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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腦上的下一句話——“除非,他喝的血來自他喜歡的人。光塔的狗屁把戲,就算真有情侶選手進了場,嗜血發(fā)作的時候六親不認毫無理智,第二天在對象的干尸上清醒過來,還不如死了拉倒。”“我完了,這場真雞兒難,這設定也太坑了,16:49了,天都黑了,要是有人跟我一起還行,打暈捆起來挨過去,但我就老哥兒一個,涼涼?!?/br>“我開始餓了?!?/br>“好餓啊?!?/br>“……cao。”“加油,不管誰,不能讓這破塔玩出個全滅結局啊,那丟死人了!”傅重明倒退兩步,丟掉了智腦。他費力的喘了好幾口氣,給了自己一巴掌,虛弱期沒過,連個響都沒打出來。他笑容滿面地抬頭:“長官,什么時候的事兒啊,您偽裝潛伏成績肯定比我高啊,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勉強扶著膝蓋,努力爬起來。路懷星已經(jīng)緩慢地將他按在了墻上。傅重明嘗試抬手,但在他碰到路懷星的外接脊椎前,咔地一聲,路懷星卸了他那只胳膊。“嘶……”傅重明抽了口氣,嘆息,“長官,一看你就是大齡單身狗,壁咚不是你這個玩法,嗷!”路懷星握著他的手腕,腕骨傳來陣陣脆弱的輕響。防衛(wèi)官的額頭冷汗涔涔,他的虛弱期還有五分鐘,別說五分鐘,就是有五秒鐘不能反抗,也足夠這位單兵炸過小行星的軍團長把他撕成rou條。嘭。傅重明幾乎立刻驚呼:“長官,砸我可以我軟乎,別砸墻!”路懷星單手抵著墻,墻壁凹陷了一個坑,他抬起頭,眼底的紅光斷斷續(xù)續(xù):“……滾!”“啊?”“傅重明!”路懷星嘶啞的聲音就貼在他耳邊,“你被……藥傻了?跑?。 ?/br>“跑不動啊。”傅重明苦笑連連,別說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跑的意志,就真跑也跑不動。他復又露出一個欠揍的表情:“長官你太A了,我這個小Omega現(xiàn)在腿軟腳軟,只想給你生孩子!”有那么一瞬間傅重明覺得長官揍他一頓的沖動已經(jīng)壓過吸血的渴望了。青年的側(cè)頸有血脈起伏,他的臉色蒼白,像極了傳說里蒼白陰郁的血族公爵,但既然這一場比賽并沒有魔法元素,那這種白就只是過度消耗造成的衰弱。紅晶石的放射元素會活化體細胞,這是實驗體變得力大無窮、精力充沛的原因,但這種消耗甚至比路懷星的脊椎還強。“路長官?!备抵孛骱鋈徽溃耙晕椰F(xiàn)在一步一摔的狀態(tài),五分鐘都不夠我爬出這屋,所以——”他偏著頭,眨了一下右眼:“超香甜的哦!”動脈就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極致的香味勾得人口舌生津,他太餓了,真的好餓,那種饑餓灼燒著理智。太難受了。在他眼里,傅重明這種行為和一塊超大雞腿自動躺在盤子里有區(qū)別嗎?“我不……”傅重明靠著墻,那青年便靠著他,他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嶙峋的肋骨。“來吧長官?!备抵孛鞯托?,笑聲在他的胸腔里震動,一時分不清是路懷星的戰(zhàn)栗,還是他的嘲笑。盡管狼狽,傅重明依然挺直了脊背,驕傲地說:“既然您早都看穿了這是狗塔的陰謀把戲,難道,您還會輸給它嗎?”青年抬起眼睛,濃烈的紅光在眼中閃耀。撕裂他,讓他動脈里溫暖的血噴出來,像葡萄酒噴泉一樣,又好看,又好喝。傅重明毫不畏懼,他一字一字,堅定地說:“路懷星,你會,屈服于光塔的意志嗎?”一片黑暗中,傅重明聞到了熟悉的包子味。他閉著眼睛,嘟囔:“不要牛rou的了,太油了?!?/br>“豬rou白菜的?!?/br>傅重明蹭了蹭枕頭,張嘴:“啊——”呯,一袋包子砸在他臉上,防衛(wèi)官猛然驚醒:“我起了我起了,我自己吃!”然后眼前一陣冒金星,緩了半天,他才看見窗邊正在擦刀的青年。路懷星拿著那把S111的戰(zhàn)刀,嫌惡地看著縫隙里干涸的黑血。傅重明抬手摸了摸脖子,一圈白繃帶,中間扎了個蝴蝶結,蝴蝶結上不知道哪來一個小鈴鐺,一動還丁零當啷的。“這是——”“分配的公寓?!甭窇研腔卮?,“我昨天離開教會區(qū)后,機械部隊追了我?guī)讉€區(qū),后來我狀態(tài)開始下滑,就嘗試著把他們甩了,然后溜回這邊,我在外面布置了很多陷阱防止追殺,但現(xiàn)在還沒被觸動?!?/br>傅重明點頭。“你笑什么?”路懷星皺眉,“三番五次找死很舒服?”“可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傅重明柔聲說,“我沒有在找死,我知道你不會?!?/br>任何人都可能被光塔cao控,只有這個人,傅重明不是在賭,他只是確信,對方永遠不會低頭。他喜滋滋地說,充滿暗示:“當然了,長官怎么舍得殺了我呢?”路懷星偏過頭:“別想多,廚子死了以后誰給我炸雞?!?/br>傅重明愣了半晌,哈哈大笑,一不小心被包子嗆著了。萬有引力是相互的。小行星繞著恒星,但恒星也終于被他的引力吸引。“長官,線索已經(jīng)有了,這場比賽的怪物正是由教會一手制造。”傅重明說。路懷星:“血族不是血族,那滲透在教會區(qū)的惡魔是什么?”傅重明笑:“顯然,比喻的修辭手法——用人做實驗的教皇,不就是個惡魔嗎?”“你的意思是,勝利條件是殺死教皇?”傅重明點頭:“應該是可行思路。”路懷星沉吟:“但我覺得少了什么?!?/br>“什么?”“‘綠貨’是什么?為了豐富世界觀,隨便加的毒品,用來渲染貧民區(qū)絕望氣氛嗎?”路懷星犀利地指出,“我不覺得那東西無關緊要?!?/br>傅重明翻身下床,包子依然太油,缺血的人容易口渴,他走到門口的長桌去倒水,腳尖忽然踢到一樣東西。他低下頭,看見了一個鐵灰色的小試管。“這是……哦,第一天你發(fā)作的時候,我抱著你不方便動,隨手從你包里掏了什么東西去砸燈開關。”傅重明撿起那東西,“教會配發(fā)的營養(yǎng)劑。”路懷星立刻起身拿過,打開。“血?!甭窇研切α诵?。“所以光塔為接受實驗的神父準備了一個‘戀人’。”傅重明忽然恍然大悟,“這有個照片,是一個金發(fā)女郎,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比賽劇情里路神父的愛人,教會控制了神父們的情人,定期抽血做成營養(yǎng)劑。”“金發(fā)女人?”路懷星挑眉,傅重明把桌上扣著的一個相片展示給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