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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救!”羅小北眼神一下子大亮,可他一回頭,路懷星表情平靜,似乎半點都不意外。他恍然大悟“哎,路哥你是早都有辦法?”路懷星語氣不善:“他是最美海妖?!?/br>羅小北:“然后呢?”路懷星黑著臉不答話,羅小北期期艾艾地撓頭苦思,還是袁行知看不下去,拉過他給他解釋道:“光塔播報說了,最美海妖是獻給國王的,歸國王所有,現在路長……路先生就是國王,傅長官自然歸他所有?!?/br>羅小北喔了一聲:“路哥你下去救你的最美海妖嗎?”沒等他再說下一句,路懷星冰涼的手忽然捏著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懟到了袁行知胸前,臉都給壓扁了。路懷星:“哪兒都好,就是吵?!?/br>“而且冒傻氣,不過還好,有活力是好事。”袁行知悶笑,震得羅小北鼻尖發(fā)麻。他一邊按著羅小北,給傻小孩按得手腳并用又抓又蹬,一邊問道:“您準備怎么把傅長官救回來?他不但在亡者世界,恐怕還沉到了深海,一盞燈可能效果不夠?!?/br>“我是什么?”袁行知:“人魚?!?/br>路懷星殺氣彌漫地點頭:“都不準跟著!”黑色的魚尾在浪頭劃過,飛快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羅小北終于從胸肌上掙扎出來,忙不得地問:“路哥去哪,為什么不讓我們跟?。∷趺窗迅甸L官弄回來?人魚怎么了?”袁行知:“人魚最擅長什么?”羅小北歪頭:“一哭就掉珍珠?”袁行知:“……你要不還是在我這再趴一會吧?!?/br>海浪高高揚起,碧海浮起一層白雪般的浪花,黑鱗的人魚敏捷地跳上一塊巨石,環(huán)顧四周,再三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哺乳類的動物。路懷星眉頭緊鎖,如同面臨生死存亡的巨大考驗,然后清了清嗓子。張嘴,又閉上了。尾鰭十分煩躁地甩來甩去,把浪攪得稀碎。深海沒有照片或者藝術作品里那么美麗,它并不湛藍,太深的大洋從上空看是墨色的,如同深淵。情況其實并不輕松,哪怕死不掉,這種環(huán)境呆久了還是會影響人的狀態(tài),沒有時間給他拖延醞釀情緒。路懷星咬牙,猛地一甩尾巴,巖石邊角松動的石塊都被他拍飛了。然后他把燈放在了身前,雙唇開合,十分認真地開始唱歌。人魚的歌聲當然具有魔力,他們是海洋中的精靈,他們的歌聲自然可以穿破海浪,哪怕該人魚由于心理抗拒,輕微跑調;哪怕他唱的歌詞一點都不空靈悠揚,但勝在耳熟能詳,三歲小孩都聽過。路懷星咬字清楚,氣息綿長,專注地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他唱到第三遍的時候,忽然突兀地停下,然后一尾巴抽過去,一道濕淋淋的人影被抽出水平,哎呦一聲撞到大石頭上,順勢躺平。“你!故!意!不出來!”路懷星緊隨其后撲上去,殺氣快要比S111還鋒利了。傅重明高舉雙手:“長官我冤枉,我是游到實在沒力氣了,那可是深海??!我不是故意躲在下面聽軍團長唱的!”路懷星:“……”你還承認自己故意躲著聽!“要不然——”人魚危險地甩尾巴,呲出白白的虎牙,“我再給你唱個英文版?”傅重明似乎對危險毫無察覺:“好??!”路懷星粲然一笑:“順便同曲調的字母歌你聽不聽啊?”傅重明從巨石上抬起頭,居然沒有貧嘴貧回來,他只是安靜地看著路懷星,他的目光微涼,但并不是他自己心里的寒意,而像是在極夜雪地走了太久一般,迫切地看向恒星。于是路懷星停止了擺尾,慢慢靠到他身前。“你怎么?”他冷冽而有些僵硬地問。傅重明沒說話,把額頭抵在了他的胳膊上。“你……”路懷星聲音干澀,他眉頭緊鎖,訓人他會,但這種情況他真的不太知道該說什么,以前沒有哪個心情不好會到他這兒來找死求安慰的,趙羽竹到是有過,不過處理方式是打架,所以沒有參考價值。傅重明并不需要語言安慰,他閉著眼睛低聲說:“長官別動,讓我充個能。一會兒就好?!?/br>他額頭靠住的手臂果然沒有動。心情重新上揚。微涼的手指慢慢抬起,然后一點一點,試探性地落在傅重明頭頂,慢慢撫摸了一下。“要不然……”路懷星語氣慷慨悲壯,“我再給你唱一遍小星星?”傅重明閉著眼睛,嘴角咧到耳朵根去了:“你難道只會這一首歌?”路懷星沉著臉,當然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傅重明因此又笑了一聲,正大光明地在路懷星的胳膊上蹭了蹭。“謝謝,我好多了?!彼f。叮地一聲,系統(tǒng)廣播極不合時宜地跳了出來。聽聲音,是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黑羽天使。【深海的迷霧散開,旅人回家,亡者安眠,海洋重新迎來日出,海中的王者在枯骨堆積的王座前加冕,深淵里歸來的海妖以血淚為他鑄造永恒的皇冠,新王將會擁抱屬于他的美麗生物,主宰這片海域。】路懷星手抖了一下,到底心軟了,沒把懷里叫傅重明的這個生物丟出去。“唉?!备抵孛饔w彌彰,滿足地喟嘆,“我好喜歡聽光塔主持人咬牙切齒地念夸你的結束語啊,這個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緒真是太讓人快樂了?!?/br>【88033小組排位賽場比賽圓滿落幕,即將開始小組得分與個人積分清算,復活賽失敗選手返回復活等待區(qū)?!?/br>【20S后,所有選手返回選手大廳?!?/br>灰色的世界里,徐旺睜開眼睛,他劇烈地喘息,仿佛還能感受到手腳被溶解、海水灌滿肺部的感覺。他用了好半天,才從“死亡”的感覺里脫離。這是一個灰色的空間,也是一個高高大大的廳堂,周圍很空曠,建筑物沒有任何色彩。他低頭,自己身上也是一片灰白。在距離他出現的地方不遠處,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腳是彩色的,穿著一雙紅色高跟鞋,指甲也涂抹了烈焰紅色,但這個顏色只到大腿。空曠大廳里,偶爾走過一名選手,有和徐旺一樣全灰色的,也有幾個全身只有頭部還沒有得回色彩。徐旺當時表情就變了:“凱米瑞?你比我離場早?”女人正癡迷地看著自己有顏色的腿,聽到徐旺問話才發(fā)現他居然離場了,表情有些扭曲,抬起頭來時還殘留著那種著迷的樣子。凱米瑞急切地問:“怎么樣,殺掉海盜船上的人了?”徐旺皺眉,語氣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