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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點恍惚。廚房里忙碌的一對中年夫妻已經(jīng)興高采烈地端著盤子坐到了桌邊。“臭小子,你幾天沒吃飯嗎?不用這么餓吧,你都不給你男朋友盛碗飯嗎?”羅小北抬起頭,看了看袁行知,明顯驚到了:“哎,不是,他才不是我的——”爸爸原本慈眉善目笑容可掬,一秒變臉,就像古板班主任聽說學(xué)生少交一次作業(yè)一樣,十分嚴(yán)厲:“怎么,說好今晚帶對象回來,你哥都知道了,怎么,你是在說謊呢?”“???”羅小北一呆。袁行知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對爸爸說:“叔叔,我自己盛飯就好了,小北一直這么害羞您又不是不知道?!?/br>羅小北張大嘴巴,飯粒都從嘴里掉出來了。我怎么就一直這么害羞啦?羅mama笑得暢快,仿佛這孩子是充網(wǎng)費贈的:“好惡心啊哈哈哈,也就是人家小袁不嫌棄你了!”羅小北臉通紅,一個勁兒拿眼角瞄袁行知,擦擦嘴巴,滿臉通紅可以燒熟雞蛋,急忙趴到袁行知耳邊低聲說:“對不起啦袁哥哥,跟NPC逢場作戲,別往心里去?。 ?/br>袁行知低著頭,半晌,嗯了一聲。然后他問:“你還有個大哥?”聽到這問題,羅小北也一愣,語氣困惑:“光塔還發(fā)大哥的?”他們是在當(dāng)天稍晚,快到十二點的時候,見到了這位“哥哥”。他據(jù)說剛加班回來,明天開始休假。羅大哥看起來和羅小北一點都不像,比羅小北高,身材也很好,只是穿了一身得體但很死板的深灰色西裝,頭發(fā)過于整齊,連根亂毛都沒有,看著就像一整個頭套似的,讓人十分懷疑他是不是早都禿了。這人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如今的醫(yī)療早都不用眼鏡矯正視力了,只剩下一些特殊行業(yè)要求使用眼鏡,比如有角色需要的演員,或者搞科研的,比如文諍遠(yuǎn)就戴過。這位大哥的氣質(zhì)明顯是后者。那個金絲框眼鏡上能顯示信息,他看羅小北第一眼的時候,那上面就飄過了一長串?dāng)?shù)據(jù)。然后這位大哥以講解人體解剖般的學(xué)術(shù)語氣說:“你最近的飲食結(jié)構(gòu)不太合理,你的血液成分中,有幾項指標(biāo)略微——”“哎呀,揚揚?!绷_mama從橫向殺出,手持一把切rou刀,“行了行了,我晚上紅燒rou糖放多了,你休個假能不能不要拿弟弟當(dāng)實驗對象?”羅大哥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媽,你也是?!?/br>羅mama干咳一聲:“試吃新菜不算。”羅女士熱衷研究,也熱愛廚藝,但她在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得獎狀的能力似乎沒有在廚藝領(lǐng)域得到延續(xù),好在羅家其他成員成功鍛煉出了堅不可摧的味蕾。“我保證,再也不做紅燒魚鱗了。”羅女士舉刀發(fā)誓,“我正在剁明早做雞rou粥用的rou!”雞rou粥……沒有人在意新菜式,反正吃不死就行。羅大哥轉(zhuǎn)向羅小北:“最近課業(yè)怎么樣,績點是多少,參加了多少課外項目,有沒有違反校規(guī)——”羅小北倒抽一口氣。與他一起倒抽一口氣的還有傅重明。他和路懷星站在羅小北家的客廳里,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他們。所以也就只有傅重明看見了路懷星瞬間變紅的號碼牌,以及在刀鞘里反復(fù)抽動的S111佩刀。殺意在整個客廳縱橫,仿佛能硬生生把溫度都降低一般。那個羅大哥一出現(xiàn),路懷星的刀就出鞘了,但沒等傅重明有所動作,他又自己把刀還鞘,并且?guī)状伟训?,幾次重?fù)收回,直到傅重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長官,都摩出火星了?!?/br>他看向客廳里的陌生男人:“這人誰?”路懷星沉默了一會兒,回答:“S033,羅宋揚?!?/br>“刀給我,我來?!?/br>但路懷星推開了傅重明的手腕。“長官?”“我覺得……”路懷星目光陰沉,“他和海底國王、和假的你,都不太一樣。”作者有話要說:傅36:我與長官生死相隨!真愛無敵!霜總:呵呵。小星星:嗯,我會好好保護(hù)小三流,不讓他出事,絕對不可以!第88章板著臉的眼鏡青年把羅小北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張口結(jié)舌,傻小孩漲紅著臉,就像早戀被教導(dǎo)主任抓現(xiàn)行似的,連個不字都不敢說。和著這個背景音,路懷星繼續(xù)說:“他是我隨軍的前線技術(shù)官,深空航行情況復(fù)雜多變,有時會來不及返回基地補給和維修,所以我把他從01軍團挖出來的?!?/br>傅重明有些意外。——因為在SP狀態(tài)下,傅重明第一次聽他說出這么長的句子。甚至他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大抵是長久板著一張臉,笑得很淡,還有點僵,但看得傅重明心間也隨之一暖。他的手下意思地輕輕貼在對方的脊背上,冰涼的外接脊椎在他掌心慢慢多了一絲溫度。“他來報道的時候,去接他的那兩個文盲,直接把他名字看成了羅宋湯,所以他為了避免當(dāng)一碗湯,名牌寫的都是羅頌揚?!?/br>路懷星笑了:“嗯,打仗不行,整人很在行,那幫玩意兒連著讓食堂做了一個月羅宋湯來迎接他,然后這悶貨連罵人都不會,把自己憋改名了?!?/br>說來也巧合,羅mama從廚房端出一碗紅呼呼的湯,熱情洋溢地招呼:“來,都半夜才下班,肯定餓了,來喝點羅——”“我不喝!”男人陡然色變,大步轉(zhuǎn)身走進(jìn)自己房間,摔門關(guān)燈一氣呵成。傅重明看著關(guān)閉的房門:“長官,也要吃夜宵嗎?”路懷星沉默,一點一點把刀壓回鞘里。那種透著血和冷鐵味道的殺意終于徹底消散,路懷星嗤笑一聲:“整天夜宵,不知輕重?!?/br>“我這明明叫當(dāng)機立斷,長官保持好心情才是首要任務(wù)目標(biāo)?!备抵孛鲾[擺手,“既然是你的舊人,那光塔安排他在這兒,就不可能只是拉出來遛遛,人在情緒不穩(wěn)定的時候更容易犯錯,連打個手游都是越和隊友互噴生氣越會輸,何況這樣的比賽?”“……你哪來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路懷星乜斜他一眼,“跟著趙羽竹六年,把他打官腔那些臭毛病一樣不落全學(xué)了?!?/br>傅重明攤手:“近墨者黑,所以這不是在抓緊時間和你親近嗎!”“……滾。”“不太行呢長官,堂堂白無常躺地打滾,一會兒萬一惡鬼來了,地府顏面何存啊!”刺啦——刀在鞘里故意摩擦出一聲尖銳的聲響。傅重明咳嗽一聲,見好就收,準(zhǔn)確停在長官暴怒抽刀砍下屬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