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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不出話來。“我就先走了,今晚上的電視你還是自己看吧?!绷质嬗龃炅舜曜约旱墓枪?jié),視線掃過謝延的腳尖,頭也不抬地說完,然后轉(zhuǎn)身倉皇地走了。徐子瓊抓著旁邊的桌腿慢慢站起,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從牙關(guān)里擠出他的名字。林舒遇停在玄關(guān),突然就笑了起來,他現(xiàn)在特別想回到兩年前抽死那個傻呵呵的自己。“再告訴你一件事吧,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和謝延去了酒店,他比你厲害,體驗感也比小毛蛋好太多了?!?/br>作者有話說:第30章謝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腦海里一個模糊的畫面飛速回閃,從徐子瓊推門開始,到林舒遇離開結(jié)束。后者最后說的那句話像是印在了腦子里,怎么也抹不去。即使他知道這不過是對方一時氣急的話,本意只是為了挑釁徐子瓊,但他還是忍不住地生出一點不可告人的情緒。他順著桌腿坐在地上,窗外呼呼刮進的風吹走了他身上的燥熱,接踵而來的則是皮rou的戰(zhàn)栗感。謝延捂著嘴干咳了幾聲,僵硬地抓過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徐子瓊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沖動,恨不能拿起旁邊的煙灰缸向他砸去,但是他最后還是忍下來了。他和徐子瓊認識十幾年,說得通俗些就是幾近開襠褲的交情。他不是主動的性格,這場關(guān)系的主動大部分時間都靠對方。在他心里徐子瓊曾經(jīng)確實是一位好大哥,一位值得他去珍惜的朋友。所以在得知他和林舒遇在一起后,他也并沒有把自己的失意遷怒在對方身上。可是今晚的一切都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那句話不只是在侮辱林舒遇,也是侮辱他。謝延抬手按了一下起伏的胸口,然后摸索到沙發(fā)邊上,拿出夾在縫隙里的手機。YIN:你在哪?發(fā)出去的消息果不其然地石沉大海,謝延不死心地又撥了幾次電話。通話沒響幾聲就被毫不留情地掛斷,在謝延撥出第三個時,對面甚至直接傳來了關(guān)機的提示。他不敢去找相熟的人聯(lián)系他,深怕會火上澆油。謝延迷迷糊糊地靠在了沙發(fā)的扶手上,回想著林舒遇之前似乎也是這樣躺在這里,安靜地睡著。他動作緩慢地抬起握著手機的手,打開了相冊,從私密文件夾里找出了一個視頻。視頻的畫質(zhì)有些模糊,鏡頭時不時地還在晃動,拍攝地點像是一個練習室,因為前方有玻璃的阻擋,連人影都不甚清楚。林舒遇那天說的話其實沒有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確實剛打翻了一罐牛奶,雖然做了應(yīng)急處理,看不到痕跡,但卻隱隱能夠聞到一股奶香味。徐子瓊當時剛簽方塊娛樂不久,比起謝延的目的明確,他更像是仗著自己的資本隨便玩玩。他跟謝延抱怨起練習生很苦,跳舞很累,要不是家里有錢,還得跟一群不算熟稔的人擠在幾平米的宿舍里。謝延被他央求了幾次,終于空出時間和他到訓(xùn)練室走了一趟,也就是在那里看到的林舒遇。林舒遇是那么多練習生里最出彩的一個。他身上的衣服很簡單,一件白T一條黑褲,頭上的鴨舌帽緊緊壓下,在上半長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但卻掩蓋不了那雙眼睛的光輝。他的皮膚不是天生的冷白,但卻在白色的燈光下反了光,汗水從額角淌下,流過那兩顆濃墨重彩的小痣,然后順著下顎跌落在地上,性感又冷矜。他向前倒下做了一個地板動作,起身時迅速卡點接上一個wave,沒有過分用力,也不是疲軟僵硬,那短暫的半分鐘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謝延在門外駐足了許久,在徐子瓊出聲提醒他的時候轉(zhuǎn)頭問道:“他是誰?”“好像是在我之后不久簽約的吧,不太記得了,怎么了?”“他能出道了?!敝x延緩緩地說,眼角都暈開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徐子瓊震驚地看著他,大概沒有想到能在謝延嘴里聽到他對一個陌生的練習生的評價。“可能不太行,聽人說他唱歌挺拉跨的,屬于有音色沒技巧,大白嗓。”“公司要是有意捧他,不會放任的?!敝x延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徐子瓊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十六歲的少年已經(jīng)身量修長,像是一棵挺拔的青松似的,走起路來脊背繃出了兩條好看的弧線,腰上懸掛的銀鏈碰撞著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腰身更是纖細得可以一把摟過。林舒遇推門從練習室走出,剛拿下帽子撩開自己的劉海,就被迎面而來的謝延撞了個正著。兩人各自后退了一步,抬起眼來看向眼前的“肇事者”。謝延打量著林舒遇的臉,他的臉上沒有帶妝,皮膚光滑得看不見毛孔,他的嘴唇形狀不常見,唇峰不明顯,分得甚至還有些開,上嘴唇偏翹,似乎是剛喝過水,上面還沾著一點水光。“抱歉,沒事吧?”謝延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趕著休息呢。”林舒遇又跟他道了聲歉,然后就快步走遠了。謝延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對方消失在了轉(zhuǎn)角,才默默地收回了目光。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謝延輕易地就記下了林舒遇的名字。方塊娛樂的編舞方面很強,練舞室的配置也比大多數(shù)公司得好,嘉銘偶爾也會來借用他們的練習室,但謝延很少見到林舒遇。他、陸涼、寧柏川、趙嘉齊四人成了團,在半年間以比其他團隊更具優(yōu)勢的資源和人均ACE的實力殺出重圍,迅速走紅。謝延第一次體會到流量帶來的利和弊,最開始是追到酒店的私生、夾雜在信件里的惡毒言論,后來是被安裝在別墅門口的攝像頭。他的音樂被人批判,他的技巧受人挑剔。就像許多藝人一樣,他們同樣也受到了黑子無窮盡的嘲諷,雖然沒到全網(wǎng)黑的程度,但足夠令人低迷。更讓他難受的是,在日復(fù)一日混追捧與批駁混雜的人聲中,他寫不出東西了。不是說寫不出歌曲,而是靈感枯竭,他害怕自己寫出的東西不能令粉絲滿意,更害怕那些歌只是偶像文化中的曇花一現(xiàn)。垃圾桶的廢稿堆了一層又一層,他不得已借用外界的手段來激發(fā)自己的靈感。RC的第一次巡演前一個月,他坐在練習室外偷偷抽起了煙,碰巧遇到了下樓買水回來的林舒遇。樓道光線昏暗,謝延戴著帽子,下巴還掛著口罩,連五官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懸在半空中的火星和裊裊升起的煙。他側(cè)過身讓林舒遇上樓,對方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腳步,試探地問道:“被舞蹈老師罵了?”“沒有?!敝x延沙啞地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