的酒,湊到鼻尖前聞了聞,疑惑地說:“我也沒往里面放什么讓人變腦殘的藥啊,怎么你們吵得跟打游戲輸了一整天的小學生一樣,又沒水準又粗魯?”四下一片死寂,但丁搖晃著酒杯,慢條斯理地說:“哎,別擔心嘛,我真的沒放什么太過分的藥啦,最多——”嘩啦,咣當,幾個首領(lǐng)站起身去拔槍,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軟腳抖,肌rou不聽使喚地抽搐著,還伴隨著陣陣刺癢酸痛。“——最多爛幾塊rou,跑不了了而已?!钡】涂蜌鈿獾卣f,“放心吧,不會對各位造成什么智力損傷的呢,畢竟留著各位還有點用處。”“但丁你這是什么意思!”摟著美女的男人怒吼出聲。但丁沒有說話,場地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大大咧咧地喝了但丁的酒,很多人其實只是抿了一小口,還不至于徹底喪失反抗能力,他們齊齊抽出了武器,但比他們動作更整齊的,赫然是場地里那些服務(wù)員。服務(wù)員扔掉了手里的盤子、糕點或者調(diào)酒器,動作一致地撕掉身上的黑色燕尾服,露出下面白如朔雪的制服,耀眼的金色太陽紋熠熠生輝。所有人一起出手,默契無比,幾乎一瞬間,所有反抗的都被打翻在地,個別負隅頑抗的,防衛(wèi)官下手絲毫不留情,反正留著命就行,不用在乎身體完整與否。“防衛(wèi)官?”有人驚恐地哭喊出聲。另一個白衣人姍姍來遲,他隨手推開半掩著的房門,目光冷淡地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但丁的耳垂上,微微挑了挑眉。但丁的臉色立馬亮了一個色號,他瑟瑟發(fā)抖的秘書更是如同見了救星,感覺趙將軍一來,老板身上冰川時代一樣的氣溫瞬間就開始全球變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