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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條的因果之線,而所有人的線中都有一條在向天際延伸……逢渡崖的另一面。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卷簾而臥,從窗隙透入的月光沿著腳跟綿延到了脊背,照在了女子鋪滿了半個軟榻的白發(fā)上。“尊主,派出去的六人命石已碎?!?/br>“這樣啊,”女子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那他們也太沒用了?!?/br>“你過來?!?/br>跪在下首的女子向前動了動,“尊主。”榻上的人從身上取出一滴心尖血,放入了面前之人的身上,“那這一次,你便去做正道想要尋找的始作者吧!”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501:41:29~2020-02-0523:54: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云夢不羨東風(fēng)「仙」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夜印記~﹃~5瓶;歐氣鄭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六十六章“尊主……”“不愿意么?”女子兀自挑起一縷白發(fā)把玩。下首之人的臉色白了一些,一股子寒意自心底生出,不過須臾便蔓延到了全身,“愿意的。”“愿意便好。”發(fā)絲從指尖滑下,女子的秀靨露出一點(diǎn)笑意,“下去吧!”“遵……尊主令?!?/br>————沈鈺望著因果牽引的方向,眉間湛出神光,神識也隨之延伸過去,在探及到盡處之后,他的眸光沉了下來。印微之觀他神色,道:“可是魔界?”“不是,”沈鈺吸了一口氣道:“是凡人界?!?/br>印微之聞言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確定嗎?”沈鈺道:“應(yīng)是不錯的?!?/br>因果之道,應(yīng)天地感召,如影隨形,沒有修士可以躲過。可這等術(shù)法卻無法在凡人界施展,既無法找到始作者,也無法斷定其人是正是魔。沈鈺能想到的印微之自然也能想到,他望著眼前陷入沉眠的百姓,道:“倒是狡猾?!?/br>沈鈺沉吟之后道:“一個人的氣機(jī)該是圓轉(zhuǎn)而完整的,對方攫取百姓生機(jī),相當(dāng)于將其分離了出去。”印微之抬目,“你想利用余下的生息去尋人?”“是?!?/br>溫頌回到宗門的第二天,就被向深找上了門,他望著洞府外容色舒朗的男子,不由得彎唇笑開,“師兄?!?/br>向深看著朝他走過來的少年,沒敢上前,“師弟?”面前的少年烏發(fā)紅唇,眉眼皆似筆墨蘸染,精心勾勒,從而涌出了這樣一副鐘靈毓秀的模樣。溫頌聽著他不確定的語氣,眼睛也跟著彎了彎,“師兄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是有些認(rèn)不出,”向深實(shí)話實(shí)說,他覺得自家?guī)煹苓@兩年不像是出外歷練,倒像是重新投了個胎。“我們進(jìn)去再說吧,”溫頌上前將人拉到洞府,“師兄,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向深看了正在石床上打坐的人一眼,“印道友告訴我的?!?/br>溫頌問道:“師兄和宿宿一直有聯(lián)系嗎?”“算是吧,”向深揉了揉他軟乎乎的頭發(fā),“當(dāng)初你被困在秘境,不知生死,我沒有辦法,只能托印道友在其中斡旋,后來你被救出,也是他給我傳的消息?!?/br>說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溫頌的額頭,“倒是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出來了也不知道報(bào)個平安?!?/br>溫頌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那里任他動作,“師兄,是我錯了?!?/br>向深看著溫頌額頭被自己點(diǎn)出的紅印,縮回了手指,“知錯就好,你要記得,總有人關(guān)心你的安危,下次萬不可讓自己陷入這樣危險的境地。”溫頌拜入師門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帶,人出事了,最擔(dān)心、最自責(zé)的也是他,這會兒真真切切的瞧見人無恙,心上的那層陰影才算是徹底消去。向深那句‘總有人會擔(dān)心你的安?!瘜?shí)在是戳了溫頌的心,他望著沉著了許多的向深,沒忍住上前抱了抱他,“謝謝師兄,我會的。”向深拍了拍溫頌的脊背,笑了笑。兩人的這個擁抱一觸即分,飽含更多的是師兄弟之間的感謝以及安心。在這之后,向深問了些在外歷練的事,溫頌挑著能說的都說了一遍。臨走之前,向深給他留了一袋子靈石,叫他好好修煉。溫頌在人離開之后,打開看了看,他見到里面的靈石,“哇”了一聲。印宿聽到溫頌的驚呼,用神識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儲物袋,“我給的靈石比向深給的要多,怎的不見你這般開心?”溫頌抱著儲物袋,嘴角還掛著一絲明顯的笑,“不一樣的啊!”印宿聞言,眸光淡了淡,“哪里不一樣?”溫頌走到石床旁邊坐下,因著石床有些高,他的小腿是離地的,他一邊晃著腳丫子,一邊道:“宿宿給的靈石要還,師兄給的不用,背債與不背債的差別還是很大的。”說完他怕印宿誤會不想還靈石,連忙添上一句,“我這只是表達(dá)一下心中的感受,沒有不還給你的意思?!?/br>“傻東西,”印宿敲了敲他的頭,“那你倒是說說,我的靈石和陣盤,你幾時能還上?”低沉醇厚的聲調(diào),順著耳畔傳入了鼓膜,又從鼓膜延伸到了心尖。溫頌摸了摸耳朵,嘟著嘴道:“宿宿現(xiàn)在好像催債的?!?/br>少年的紅唇水潤潤的,微微嘟起的時候,三分純?nèi)?,兩分驕憨,混著小小的抱怨,可憐又可愛。印宿輕笑一聲,“你把耳朵變出來?!?/br>“做什么?”“不是說我像催債的么,”印宿揪了揪他的耳垂,道:“叫你抵債?!?/br>耳朵的溫度并不高,可印宿指尖的溫度卻是很高的,兩者相碰觸時,那一點(diǎn)白皙似是被沁透了般,迅速染上了一抹迤邐的浮霞。溫頌感受著耳朵上燙人的溫度,覺得心坎好像有些燒,他把印宿的指尖撥開,想讓這種奇怪的感覺消失。印宿將視線從紅紅的耳垂上移開,“不抵債了?”“抵的,”溫頌低著頭道:“這一下……也要收靈石?!?/br>印宿笑著問他,“你想收多少?”溫頌的手指在石床上來回劃著,有些緊張,“十塊上品靈石可不可以?”印宿聞言眉心折起,正當(dāng)溫頌覺得他不會答應(yīng)的時候,他跟個冤大頭一樣應(yīng)下了他的獅子大開口。溫頌覺得印宿有些傻,但又覺得自己作為占便宜的一方,還是不要提醒他了,最多他讓他多摸幾次耳朵,他把耳朵變出來,軟聲道:“宿宿摸吧!”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