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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槍在后面殺,效率竟然出奇地高,使得他們組穩(wěn)居第二,那一組可全都是真正的普通人?!?/br>凱麗·劉停頓了一下,彎起唇角:“所以,那一組沒有人能提醒羅小北——蟲族沒有視力。他每天都被追得很慘,恰恰是因為他的尖叫吸引了大批蟲族。但你不一樣,你的隊伍里有防衛(wèi)官。”哪怕是最低的E級防衛(wèi)官,也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判斷出怪物的生理和攻擊特點。“對,傅長官是提醒過?!绷硪粋€選手回憶了一下,點頭,“第一天回基地吃飯的時候就說過,聲音一定要輕,他還教了我們行軍基本手勢,能不說話就不說呢?!?/br>郝莉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我、我那只是害怕,我克制不住?!焙吕蛘f著,雙腿直抖。“嗯,普通人當然會膽小怕事甚至拖后腿,上過再多光塔培訓課,看過再多資料,真正面對和紙上談兵仍舊不一樣。但一個正常的普通人,如果防衛(wèi)官明確提醒了她大聲說話就是死路一條,那她一定會嚇得連哭都只掉眼淚不出聲,因為她怕死,生死攸關不可能憋不住。”防衛(wèi)官冷笑,“而你看似怕死,卻時刻都在找死。”處處完美,只有這一點看似正常的緊張,是最反常的地方,一個真正因為怕死而膽戰(zhàn)心驚的人,必然謹小慎微,處處聽指揮,除非她真被嚇到了徹底崩潰神智全無,連逃跑都忘了的那種,否則絕對不可能扯著脖子瞎喊。“所以傅長官早就將這個地點暗示給我了?!眲P麗·劉指了指腳下的尸骸,“我趕到時,等著我的是隱藏在暗洞里的蟲族主母?!?/br>“怪不得?!睎|北大哥忽然說,“第一天你就失手開槍,差點打到傅長官,你那是在試探他的反應速度,算計著多少蟲族能把他弄死?”“我殺他有什么好處!那真的是失手而已,我又不是天天摸槍的防衛(wèi)官??!”郝莉崩潰般大哭起來,“我沒有啊,我怎么可能有本事調動蟲族嗚嗚嗚,再說了,那防衛(wèi)官那么厲害怎么會死呢!”凱麗·劉當真點了點頭:“那倒是,他確實死不了?!?/br>說話間,光塔忽然播報:【40231分賽區(qū)選手傅重明成功淘汰選手杜流?!?/br>所有人皆是一震。防衛(wèi)官的心頭閃過一絲詫異——光塔以前明明只是一句某某選手遺憾離場,這一場開始連擊殺者也公告?東北大哥扯著女白領的胳膊:“你還有同伙?”“不……”郝莉慌張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凱麗·劉哼了一聲:“當真?難道你想說,鼓動吳怡那一組向杰森上校匯報——羅小北一組已經(jīng)被腦蟲寄生的,不是你?”今天抵達戰(zhàn)場區(qū)的其實只有三組隊員,凱麗早晨的站位靠近大廳門口,恰好看到了那隊選手被杰森的親衛(wèi)隊帶走的畫面。郝莉驚愕地瞪大眼睛:“這不是我,這個真不是我!”她戰(zhàn)栗地抱住自己的肩膀,一轉頭對上東北大哥怒目圓睜的臉,登時顫了顫,整個人軟綿綿地跌倒,東北大哥也不想再抓著她,就由著她往地上一癱,捂著臉嗚嗚哭起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這是第一場做光塔任務,我以前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但我只是沒有辦法??!除了不聽指揮亂叫,其他那些真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也就是嚇得喊兩聲嗚嗚嗚……其他的真的不是我?。 ?/br>她反復澄清,不住道歉,淚流滿面地發(fā)著抖。凱麗·劉皺起了眉頭。他們對光塔陣營知道得太少了,光塔崇拜者到底還是少數(shù)派,前幾年比賽里確有部分選手全力廝殺、渴望變強,但那只是個人行為,立場倒向光塔也只是這些人在內心崇拜罷了,于規(guī)則上并沒有差異。但這兩個賽季開始,光塔也注意到了這一部分選手。第十五賽季的時候,有防衛(wèi)官死于普通選手之手,那名選手便是聯(lián)合了光塔,與NPC怪物共同設計了針對一位B級防衛(wèi)官的陷阱,那是聯(lián)合政府第一次明確掌握證據(jù)——光塔開始設立光塔陣營,并為它自己陣營的選手提供特殊任務和優(yōu)待。到這一賽季,光塔選手變得更多了,而且他們似乎不再局限于崇拜者,一部分像郝莉這樣無法順利存活的選手,開始被光塔遞出橄欖枝,他們不一定是自愿的。防衛(wèi)軍團初步估計,光塔選手目前的數(shù)量和N級選手差不多,大概是二十人里能出一個的比例。這實在不低了,只算崇拜者的話,應該低于千分之一。女人還在哭,一雙眼睛濕漉漉的透著茫然,鼻尖通紅,令人看了于心不忍。“你先起來吧?!眲P麗·劉嘆息著搖了搖頭,“不過這一場你要全程處于我的監(jiān)控之下,我會登記你的個人信息,休賽期時,我會將你的信息同步上傳到聯(lián)合政府。”看來有必要建立光塔選手名單資料庫了,凱麗想。郝莉咬著嘴唇,依舊哭個不停。“嗚嗚嗚……”女白領似乎徹底嚇到了,她依然在哭個不停,幽幽嗚咽繞著每個人的思維神經(jīng)轉圈,轉得他們不住地扶額搖頭。東北大哥實在忍不?。骸袄厦脙耗憧炱饋戆?,不是你的錯,你快別哭了!”“嗚嗚嗚~嗚嗚嗚~”郝莉的眼淚噼里啪啦地滾下來,“都是她,是她誣陷我啦嗚嗚嗚,你們快幫幫我吧好不好,嗚嗚嗚!”哭聲像一道魔咒。選手們的眼神散了散,然后慢慢轉向凱麗·劉。“嗚嗚,我好怕啊,我一個普通女生被迫來這種危險的地方,怕得吃不下睡不著,她卻還要殺了我嗚嗚……”凱麗的心里涌起nongnong的愧疚,她眼神一變,狠狠一咬舌尖,噴出一小口血,心理怪異的情緒驟然被刺痛壓下,當即抽出匕首。但她卻被一個魁梧的身影擋住。“防衛(wèi)官仗勢欺人啦!”一個男人忽然大吼一聲,“你看你把小莉嚇得!”“就是,還是防衛(wèi)官呢,你不該保護我們嗎?”“那個姓傅的冷血殘酷,這個女的也是一丘之貉,小莉也沒做什么,她只是做得不夠好罷了,要是我們普通人個個牛逼,還成立防衛(wèi)軍團干什么?至于拔刀嗎?”東北大哥怒道:“咋地,要殺人滅口唄?來來來,先沖我脖子砍!太陽防衛(wèi)官,還真他媽當自己是太陽了,看給你燦爛的這損出兒,來啊咱倆照量照量唄!”凱麗的胸膛急速起伏,微微抬手抵住他:“照量是什么意思?”“嗚嗚嗚嗚嗚……”幽咽的哭聲持續(xù)不斷。“啥意思?”東北大哥活動胳膊,“就是削你的意思!”他的話像個開關,一時間五個選手猛撲上來,東北大哥一拳打向防衛(wèi)官眼下的條形碼,凱麗被迫翻身后退,卻根本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