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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播報系統(tǒng)似乎延遲了那么三秒,然后繼續(xù)接道:【第一名,文諍遠,得票8.21%;第二名,羅小北,得票7.02%;第三名,傅重明,得票6.88%,第四名,秦愛愛,得票6.01%……】【觀眾支持率前三名的選手將發(fā)放榮耀獎勵箱?!?/br>這一場的票數(shù)很平均,存活的21名選手得票都是個位數(shù)。只除了路懷星,這次更夸張,系統(tǒng)給他顯示小數(shù)點后三位:0.008%。對此,當(dāng)事人的表情相當(dāng)滿意。傅重明到是看著自己的得分,臉色黑得像糊鍋了。偏偏路懷星不放過他:“捅我一刀分不低啊?!?/br>“路小姐,美人受傷,我今晚要哭個夠了?!备抵孛麟y得咬牙切齒。美人橫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捅刀這件事是關(guān)門悄悄干的,所以其他人返回時一臉迷惑,還以為是衛(wèi)生防疫起效了,唯有文諍遠盯著氣氛不尋常的兩人,若有所思。羅小北氣呼呼:“憑什么我路哥又是這么低的分!”秦愛愛想了想說:“是好事。”“?。糠值蜑樯逗?,都沒辦法強化呀!”“你得問問你路哥想不想要光塔給的強化?!蔽恼娺h冷颼颼地笑,嚇得周圍人后退三米,準備隨時躲避針頭?!吧敌『?,這真不是你大學(xué)的績點,分越高越好?!?/br>羅小北迷惑地撓撓頭,站在原地,忽然喔了一聲睜大眼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面前只剩一個撲扇翅膀的加百列,頓時媽呀一聲撒腿就跑。空曠的走廊,路懷星抱著摞成小山的食物走在前面,后邊跟著防衛(wèi)官牌跟寵,并且跟寵手里的小山比他的還高。“長官你別跑那么快!”傅重明的山尖上,蛋糕搖搖欲墜,“我不就摸了一下,長官你皮膚那么好,摸摸怎么了?”路懷星在心里的本子上又給他劃了一道。“所以長官,那到底是什么?”傅重明追上去,“您難道要我自己上手檢查確認?”路懷星停住腳步,眼神危險。傅重明好整以暇道:“您知道的,這大柱子把我們都敲成智障了,所以本來摸一把就能認出來的玩意,現(xiàn)在估計也就需要摸個一百遍吧。您要不找個地兒坐下,我慢慢摸?”“手多余可以捐了。”路懷星陰森森地咧開嘴角,“我想吃鹵豬蹄?!?/br>但傅重明嘴上不老實,眼神里卻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路懷星停頓了半晌,回答:“光子護盾發(fā)生器。我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納米機器人由核心發(fā)生器統(tǒng)一編程,它安裝在我心臟上,偏下三分之一的位置,直徑兩厘米。光塔干擾下我不確定它是否防御功能完全正常,所以保險起見,我讓你直接瞄準它本體,那是新型合金,你刀碎了都扎不動。而且?!彼裘?,“你的手很穩(wěn),值得嘉獎。”他的目光在傅重明微顫的指尖輕輕一瞥,忽然大笑:“你長官我當(dāng)年正面硬剛過小行星,你以為,我真是一個人、routi凡胎著去的?”路懷星抬起一只手點著自己心臟,另一手指向傅重明的胸口,眼角眉梢盡是笑:“2510年人類真正的科技樹,樹梢?!?/br>傅重明看著他眼中的笑,呼吸驟然急促。“行了,你走吧?!甭窇研钦f著走進了門,奪過傅重明手里的東西。后者舔舔嘴唇,呆立片刻,猛然追上去:“長官,我想——”“你什么也不想?!甭窇研情_門,頭也不回,“少煩我?!?/br>“長官,我是那拔刀無情的人嗎?”傅重明跟上。“滾?!?/br>不知怎么路懷星驟然不耐,猛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用腳尖勾上了門。于是某防衛(wèi)官又一次靠在緊閉的大門上低笑出聲,單手摸著自己的小腿。明明沒用力,但那一下卻好像踢得格外重,那觸感竟像是久久不散。“傅長官?!?/br>傅重明抹了抹臉,讓血管里沸騰的溫度慢慢下降,他恢復(fù)到挺拔的站姿,轉(zhuǎn)身點頭:“什么事。”文諍遠站在走廊盡頭:“讓長官歇歇。我確實有點事,探討一下?”B級的防衛(wèi)官絕非B級,普通基地技術(shù)員也不普通,雙方彼此心照不宣。所以傅重明嗯了一聲,跟著文諍遠一起去了他的房間。“顯然你知道他是誰?!蔽恼娺h說。“你不也知道?”傅重明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煙,擺出抽煙的動作,但是并沒點著。“這就是我想和你探討的問題。你要火嗎?”防衛(wèi)官搖頭:“不了謝謝,抽煙違紀?!?/br>文諍遠壓根也沒真掏打火機,他說:“地球被封鎖,我們遺忘了太空里的知識,羅小北他們天體物理系上課的水平都快要倒退回日心說了,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有種東西叫光子屏;知道了電視塔造型的光塔其實是牽引光束,純能量體;我還知道了路長官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里有能夠讓他用腦電波cao控電磁炮的生物芯片?!?/br>傅重明冷笑,這人竟然知道這么多嗎。他揚眉:“所以?”“光塔為什么沒有再次清除我的認知?以目前全人類的知識水平,再次造出光子屏障、牽引光束和生物芯片,我認為至少還得發(fā)展幾百年,差距就是這么大,但光塔為什么無動于衷?我可是隨時做好了失憶的準備?!蔽恼娺h的表情很僵硬,但傅重明莫名想起了他拿著注射器嘿嘿笑的場面。防衛(wèi)官端坐桌前:“你認為?”文諍遠豁然起身,在房間里繞圈:“兩種可能。一,它自大,依然認為情況可控,單一個體不構(gòu)成威脅,畢竟我就算知道生物芯片在路長官腦子里,我也沒法復(fù)制,甚至長什么樣都想象不到。”他停住,回身看向防衛(wèi)官。“可能性并不高。”傅重明笑了,“因為路長官知道那東西長什么樣?!?/br>“是的。這就是我第二個猜測——光塔不是不想,它辦不到。路長官的存在就是證據(jù)?!蔽恼娺h的表情帶了些許扭曲,他的聲音平板卻快速,帶著細小的戰(zhàn)栗,“如果它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點對點精確抹殺個體,它怎么不讓路長官憑空消失?!?/br>傅重明緊接著說:“它只能一次次拿零點零幾的評分惡心人。”“雖然我還不知道原理,但它似乎連我都抹不掉?!蔽恼娺h戳著自己的胸口,力氣大得仿佛能戳出個洞,他說,“連我一個區(qū)區(qū)文職后勤,它也并不能讓我憑空蒸發(fā)!”屋內(nèi)很久沒人說話。“火?!备抵孛鞴戳斯词种?。文諍遠這回真的摸出打火機:“不違紀了?”“去他媽的紀?!备抵孛髟跓熿F里瞇起眼睛。煙是最劣質(zhì)的,光塔餐廳提供的,好煙需要積分換,不過傅重明本身也不在乎質(zhì)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