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看著他整個人忽地就亮了，眼角眉梢止不住的春風(fēng)得意。秦般沒有立刻作聲，等跟秦舒一起登上回家的馬車，才問：“你真的要每日給他送？”

秦舒莫名有些心虛：“怎么了？”

“齊王府上難道沒有下人？還要你來跑這個腿?！?/br>
秦舒不甚自然地抿了抿嘴：“他不就是這樣愛折騰人么，我又沒辦法。”

秦般聽了這話，心里更不舒坦了，半天說了一句：“他這么跋扈，多半也是你們縱的?！?/br>
秦般跟祝彥齊不對付，也是由來已久。小時候的祝彥齊就十分霸道不講道理，總愛搶秦般的東西，而母親蘇如是和哥哥秦舒卻都偏心祝彥齊。

每次祝彥齊搶走了秦般的小玩具，蘇如是就道算了算了，娘再給你買一個。每次祝彥齊要粘著秦舒玩，秦舒只能先顧他，再顧秦般。小時候的秦般貪吃，又胖又憨，不懂這道理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直到有一次祝彥齊搶走了他等了好久完成了好多任務(wù)才央得父親買來的點(diǎn)心，秦般氣得哇哇大哭，嚇得秦舒又把點(diǎn)心搶回來，喂給他吃。

秦般這才意識到，原來母親和哥哥勸自己讓著祝彥齊時講的那么多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只要鬧，就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但是秦般看不起這種手段。

搶了他點(diǎn)心的祝彥齊根本不覺得抱歉，還來惹他，秦般一拳就把他的臉打腫了。祝彥齊被他打得跌在地上，立刻就放聲大哭，秦般撲上去按著他揍，下人和宮女來拉他都拉不住。

秦般骨子里流著武將的血，打起架來猛得不得了，只是不隨便打人罷了，那一回他把祝彥齊打得哭都哭不出來，最后也不過是挨了母親一頓罵。

從那以后，祝彥齊再有一點(diǎn)不規(guī)矩，秦般上手就揍，所以直到現(xiàn)在，祝彥齊看見他還有些發(fā)怵。而兩個弟弟打架，最后挨罵的就是哥哥秦舒，然而秦舒被坑了這么多年，居然還是這樣縱著祝彥齊。

秦般雖沒再吃虧了，卻還是會覺得不公平，明明他樣樣都比祝彥齊強(qiáng)，卻得不到母親和哥哥的太多關(guān)注。

今天下午同事叫我出去玩，可能要一直玩到晚上，所以上午就先把更新放了。

第7章

秦般雖沒再吃虧了，卻還是會覺得不公平，明明他樣樣都比祝彥齊強(qiáng)，卻得不到母親和哥哥的太多關(guān)注。

他在馬車?yán)锍林樧?，馬車從皇家校場出來，穿過極為寬敞的東大街，再向北拐進(jìn)和中街。經(jīng)過榆林巷口時，一直沉默的秦般忽然開口道：“停車。”

秦舒一愣：“怎么……你去哪？！”

秦般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榆林巷。

“這么晚了，還去找趙新，小心被人家爹娘攆出來?！鼻厥驵洁熘?，吩咐車夫繼續(xù)朝前走。

秦般一路走過趙府大門，拐進(jìn)旁邊的小胡同，深秋時節(jié)天黑得快，此時天幕已轉(zhuǎn)為深藍(lán)，一輪新月掛在空中。

小胡同中也有幾戶人家，不過趙府的后門處離別人家尚遠(yuǎn)，尋常也沒什么人，秦般輕輕一躍，便翻上圍墻，溜進(jìn)了府里。

他在屋頂上輕松騰躍，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很快尋到趙新的院子，看院門緊閉，門口一左一右守著下人，眉頭便一皺。

