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窸窸窣窣的，不一會兒，蘇如是便長長哼了一聲。

秦昱不上不下被他夾著，只得哄他松一松，蘇如是疼得不住拿手推他，額上都冒了細汗，小聲催他用油膏。

秦昱這一趟出去，在營中待了兩三個月，著實也想他了，這才急切了些，沒給他打開身子就想弄。他擁著蘇如是，伸長手夠到枕邊的小罐，帶著薄繭的手指化開油潤的脂膏，細細密密揉弄妻子下身緊澀的入口。

他們已成親二十幾年，房事早是如魚得水，秦昱揉了一會兒，油膏濕漉漉黏糊糊化在身體相連處，蘇如是面泛潮紅，雙腿夾上來，環(huán)住他結實的腰，伸手輕輕摩挲秦昱蜜色的腹肌。

秦昱收到這無聲的信號，扶著自己便搗進去，一刻不停地聳動抽插起來，搖得木床也跟著吱呀吱呀作響。

但今夜蘇如是像有些心事，不肯叫得大聲，只小聲地哼哼。秦昱不一會兒便察覺了，一邊cao他，一邊低聲問：“怎么了？不想要？”

蘇如是抱緊了他，小聲道：“沒有?！?/br>
秦昱在他唇上吻了幾下：“我可想你想得緊?！?/br>
蘇如是輕輕哼了一聲：“一走兩三個月，也不往家里捎句話，你哪里想我了？”

秦昱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腰上，從下往上頂弄：“回來之前我不是捎了一封信？平日練兵又沒什么趣事，就不說給你聽了。”

他又哄了幾句，才哄得蘇如是開懷了，開始搖著腰臀迎合他。纏綿到二三更天，蘇如是想著明日還要早朝，不肯給他再弄了，秦昱只得放過他，又同他廝磨溫存了好一會兒，才抽出身來。

蘇如是靠在他胸口喘息了一會兒，幽幽嘆了一口氣。

秦昱摟著他：“怎么？”

“眼看著阿舒就該到議親的時候了，再過兩年，阿般也要娶親……我總覺得他們還小呢。”

秦昱笑起來，吻他的耳垂：“你舍不得阿舒嫁出去？”

蘇如是道：“阿舒的個性沒有我少時那樣潑辣，我擔心他會在夫家受欺負。”

說起這個，他又埋怨秦昱：“說到底，是你管教太嚴了。坤君太老實可不就讓人欺負么?！?/br>
“我倒覺得阿舒挺機靈，從小到大，他沒受過什么欺負。”秦昱又道：“他還不算潑么？兇起來連干君也打，這次又去參加秋獵了罷?！?/br>
“既然快議親了，你要他最近少出門，免得在外頭惹是生非?！?/br>
蘇如是斜眼看他：“那你自己去跟他說?！?/br>
秦昱不說話了，把被子拉上來蓋緊：“睡覺。”

然而，秦昱雖然沒提，秦舒這段時間卻一反常態(tài)地聽話，蘇如是叫他改投了鴻臚寺，他投完就天天待在家里一心一意等缺。

五寺的差事果然比六部好等，不到一個月，秦舒便接到了調令和官服。

他美滋滋地穿上正六品的墨綠朝服，同父母一道出門早朝，早朝結束再去鴻臚寺做事。

鴻臚寺人手不多，主官只有一位寺卿，再下來是一位少卿，兩位寺丞，四名主簿。原先的一名主簿調任地方官，這才有了空缺，讓秦舒頂上來。

非慶典廟會時節(jié)，鴻臚寺事情不多，秦舒出來時尚早，想著許久不出門了，便到書院去找趙新玩。

他連朝服也沒換，想著見到趙新，還能顯擺一番。可到了書院，夫子卻說，趙新的母親將他接了回去，不準他再讀書了。

秦舒聞言，有些著急，然而他沒有提前遞拜帖，兩手又空空，不好意思登門拜訪。腦子里轉了轉，便溜去趙府后門，翻墻進去。

他來玩過不少次，熟門熟路找到了趙新的院子，還沒靠近，就聽見院里趙夫人正在罵人：“這一個也不要，那一個也不要，你難道一輩子都不用嫁人？我把京中的干君都挑了個遍，今天你不給我定一個，以后就別去讀書了！”

趙新沒有回音，趙夫人又接著罵：“還包什么餃子，給我停下！你說你不嫁人，弄這些給誰吃？！”

秦舒翻身躍上屋頂，悄悄往院里看。

趙夫人把趙新的餃子餡端走了，不讓他繼續(xù)包，趙新有些生氣，道：“我自己吃不行么？嫁人、嫁人，你就知道勸嫁！”

趙夫人氣得倒仰：“我不是為你好？你看看有哪個坤君像你這么大了還沒定親的？”

趙新嘟囔著：“秦舒就沒定親。”

“你能跟他比嗎？那秦舒中舉了你怎么沒中？”

趙新抿嘴不說話。

趙夫人又好言相勸：“我給你挑一個好夫家，你就是嫁過去，還能繼續(xù)讀書?！?/br>
趙新哼了一聲：“你少騙我了。哪有這樣的好人家？嫁出去就由不得我了?！?/br>
趙夫人被他堵住了話，半天才說：“也有好的，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

趙新煩悶地站起來，端著那盤已經包好的餃子就鉆進了小廚房。

趙夫人罵也罵了，終究拿他沒有辦法，氣呼呼離開了院子。

秦舒看得唏噓不已，縱身躍下屋頂，溜進了小廚房。

趙新被他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來的？”

隨即，他看見秦舒身上還穿著墨綠色的官服：“你等到缺了？……不是，你剛剛穿著這身來翻我家的墻？”

秦舒道：“沒人看見?！?/br>
他幫著趙新將餃子一個一個碼在蒸籠里：“你再包一些吧，蒸好了我?guī)┗厝ソo阿般吃。”

“本來也想給你們送些過去。我前幾日在街上碰見阿般，他說想吃牛rou餃子了?！壁w新回到院里繼續(xù)包餃子，秦舒嘖了一聲：“你還真給他去買牛rou，你那點零花錢，全叫他給吃了?！?/br>
趙新笑了笑，沒再作聲，秦舒打量了他一會兒，忽然湊過去說：“剛剛我聽到伯母在催你嫁人，不如你嫁給阿般好了?！?/br>
趙新手一抖，差點戳破餃子皮。他氣得瞪秦舒：“你胡說什么？阿般才剛剛成年?！?/br>
秦舒支著下巴看他，趙新沒一會兒就招架不住，紅著臉低下了頭。

他囁嚅道：“阿般還沒開竅。”

秦舒道：“成年就能娶親了，也不是非得等到二十二。你要是真中意他，我?guī)湍闳?。?/br>
趙新慌忙抓住他的手：“你別亂來！我、我沒想過要跟阿般怎么樣。”

秦舒沒喜歡過哪個人，體會不到他的心情，好奇道：“你中意他，怎么會不想要結果？”

趙新咬著嘴唇：“……我就是想想。多少人都在想他，多我一個，有什么稀奇?！?/br>
秦舒看他是真的在意，便也不再捉弄人，同他聊了些別的，快到午飯時間就拎著熱騰騰的餃子回家去。

這個時間秦昱和蘇如是還在外面忙，三弟秦故還沒下學堂，只有秦舒和秦般在家里吃午飯。

秦舒一進飯廳，秦般的目光就盯住了他手上的食盒：“你去找新哥了？”

秦舒打開食盒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