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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辦法,不若師妹先帶我們?nèi)タ纯此纻耍俊?/br>“好?!?/br>臨出去之前,懷若將帶來的弟子聚集到一起,道:“丹修上前?!?/br>溫頌以及另三名弟子出了列。“你們跟我出去,”說完這句話后,懷若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其余弟子,“剩下的人先去馳援城主府的護衛(wèi)隊。”“是,師姐。”連襄帶著幾人去了北院的廂房,她踏入門檻,道:“這些修士都是城主府的護衛(wèi)在將予城周圍救回來的。”懷若眸光掃過幾人,道:“沒有普通人嗎?”“沒有,”連襄的話中隱隱帶著嘆息,“普通人在城外沒有庇護是活不下去的?!?/br>懷若默然。在她們兩人說話的間隙,溫頌幾人已經(jīng)將傷者的身體探查了一遍,他走到懷若身旁,道:“他們的經(jīng)脈被寒氣侵襲,再加上沒有及時將這些寒氣排出,已經(jīng)對經(jīng)脈造成了很大的損傷?!?/br>其他幾人的結(jié)論與溫頌相差不多,懷若聽完之后,道:“可有法子醫(yī)治?”“可以,”溫頌斟酌著道:“只是需要的時間太多,不僅要將寒氣拔除,還需日日用撫脈丹溫養(yǎng)經(jīng)脈。”“我們先出去,”懷若轉(zhuǎn)身向外,她一面走,一面問道:“城主府的護衛(wèi)共多少人?”連襄回道:“三百,元嬰兩人,金丹五人,丹修兩人,陣修兩人,剩下的皆為筑基?!?/br>“我?guī)淼牡茏又校由衔以獘雰扇?,金丹十人,丹修四人,陣修……”懷若說著看向溫頌,“我記得師弟的道侶似是也修陣法一道?”溫頌沒料到話題會轉(zhuǎn)到印宿身上,慢了一拍之后,才回了一句“是”。懷若接著道:“陣修七人,剩下的為筑基,我建議分成兩組救人,一隊由將予城向外,一隊由外向內(nèi)?!?/br>連襄思慮之后,應(yīng)允了下來,“就依師姐所言?!?/br>接著兩人又將不少東西細化,很快定下了一個大致的章程……將予城之下有數(shù)百座城池依附,其中稍遠一些的地方是沒有護城的法陣存在的,是以死傷也格外多。溫頌從飛行法器上下來之后,幾乎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立刻就投入了救治。印宿這時候自然不可能陪在他身邊,他在四方城門布置防御法陣,以保城中之人的安全。一天下來,溫頌每時每刻都在為救回來的人祛除寒氣、煉制靈丹,沒有一刻是停歇著的,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一晃又是三天過去,雪依舊沒有停下,以印宿的修為,也只有全力運轉(zhuǎn)靈力,才不至于被寒氣侵入經(jīng)脈,而大多數(shù)的筑基修士,則更為嚴重。溫頌靠著墻壁,面上帶著沉沉的疲憊之色,他望著同樣怠倦的師兄師姐,心頭蒙上了一片陰影。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透骨的風(fēng)夾著紛揚漫天的飛雪,將整座城池掩埋在了一片黢黑的冷寂中……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0223:33:38~2020-03-0400:3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ao479010瓶;景容雒城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九十章當殘月懸至中天,印宿踏著蕭索的月色步入了屋內(nèi),他走到溫頌身邊,碰了碰他的手背,在觸到一片冰涼之后,兩眉排開,眉心擰出了褶痕,“我給你的陣盤為何不用?”“放在那些被寒氣侵入經(jīng)脈的傷者周圍了,”溫頌握住他的手掌,輕聲道:“宿宿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陣法已經(jīng)布好,只需置入靈石即可,”印宿說著復(fù)又從納戒中取出一個陣盤,放到了溫頌懷里。溫頌將靈力攝入陣盤,周身瞬間涌起一陣暖意,“這么快嗎?”印宿解釋道:“我布下的法陣和一般的防御法陣不同,只有阻隔落雪之效,并不需太多時間?!?/br>他看著溫頌眉間的倦色,道:“你把祛除寒氣的方法教給我,自己先去休息一會兒?!?/br>溫頌搖了搖頭,“宿宿每天布置陣法,一定也很累了?!?/br>明明外面風(fēng)雪漫天,可印宿的心中卻有溫情漫上,他笑了笑,將神識探入了溫頌的識海,“你將方法告訴我,我們一起?!?/br>溫頌感知著識海中游蕩的另一道神識,側(cè)目看向他。印宿含笑回望。——五日之后,眾人離開城池。濃墨般的烏云在層巒翻涌,狂風(fēng)卷著飛雪,意態(tài)恣睢而又肆意,幾乎叫人分不清前路。溫頌見到這般的場景,不由得心中一悸,他的手緊緊扣住陣盤,低聲道:“都說有果必有因,宿宿說這場雪的因是什么?”“不知,”印宿漆黑的瞳仁中映著無垢的白,黑白之間,交界模糊,“我原以為這場落雪只是禍患,現(xiàn)下想來,顯然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br>“它一步一步的朝著修為更高階的修士侵襲而去,讓他們逐漸意識到這場落雪的嚴重和不尋常,這樣緩慢的速度,給了我們太多挽救的時間,更像是……一種預(yù)告、警示?!?/br>溫頌斂目思索著印宿的這番話,半晌之后,依舊沒有頭緒。印宿接著道:“現(xiàn)在筑基期的修士已經(jīng)完全無法抵御寒氣,金丹期修士也只能勉力抵擋,我想:這場風(fēng)雪在沒有達到它的目的前不會停下?!?/br>溫頌輕嘆一聲,“怎么經(jīng)你這樣一說,這場雪好像生出了意識一般?”印宿望著狂舞的飛雪,淡聲道:“都不過是猜測。”兩個時辰后。“離師兄,那是不是我們宗門的弟子?”白茫茫的雪地上,有八個身穿藍色道袍的弟子分列八方,似是在結(jié)陣,只是他們周圍的積雪已經(jīng)沒過了腰間。離嶸順著溫頌的手指看去,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他眉峰吊起,cao縱著飛行法器落了下去。法器甫一落地,離嶸就躍了下去。雪地上的人見到離嶸,神情不僅沒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他們撤除法陣,齊齊站在了與一行人對立的位置。離嶸上前一步,道:“幾位師弟緣何會在此處?”岑寄懷冷冷的看著來人,道:“你們究竟是誰?”離嶸被他問的有些不解,“師弟不認得我了?”岑寄懷雙手持锏,目光戒備。印宿聽著兩人的對話,思慮之后,走到了離嶸身邊,“離道友可以跟他說一些你們共同經(jīng)歷又或者熟悉的事?!?/br>離嶸只是稍加思索,就明了印宿的意思,他看向岑寄懷,道:“岑師弟當初追求云鬟宮的仙子時,是我給你出的主意?!?/br>岑寄懷聽到這里,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