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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盡管還不知道原因,但他選擇繼續(xù)出戰(zhàn)。他就像一個積蓄了太多質(zhì)量的奇點,他等著爆發(fā)的那一天。“長官,那個桌腿太粗不順手,你拿這個晾衣桿試試!”打得興起的青年從善如流,順勢丟掉小圓桌,被錯誤使用的可憐桌子滾到墻邊,咚地一下散架了,然后他接過傅重明手里的晾衣桿,啪地一下把那只最大的鬼抽得凹下去一塊。——怪不得敢在鬧鬼的酒店睡大覺!三個天師選手默默閉上嘴巴,決定保持低調(diào),萬一這家伙抽順手了,把制造噪音的他們仨也給一塊抽了,那就不太美好了。“這三只鬼似乎是被燒焦的,好像是一家三口,最小那個是個小男孩,您打這個肯定是個中年大胖子,燒焦了還這么大個兒!”傅重明樂不可支。路懷星呲牙:“正好,一家人團團圓圓,多開心。”開心個屁啊,三只鬼抱頭爬。“好啦好啦,長官你快睡吧,剩下的我解決?!备抵孛骺绰窇研堑纳舷卵燮び执蚣芰?,急忙接過他手里的晾衣桿,“我把它們放浴室給你留著。”“嗯。”留著?三個選手徹底木了。這倆貨真的是人嗎?路懷星胸口的紅色重新變灰,然后乖巧地爬上床,蓋上被子,兩眼一閉倒進柔軟的枕頭里,姿勢規(guī)規(guī)矩矩,還知道主動把手縮進被窩。生物芯片消耗精力很大,他自己很清楚,如果不能保證充足睡眠,他與神經(jīng)芯片的鏈接就會更容易失準。畢竟,熬夜對普通人來說也容易導致自制力下降、沖動購物等等系列問題呢。至于酒店里的鬼,不管還有多少,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敢出來蹦了。路懷星翻了個身,睡熟了。傅重明把現(xiàn)場清理好,又把那三人推到外間。然而他還沒有說話,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誰?”他問。“客房服務?!?/br>傅重明皺眉,抽出刀,貼著手肘放在背后,然后拉開門:“艾比?”門口站著一名女服務員,聞言一愣,神色有些許迷茫。傅重明示意另外三個人后退,背后的刀蓄勢待發(fā),然后神色平常地問:“艾比,你有什么進展?”艾比遲疑了一會,表情才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她反應過來,說道:“傅重明長官?”傅重明看著她的工作服和清潔車,語氣有些嚴肅:“艾比,你不會真的是要打掃我這間房吧?”沙漠。一架白色的運輸機穿過風沙,向地面落下。但怪異的是,那些風沙雖然聲勢很大,但居然并沒有影響飛行。——只有穿過時會發(fā)現(xiàn)——那都是全息影像弄出來的偽裝。風沙之下,是一片人造綠洲,隱蔽性極強。但丁早早等在停機坪上,沒穿奇怪的中式袍子,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淺灰色西裝,燦爛柔順的金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扎著,只有耳朵上有些另類地戴著兩只胖胖的熊貓頭,熊貓嘴里還叼著嫩竹葉。如果那片竹葉沒有“碰巧”是白色的,趙羽竹或許還能說服自己這是巧合吧。但丁的心思昭然若揭,趙羽竹從前還沒有這么明顯的感覺。直到上一次,他被但丁哄著喝了高度烈酒一睡不起,太陽防衛(wèi)軍團的最高長官在他的臥室里毫無反抗能力地睡了七八個小時,但丁卻什么都沒有做。那說明,這個男人認真了。比起做些什么,他更想讓趙羽竹好好休息。“恭候多時!”但丁自來熟地張開雙臂迎上去,趙羽竹冷著臉,徑直從他身邊走過。但丁也不氣惱,轉(zhuǎn)身就追了上去:“哎呀,小竹子,我給你發(fā)信息讓你帶上行李住過來,你怎么沒帶呀?”“有事說事。”趙羽竹暗示性地亮了亮藏在袖口里的槍,“你說的,研究有進展,什么進展?”“你看你大老遠飛過來這么辛苦,我們要不先坐下喝——”冰涼的槍口頂住但丁的額頭,趙羽竹微微瞇著眼說:“誰給你的自信,覺得我不敢動你?”但丁熟練地舉起雙手:“別別別,有話好說嘛,我領你去實驗室!”趙羽竹收回那把槍:“帶路?!?/br>但丁的基地里總是在各種奇怪地方擺著奇怪的東西,比如走廊拐角的白色竹子盆景,然后上面還掛了個金色的大蝴蝶結,其中影射含義過濃,趙羽竹實在沒法當自己想多了。這是但丁的大本營,有重要實驗數(shù)據(jù)和設備,不是之前那種可以隨便拋棄的基地,他來之前,執(zhí)行主席克勞迪婭女士再三叮囑他千萬別把這基地炸了。他無法克制地側頭去看那個金發(fā)男人,這人的側臉看起來人畜無害,風度翩翩、英俊迷人,足以出道的那種,但這個軍火商不僅能憑借一舉一動影響全球黑市,現(xiàn)在他還把執(zhí)行主席辦公室和軍部都給忽悠了,這種jian商的推銷技巧真有那么好?即便失去了關于宇宙星空的記憶,但他對但丁的評價沒有變過——極端危險,趙羽竹都已經(jīng)不記得這個男人在星空到底做過什么,但依舊本能地記得他的危險性。“唉,小竹子你這么看我,我怪不好意思的?!钡≌UQ郏樕习朦c不好意思都沒有。于是趙羽竹表情陰郁地轉(zhuǎn)過頭。——他討厭這個男人!但丁是個老練的jian商,他軟硬不吃,滑不留手,趙羽竹不管平日在鏡頭前人設多完美,但丁似乎總能輕易挑起他真正的情緒,不論開心、煩躁,還是偶爾忍不住想暴揍他一頓。就好像,在但丁面前,他沒有辦法保留一丁點的偽裝。所以他覺得他快煩死這個人了,這人怎么就不能干一件真正觸碰底線的壞事,痛痛快快地給他一個拿電磁炮轟爛這人的借口呢!“說重點。”趙羽竹冷冷地命令。“好?!?/br>但丁永遠有辦法在趙羽竹真正動怒前停止,仿佛他有讀心術一樣。“一星期前迷人的克勞迪婭女士讓她的辦公室傳給我一份資料,是比賽里一位姓文的先生做的粗略化驗報告,順便一提,是用我的通訊技術傳出來的?!?/br>趙羽竹挑眉:“你在跟我邀功?”“給嘉獎嗎?不用別的,讓我親一口竹子就行?!钡∥α艘幌?,見好就收,正色道,“我把樣本拿去做了更進一步檢測,又發(fā)回給查理教授。那名復活選手在以前真是遵紀守法模范公民啊,連定期體檢都一次不漏,所以非常幸運,我們得以對比他每個時間段的生物編碼?!?/br>“結果?”“人體狀態(tài)每天都在變,因為時間不是靜止的。”但丁打開智腦,“但你看,這是文先生做的生物化驗報告,這是那個選手在這個賽季進場前,由你的軍團采集的生物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