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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了些功夫,竟是盞茶時間未到。臺下的男修見印宿對這般貌美的女修如此不憐香惜玉,心中暗暗譴責(zé):好歹也讓人掉的好看一些啊!溫頌看了看地上那個面帶羞窘的女修,又看了看神態(tài)安然的印宿,問出了大多數(shù)男修都想問的一句話,“你就這么把人給打下來了?”“嗯,”印宿道:“你方才叫我準(zhǔn)備什么?”溫頌聞言立時忘了方才的女修,他看著印宿,目光中充滿了學(xué)渣對于學(xué)霸的丑陋嫉妒,“沒有什么,不準(zhǔn)備也是一樣的?!?/br>反正都是你贏。輪到他上場時,已是傍晚時分,云霧迫及晚霞,為靈均臺蒙上了一層桃紅色的輕紗。溫頌站在臺上,同陸庚見禮。兩人之間修為相差不大,且靈根相生,并不是那么容易決出勝負(fù)。事實(shí)上也確實(shí)如此,在剛開始的半個時辰,溫頌一味用紅綾幛防守,而陸庚則不斷甩著木藤進(jìn)攻,兩人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就這么陷入了僵持。臺上打得如火如荼,然而看到印宿眼里,跟兩個菜雞互啄差不多,他掩著衣袖打了個呵欠,眉眼半闔。溫頌最后還是沒有動用劍陣,他愣是憑著法器的特性,將陸庚給耗的不耐煩了,在其心神微松之刻,快速用紅綾幛卷住了他的木藤,將人打出了靈均臺。兩天之后,七百零一名筑基修士變成了三百五十一名,那些被淘汰的修士姓名從中空的浮臺隱沒。第二輪比斗不再是兩兩對戰(zhàn),而是十人一組的混戰(zhàn),一共三十五組,一人輪空。間隔了一天之后,第二輪比斗開始。溫頌是個自知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十個人中修為最低,也最容易被踢下靈均臺,是以一開始就扔出了印宿給他的陣盤,困殺了其余九人,獲得了十人中的頭名。但其它組的混戰(zhàn),遠(yuǎn)不如溫頌這般取巧,譬如印宿,因著實(shí)力太高,甫一入場就被余下九人聯(lián)合針對,頗費(fèi)了些功夫才能勝出。第二輪比斗結(jié)束之后,筑基期修士只剩下了三十六名。除了利用陣盤獲勝的溫頌以及兩度輪空的溫浮,剩下的三十四人可以說是這一批的筑基期修士中最強(qiáng)的存在。接下來依舊是兩兩對戰(zhàn),這一次溫頌的陣盤就起不了太大作用了,因?yàn)樗膶κ志褪怯∷薇救恕?/br>當(dāng)然溫浮也一樣,他的修為除了比溫頌高一點(diǎn)兒,跟剩下的人比起來依舊是墊底的存在,是以兩人早早的被淘汰了。隨著一輪一輪的比斗結(jié)束,臺上只剩下了四個人,分別是印宿、戚穆、殷律、向深。戚穆對戰(zhàn)殷律,戚穆勝出。印宿對戰(zhàn)向深,印宿勝出。最后一戰(zhàn),印宿對戰(zhàn)戚穆。不僅是臺下的修士在關(guān)注著他們兩人的戰(zhàn)斗,各大仙門的長老也在關(guān)注著,尤其是九嶷宗,只因這場比斗不僅決定著鳳聞會的魁首,還關(guān)系到宗門內(nèi)的首座人選。兩人都是悟出了劍意的劍修,對戰(zhàn)時一片霜雪澄明,凜然颯沓。印宿清淡的眉目間,不再如往日一般平靜,而是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步步相逼。戚穆手持凝光,橫劍擋住了印宿的逼近,接著后退一步,一劍化成千萬劍,而后萬劍歸一,以游龍之勢刺向了他。這是他的最后一劍,劍意名歸一。歸于一。歸于道。歸于萬物。印宿感受著撲面而來的道韻,眼底爬上一抹血色,他沒有抵擋,而是任由這道劍意將他帶入戚穆的道中。日月經(jīng)天,山河輪轉(zhuǎn)。他由春日的一道清風(fēng),轉(zhuǎn)入了夏炙的烈火炎炎,由秋色的慘淡蕭瑟,到了凜冬的無限森寒,其間周而復(fù)始,生生不息,在最后一刻,歸于原點(diǎn)。印宿睜開雙眼,眸中一片清明,顯然已經(jīng)從戚穆的劍意中脫出。“現(xiàn)在,該我了?!?/br>印宿并未在最后一劍上加諸太多靈力,好似那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劍。可戚穆知道,不是這樣的。這一劍所含的威壓更甚自己,是一道夾雜著死氣的劍意。沒有堪破生死的人無法破除。而戚穆未知生,焉知死?此戰(zhàn),印宿勝。鳳聞會魁首決出。向深看完印宿同戚穆的比斗之后,覺得自己輸?shù)牟辉?,他望著一副與有榮焉的小師弟,道:“你是怎么跟人成朋友的?”“師兄這都不懂么?”溫頌的臉上滿是驕傲,好似贏的那個人不是印宿而是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自然是因?yàn)槲液苡〉烙咽且活惾??!?/br>向深看著他臉上自信的神態(tài),覺得小師弟對自己可能有什么認(rèn)知障礙,“你高興就好?!?/br>☆、第二十二章“恭喜道友奪得魁首”,待印宿下了靈均臺,溫頌頭一個迎了上去,他眼中還蘊(yùn)著沒有褪去的驚嘆之色,“道友方才在對戰(zhàn)時使出的最后一劍好生攝人,我站在臺下,都能覺出劍中攜著的那股陰匿之氣。”“只可惜我忘了取出留影石記錄下來。”語罷臉上還露出了兩分憾色。印宿聞及他的話,眉間染了笑意,這個丑東西雖然面貌只是平平,但說出的話著實(shí)悅耳動聽,叫他總能忍不住多給出幾分關(guān)注,“對了,鳳聞會已經(jīng)結(jié)束,把陣盤給我?!?/br>溫頌有些猝不及防,“現(xiàn)在還?”“嗯?!?/br>“那……好的吧,”溫頌慢吞吞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原銅色陣盤,不舍的遞給了印宿。印宿接過陣盤,將其放入了納戒中,他看著溫頌?zāi)请p仿佛黏在了陣盤上的眼睛,敲了敲他的額頭,“丑東西,別貪心。”“我那不是貪心,”溫頌辯解道:“我跟這陣盤相處了這么久,已是生出了感情,它突然一離開,我心中難免不舍得?!?/br>印宿聽著他的鬼扯,輕笑出聲,“兩天也算得久嗎?”低沉醇厚的笑聲叫溫頌的臉紅了紅,“凡人界不是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么,這般算起來,兩日也是很長的了。”“照你這么說,拆散你們還是我的不對了?”“當(dāng)然不是,”溫頌擺了擺手,“我只是適當(dāng)?shù)谋磉_(dá)一下對它的喜愛,絕對沒有據(jù)為己有的意思?!?/br>印宿微微一笑,“你就是有我也不會給你。”溫頌:“……”不給就不給,等我有靈石了就自己買。九嶷宗在宣布了鳳聞會的名次之后,給前三十六名的筑基期修士發(fā)了一塊青色圓鑰,“十日之后蒼梧境開啟,此物即是蒼梧境的密鑰。”臺下的其他修士見到青鑰,紛紛扼腕不已,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沖著蒼梧境來的,現(xiàn)下就這么空手而歸,心中隱隱不甘。“我有異議,”臺下一個面容粗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