趙新的院子里有下人正在掃撒，臥室的門開著，近身小廝在里頭收拾，秦般便把目光放在亮著燈的書房中。

屋門吱呀一聲，外頭蕭瑟的秋風(fēng)吹了進(jìn)來，但馬上又掩在了門外。伏案看書的趙新頭也沒抬，吩咐道：“跟母親說，我晚上不同他們一起吃飯了?！?/br>
進(jìn)來的人卻道：“為何不吃飯？”

趙新一愣，猛地抬頭一看，立時扔下了書跑過來，小聲道：“阿般？你、你……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秦般微微一笑：“最近幾日在街上沒碰見你。你下學(xué)堂的時間改了？”

趙新的神色落寞下來：“我最近沒有去學(xué)堂了。”

秦般一怔，剛要開口問，趙新卻道：“該吃晚飯了，你得回去了?！?/br>
說罷，他抬頭打量秦般的神色，才發(fā)現(xiàn)他抿著嘴有些悶悶不樂。趙新這才恍然，秦般雖然人長高長大了，心里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一不高興一受委屈，就跑來找他。

趙新心中一軟，看秦般還在那想借口，便先一步解救了他：“罷了，反正你已經(jīng)到了這里，再回家也晚了。就在我院里吃罷。”

秦般偷偷溜進(jìn)來，自然是不能到飯廳跟趙將軍趙夫人一起吃的。時人作客，一般是上午拜訪，留午飯。除非主人家特意設(shè)晚宴邀請，否則晚飯?jiān)趧e人家吃便是不合禮數(shù)。

趙新將下人們都趕去了院外，自己下廚做了飯菜，跟秦般一同吃飯。

秦般像是餓了，吃得很快，趙新坐在他身旁，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便道：“下午出去玩了？”

秦般點(diǎn)點(diǎn)頭：“齊王殿下邀我，同五軍都督府的人蹴鞠?！?/br>
“你踢贏了么？”

“自然?！?/br>
趙新便笑道：“那怎么還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秦般一頓，看了看趙新，道：“新哥怎么看出來我不開心?！?/br>
他突然這么問，趙新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他：“不就在你臉上寫著么？”

他拿哄孩子的語氣調(diào)侃道：“我們阿般像個小娃娃一樣，一不高興了，嘴就噘得老高。”

秦般知道自己沒噘嘴，他平日里就表情淡淡，不喜言笑，低落或者生氣時，表現(xiàn)并不明顯。

起碼剛剛過來那一路上，親哥哥秦舒就沒看出來。

但是總歸趙新還能懂他，秦般覺得心頭好受了些，道：“我今日下午把五軍都督府的人差不多認(rèn)遍了。”

他望著趙新，看他會不會略顯忸怩地來問自己某個人的訊息，然而趙新只點(diǎn)點(diǎn)頭：“五軍都督府的人不少吧？”

“每一隊(duì)十三人，除了我和齊王殿下，其他都是五軍都督府的?！鼻匕阌盅a(bǔ)充了一句，“不過我看他們中間，并沒有什么出類拔萃之人?！?/br>
趙新笑道：“你從小到大身邊的武將都是怎樣的品級怎樣的成就？你自然看不上別人了?！?/br>
秦般又將話題繞回來：“不過他們中間大多都是已娶親的。”

趙新奇道：“你還關(guān)注這個，人家娶媳婦干你什么事?！?/br>
秦般：“……”

趙新道：“五軍都督府的世家子弟不多，多是平民出身自己爬上去的將軍，他們當(dāng)然早就娶親了，只有世家子弟喜歡拖著?！?/br>
秦般倒不清楚這一節(jié)，問道：“為什么要拖？”

聊起這個話題，趙新有些赧然，道：“世家子弟，肯定多是想娶坤君的?！?/br>
但是坤君又很少，只要家世稍微好一點(diǎn)，提親的人猶如過江之鯽。因此趙家雖然是小家族，但趙新的父親光宗耀祖，當(dāng)上了三品大將軍，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