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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防衛(wèi)官頭也不回:“誰砍了我的科技樹,我就去砍誰不就完了。他說得那樣輕松瀟灑,文諍遠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最終什么都沒說,而是嘿嘿怪笑了一聲,好像還留著麻藥后遺癥。防衛(wèi)官端著炸雞走到路懷星門外:“長官,您的美味外賣到咯!”門飛速打開,傅重明的笑臉揚到一半直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防衛(wèi)官本能地閃避危險,剎那間一口空鍋噴灑著殘留的湯底醬汁,咣當一聲砸在傅重明原來的位置上。防衛(wèi)官雪白的褲子秒變潑墨山水。“你給我滾!”傅重明后跳一步,腦門前一把寒氣逼人的刀,不是那把破軍刀,是外骨骼上拆下來的臂刃。“長官,哪有吃完零食就打廚子的?!备抵孛餍ξ乜粗鴮Ψ叫乜诘募t色,“我這么帥,您別用完就扔啊!你看,好吃的炸雞哦!”說著,晃了晃手里的盆,令人難以忍受的香氣在走廊里四下飄散。路懷星滿眼兇煞,聲音都變得凌厲起來:“滾!誰要這種東西了!”傅重明不為所動,歪著頭展示那一盆油光锃亮的炸rou,“熱乎乎剛出鍋哦,外焦里嫩香脆美味,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油超好吃的,您真不要嗎?”臂刀在抖。青年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大口喘著氣,眼神閃爍,表情閃過一絲藏不住的掙扎,然后紅色毫無預兆地熄滅了。路懷星唰地一聲收起刀,指了指桌子:“放那?!?/br>桌上有個鳥架,鳥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傅重明只看見一地鳥毛。“好的!”防衛(wèi)官端起盆,志得意滿地進了長官的門。路懷星是真的很能吃。傅重明幾次擔憂地盯著他的肚子,甚至忍不住想衣服掀起來看看。這簡直是黑洞,那一盆炸雞夠傅重明自己吃兩天,二十分鐘過去快見底了。“好吃嗎?”他問。“好吃?!甭窇研呛苷\實,把雞骨咬得咯吱咯吱響,傅重明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把他看得耳朵有點紅,隨即解釋,“炸雞是垃圾食品,平時的食譜里沒有,所以我才……”說到一半又咬住一只雞腿。傅重明笑了笑:“你還想吃點什么?”路懷星斬釘截鐵:“炸雞?!?/br>“好?!备抵孛餍Φ?,“但我也不能這么無名無分地給你做啊,您就行行好,收了我唄?”這話聽著哪里不對,路懷星從盆邊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慢慢搖了搖頭。“啊,心碎了?!备抵孛魑嫘目?,捧讀。“我不能?!甭窇研呛鋈徽f,“實際上,你下一場不要和我組隊了?!?/br>傅重明敏銳地反問:“你是覺得我應該被各方保護,當個虛無縹緲的人類希望?路長官,您把我當秦愛愛了?”路懷星沒有回答。“太陽防衛(wèi)官的含義不是精神寄托,不是偶像,不是情感慰藉品。我是軍人,是戰(zhàn)士,是現(xiàn)存的人類文明里誰見了都得夸一句的頂級精英,我刻苦訓練爬到金字塔尖,不是來演出的,我是來參戰(zhàn)的。”傅重明平靜地看著他,“您要等需要保護的人死絕了,才把我派上前線嗎?”S級太陽防衛(wèi)官的戰(zhàn)略意義太重要,以至于防衛(wèi)軍團和地球聯(lián)合政府三令五申,自保優(yōu)先。可傅重明不服。“你讓我再想想?!甭窇研禽p嘆一聲。“你想。我不急?!备抵孛魑⑿?,“我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年預備役了,我不急?!?/br>對話沒有再繼續(xù)。盆里還剩一點炸排骨,路懷星抓著最后一根炸雞腿,啃著啃著身子一歪,毫無預兆地靠在傅重明肩上睡著了。傅重明愣了,手下意識把人接住。“長官啊……”他低聲嘆息,把對方抓得很緊的雞腿掰下來,把人平放在床上,拿了熱毛巾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他確實累了。傅重明笑了一下,慢慢跪下來湊到他耳邊,“好夢,星辰。不過不用夢見炸雞,我保證你醒過來就有新鮮熱乎的?!?/br>路懷星比傅重明預計得更早醒來。滿身戾氣的青年一腳踹開防衛(wèi)官的門,陰森森地站在廚房門口看他腌雞翅。“長官早?!毕抵鴩沟母抵孛餍ξ模澳阍趺床欢嗨瘯??”路懷星的嘴唇動了一下,傅重明側身過去聽,啪地一下,一只枕頭砸在他臉上,但這不是重點,傅重明抓住那只枕頭,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被蹭了一塊……“鳥糞?”防衛(wèi)官呆滯。殺氣騰騰的長官冷著臉命令:“去把我床單洗了?!?/br>他轉過身,在出門前硬邦邦地說:“我在羅小北他們那兒等你?!?/br>“……”傅重明摩挲著下巴,挑了挑眉——路顏是吧,你是什么品種的鳥,愛吃什么鳥糧,我給你加餐!賽程安排非常緊張,休息時間其實只是兩天一夜,第二天晚上就要準備下一場,凌晨準時開賽,因此大部分的選手是根本休息不過來的。他們的組隊狀態(tài)沒解除,羅小北緊張兮兮地坐在小隊休息區(qū),屁股下有彈簧,手里把玩著一只金光閃閃的小箱子,看見路懷星走來立刻撲上去。“路哥路哥,光塔給了個箱子,你說我怎么辦?”路懷星沒有理箱子,而是問他:“你有兌換光塔強化嗎?”羅小北猛搖頭。“嗯,道具和異能可以適當考慮,但不要兌換針對身體的任何強化或改造。”路懷星說著,旁邊秦愛愛與文諍遠也在,聽了這話一起看了過來。秦愛愛瞬間緊張:“為什么呀,我剛才換了個力量提升?!?/br>“不要再換了。”路懷星說。文諍遠:“因為虛假感嗎?”秦羅兩人面露迷惑,路懷星坐到桌邊,問他們:“記得宋乾死時說什么?”“‘游戲真好玩’?”秦愛愛遲疑。路懷星點了點頭,文諍遠替他解釋:“是了,被馬賽克遮蔽的血液——很多光塔崇拜者把這當做光塔保護人類的證據(jù)。呵,虛假的顏色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不真實感,因為人血是紅色,其他顏色不會讓人第一時間想到血,也就并不能引發(fā)人的恐懼或緊張情緒,從而就更容易放開手腳肆無忌憚。而簡簡單單突破人體極限的力量、速度,更是會削弱選手對自己身份的認同。我本來以為異能不該亂碰,誰知這些便宜好用的身體強化才是,原來光塔的陷阱在這兒?!?/br>“別怕,箱子可以開。”路懷星拍拍羅小北,“異能因為太不真實,短期內反而影響不大?!?/br>秦愛愛點頭:“嗯,我這異能用著就像玩全系游戲用技能似的?!?/br>“那我開了啊?!绷_小北搓了搓手,嘴里念念有詞,活像玩手游抽卡。【?!?/br>【獲得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