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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即將陷入沉睡時,可以聽見機械聲的播報:“三秒后將隨機投放靈魂至——”A.D.1652英國利物浦。假如以撒和澤維爾現(xiàn)在還留有記憶的話,會發(fā)現(xiàn)隨機靈魂投放簡直像跟他們故意開玩笑。這個機器竟然把他們雙雙送入了他們初次見面時的時間地點,仿佛鐵了心要證明某種緣分似的。**那可能是哪個周六的傍晚,碼頭附近非常吵鬧,許多小攤小販擠在路邊,也有販賣人口的,大部分賣黑人,還有一些是白人。碼頭工人們像螞蟻一樣往返運送貨物,輪船公司的職員已經(jīng)下班了,但像以撒這樣賣力氣的普通工人還有許多活兒要干。日頭西沉,終于到了收工的時候,以撒晃晃悠悠往回走,腳踩著木板發(fā)出嘎吱響。天黑前最后一艘船緩緩離港,船笛震耳欲聾的嗚咽漸行聲漸遠。不遠處,有個黃毛小男孩兒坐在木墩子上,仰著臉,腦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似乎在追尋海鳥的身影。他穿著不合身的寬大上衣和一條舊短褲,兩條光溜溜的細腿一晃一晃,好像要把人也一并搖下去似的。“那兒有個小子。”以撒說。他的朋友們笑著朝男孩喊:“要掉下去啰!”而后者充耳不聞。“媽的,我去看看什么情況?!?/br>“少管閑事吧,以撒。你想想啊,天都要黑啦。晚到酒館一步,伊茲那妞兒就多生氣一點兒?!?/br>“我還怕了她個婆娘嗎?”以撒說,“你們先走,我等會兒就找過去?!?/br>以撒三步并兩步走到男孩身后,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不是黃色而是金色,秋天麥田的顏色。落日的余暉把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勾勒出來,毛茸茸的好像什么小動物一樣。“喂,”以撒生硬地說,“別在這里玩?!?/br>男孩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別管我?!?/br>“你說什么?”“我要去死。”這可把以撒嚇了一跳。“你多大了,八歲?”以撒問。“十歲?!?/br>“我跟你說,至少要四十歲才能考慮死不死的問題?!币匀霾挥煞终f地抄起男孩、任由他在空中又踢又蹬,也不放手。掙扎了一會兒,小孩兒的體力就跟不上了,逐漸安靜下來,這時,以撒把他放在地上,蹲下來看著他,發(fā)現(xiàn)男孩的右眼上有一塊兒淤青,鼻子底下還有沒擦干凈的血。“誰打你了?這附近的人?”以撒問。男孩垂著眼睛不說話。“好吧,挨了揍是挺丟臉的。你叫什么名字?如果家住得不遠,我送你回去?!?/br>“我不回去?!蹦泻⒄f。“那你要干嘛,做流浪漢嗎?十歲的流浪漢?”“無所謂,”男孩說,“反正我沒有家?!?/br>“我跟你說,這里有很多奴隸。萬一哪個逃出來抓住了你,會把你當作羊一樣用?!币匀鐾{說。男孩歪著頭看他,有點疑惑的樣子:“為什么把我當作羊?”看來這小子對黃色方面不那么在行,哦,他才十歲。我十歲的時候在干嘛來著?以撒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說:“可是萬一下雨了呢?萬一你餓了?”“那我就死掉?!?/br>以撒有點生氣了:“你信不信我揍你?”他假裝抬起手,看見男孩條件反射似的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腦袋,低著頭,像只可憐的球一樣緊緊蜷縮起來。以撒原本就沒有打算真的落下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啞口無言,感覺自己可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你要經(jīng)常挨打才會知道當有人想要揍你的時候該怎么做。正常的做法是跑掉。如果跑不掉,那就用手擋住頭。“嘿,嘿……”以撒蹲下來,低聲說,“我跟你開玩笑呢。我都不認識你,干嘛打你???……哎呀,對不起嘛,你起來吧?!?/br>男孩從胳膊底下抬起頭,怯懦地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見紅發(fā)的中年男人彎彎的嘴角,還有那雙溫和的綠眼睛。“我說小子,”以撒說,“是誰?你的大哥?你老爹?”聽到后面這個詞,男孩猶豫片刻,點點頭,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剛才說著“我要去死”時滿不在乎的模樣也在這一聲抽噎之間蕩然無存。“你才這么點兒大……該死的玩意?!币匀稣f。男孩又吸了一下鼻子,突然咧嘴笑了,說:“混球。”以撒愣了一下,也跟著笑了,輕輕拍拍他的腦。他覺得自己喜歡這個孩子,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嗯,”以撒問,“如果你爸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可能下個月才會發(fā)現(xiàn)?!?/br>“那你今天就先跟我混吧,”以撒想了想又說,“不過不能太久。話說在前頭,你可別賴上我了。以后怎么辦,到時候再說。”“我不會纏著你的,”男孩說,“我是澤維爾,不過你可以叫我蘭登?!?/br>“好啊,小蘭登。你就叫我以撒吧。”男孩澤維爾牽住了以撒的手。他的手太小了,只能抓住以撒的兩根手指;他的手,一開始只是虛攏著,然而以撒用食指輕輕勾了勾他的掌心,逗得他咯咯笑起來,仰起臉看以撒。他有一雙太藍的眼睛,像一片從未有過船行的平靜海面。這天晚上,酒館里的伊茲注定要失望了。**以撒弄了一點面包做晚飯,除此之外還有一小片培根,他看著澤維爾可憐巴巴的小臉,不情不愿地切了三分之一給他。飯后他用濕毛巾給澤維爾擦臉,他的力氣太大,下手沒輕沒重,把小孩兒擦得吱吱叫。做完事洗完衣服,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以撒坐在床頭,借著窗外的月光給自己的衣服打補丁,縫得很蹩腳。澤維爾就躺在他旁邊,盯著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事情,他的手一直抓著以撒的衣角。以撒身上有一股和爸爸不一樣的味道,不難聞,是那種衣服在衣柜里壓箱底太久、撣也撣不開的灰塵味兒,這種不同讓澤維爾覺得很安心。“你喝酒嗎?”澤維爾問。“唔,今天沒喝?!?/br>“我喜歡不喝酒的人?!?/br>“我可沒跟你作什么保證!說不定明天就會去喝的?!?/br>“那也沒關(guān)系。明天的你,我留到明天再討厭?!?/br>以撒一時沒有說話。就這樣過了半晌,等到小孩兒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他轉(zhuǎn)頭瞥了床上的澤維爾一眼,突然“哼”了一聲。第63章以撒叔叔澤維爾發(fā)現(xiàn)以撒是個很心軟的人。他覺得自己沒有在利用這一點,但他的確沒有如約在第二天離開,甚至一直待到了現(xiàn)在、臉上的傷已經(jīng)完全見好為止。“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呢?”以撒問。“我——我去拿牛奶?!睗删S爾說著就蹬蹬跑了。“你這小子!”以撒追到門口,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