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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孩子也都從小就做安全教育,不露富,不輕易泄露身份信息。他選的是張拍桌子上食物的照片,照片里主體是木桌上面的各色燒烤,有海鮮有烤翅,有rou串有蔬菜,刷著燒烤醬,在昏黃燈光里色澤誘人,看著就令人胃口大開。旁邊還有果汁喝啤酒。除了一桌的食物,照片上緣一雙修長的手悄悄出鏡。只是隨意放在桌子上,在暖光里顯得瓷白如玉,并無刻意姿態(tài),卻透著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清絕。僅僅一雙手,仿佛就讓人聯(lián)想到玉樹芝蘭。簡澤安放上這張照片,想著該編輯些什么詞。吹一波在海邊燒烤吃得多爽玩得多痛快?好是好,只是今日簡澤安的重點并不在碧海沙灘,也不在海鮮啤酒,而是在于……他脫單了。可又不能指著照片明目張膽地說“看,我男朋友的手”。思來想去,簡澤安為數(shù)不多的靈光簡直全要用在這里了,忽然眼睛一亮,又從相冊里挑了一張照片,是他跟程子琛散步時拍的夜景,明月高懸,倒影落在海面上,滟滟隨波千萬里,點點銀芒美不勝收。簡澤安選好圖,還調(diào)了個濾鏡,這才配上文字:【今夜月色真美?!?/br>編輯完畢,發(fā)送。簡澤安刷新朋友圈,看著自己新發(fā)的狀態(tài),隱晦秀了一波,只是看著這點含混的文字就不自覺嘴角就帶了笑。他自顧自傻樂了一會兒,手機一震,一看,是程子琛的消息。【沒睡?】簡澤安沒想到他看見了。別人不知道他發(fā)的這個什么意思,程子琛必然是知道的。他回過去:【嗯……睡不著。你不也沒睡?】對方說:【我也睡不著。】簡澤安怔了一下,情不自禁又笑起來??磥韺Ψ揭惨粯蛹印?/br>他正想說什么,對方又發(fā)來一條:【想你給我的“獎勵”?!?/br>簡澤安騰一下臉熱了,不知道怎么回。他不回,程子琛還繼續(xù)發(fā)。【你想什么呢?】還能想什么?簡澤安用手背感受了一下臉頰的熱度,咬牙切齒地瞪著屏幕。那邊等了片刻發(fā)了新消息,這次是語音。簡澤安點開,那頭傳來男生輕笑的聲音:“怎么了澤安?大半夜不睡覺,想什么呢,嗯?”最后輕輕一個鼻音,仿佛是低笑時不經(jīng)意帶出來的,從手機傳到簡澤安耳邊,在夜色里很輕,卻也無比清晰,振蕩著耳膜,撩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受。簡澤安聽著,腳趾都禁不住在被子里蜷了一下,整張臉越來越燙。他掙扎良久,正想著回過去點什么,手機忽然響起一陣樂聲。一看,是那邊發(fā)了語音通話。才分開一個小時,通什么話?簡澤安心里頭抱怨,手指卻很誠實地接聽。他“喂”了一聲,那頭程子琛道:“你也睡不著,不如咱倆聊聊天。”“聊啥。明天就又見著了。”程子琛那頭也很安靜,應(yīng)該也是在臥室,呼吸聲都清清楚楚地傳過來。對方笑了,幾乎能聽見喉頭滾動帶來的聲音低沉的顫動:“聊聊,你睡不著在想什么?!?/br>簡澤安都要握不住手機了,他真沒想過程子琛談戀愛是這樣的。一貫看起來淡定沉穩(wěn)的學(xué)神,居然這么心黑。可要命的是,他雖然這么嘀咕,可一點退貨的想法都沒有。這會兒甚至被對方這么反反復(fù)復(fù)追問著,情不自禁低聲回了一個:“你?!?/br>——睡不著在想什么?——你。那邊的呼吸忽然頓了一下,隨即又是輕輕地帶著氣音的笑。“我也是。”男生仿佛嘆息地說了一句,“怎么才分開,就又想你了。還想親你?!?/br>說到最后,語氣里又帶上了笑意。簡澤安在夜色里紅著臉罵了他一聲:“你就不能想點健康的?”那邊笑意反而更重:“嘖。怎么不健康了?澤安?只是親吻而已,哪里不健康?”這是故意逗他。簡澤安不說話了。那邊沒等到回答,片刻后又輕笑:“你怎么知道,我想著想著就又去沖了個涼?”想著想著就……簡澤安手一顫,手機差點脫手滑出去。他心口怦怦亂跳,咬牙:“你特么……被魂穿了吧?你是程神嗎?”程子琛說了一句兩人在椰子樹下親吻之后說過的話:“沒事,你會慢慢習(xí)慣的。我喜歡你,當(dāng)然總想著你,還想告訴你?!?/br>簡澤安明明是有點羞惱的,可是聽他這么說,心里都化開了,原本要懟的話說不出去,張了張嘴又閉上。那邊的人可能看他沒反應(yīng),也半天沒說話。一時間彼此只能從手機里聽見對方的呼吸,可是就是這樣,也沒人愿意按掉通話。簡澤安聽著對方規(guī)律的呼吸聲,心里這一天的激動興奮和甜蜜,一絲一絲地平息下去,化成柔和而溫軟的情緒,慢慢安靜。其實這一天又是坐飛機又是玩,還是挺困的,這會兒大半夜了,如果不是精神亢奮,肯定早就睡熟了。現(xiàn)在,心情慢慢安寧,簡澤安在電話那頭的呼吸聲里,困意一絲一絲卷了上來。可能是聽到他的呼吸慢慢綿長輕柔,電話那一端,程子琛壓低聲音輕問:“澤安?”簡澤安隱約聽到他的聲音,卻已然在入夢邊緣,只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呢喃。程子琛笑了,語氣溫柔:“睡吧。好夢……寶寶。”他輕輕叫了小時候?qū)W著大人哄又軟又乖、可惜三天兩頭生病的隔壁家弟弟時的稱呼。叫出來的剎那才,自己心里先溫柔了一片。程子琛在夜色里無聲地笑,又喚了他一聲:“寶寶?!?/br>電話那頭這次已經(jīng)沒有回應(yīng)了,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我很愛你?!?/br>他對著電話彼端、現(xiàn)實中就在自己三十米開外另一間別墅里的少年道,繾綣至極,然后才按掉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通話,放下手機,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揚著嘴角。.第二天早上簡澤安睡了個懶覺,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唄帶得從枕頭上滾落到床單上。簡澤安抓起床單上的手機,昨晚入睡前的回憶回籠,他沒忍住揉了把臉。……從沙灘才分開一個小時啊。自己居然躺在床上又跟子琛打電話。劃開V信一看,通話記錄是34分鐘。簡澤安無話可說,又甜,又臊得慌。他努力讓自己適應(yīng)了一下這樣新奇的感覺,告訴自己可能這就是談戀愛吧,然后去房間自帶的洗手間洗漱。下了樓,簡澤平正坐在客廳餐桌旁,一面喝咖啡一面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