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嗎、男孩子網(wǎng)戀是要翻車的、國民影帝是我的未婚夫、善解人衣(H)、連Beta都要咬?、嫂子欠調(diào)教(H)、喪尸王雙修手札(H)、食夢實夢、和老虎先生閃婚的日子、炮灰謝絕循環(huán)利用!
可以離開,路易反而顯得不安起來。他沒有站起來,又仿佛很想離開,皺著眉,一副很矛盾的樣子。“您沒有什么要問我的嗎?”路易問。澤維爾搖搖頭:“我問不出什么,不是嗎?除非您肯主動告訴我?!?/br>路易又不說話了。片刻后,原本站在墻角的以撒走過來,撤走路易面前的杯盤,逐客的意味再明顯不過。“給你個忠告,神父,”以撒冷硬地說,“我坐過牢,很知道法庭是怎么回事。沒人在乎你做了什么,只看你表現(xiàn)得像什么。”這句話里的威脅警告意味濃得嗆人,顯然把路易嚇著了。當(dāng)然,這是在他看不見以撒的尾巴的情況下。事實上,話音剛落,以撒原本緊繃著的尾巴就高興得搖來搖去,因為他一字不落地把澤維爾交代他的話完整背誦了出來。“別這樣,以撒,”這時,澤維爾適時用柔和的語調(diào)打破了凝重的氛圍,“但路易神父,這話不無道理。無論隱瞞的是什么,您的態(tài)度都非常危險?!?/br>“可是……我不明白。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能說什么?”路易問。“比如您剛才就想說的?!?/br>“抱歉,但我看不出那和證明我的清白有什么關(guān)系?!?/br>“坐在這里的哪個才是偵探?”以撒沒好氣地說。“以撒!”澤維爾裝模作樣地阻止,“不過,路易神父,有些話您得先說出來,我才能知道它到底有沒有用處?!?/br>“那么……”路易說,“一個受信賴的人、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一個了解修士們的人。羅伯特院長不也是嗎?”澤維爾說:“您是在向我暗示院長的嫌疑嗎?”“這——!我沒這么說,”路易好像被這句話扎了一下似的站起來,“對不起,我得走了?!?/br>路易以為澤維爾會攔住他,然而沒有。他握上門把,澤維爾用法語說:“再見。”路易開門的動作一頓,驚訝地轉(zhuǎn)過頭:“你的法語不錯?!?/br>“是嗎?謝謝,”澤維爾說,“我的未婚妻是法國人。”以撒使勁兒咳嗽了一聲。“我以為您是單身?!甭芬渍f。澤維爾摸摸自己左手無名指:“半個月前訂的婚。來之前摘了戒指,畢竟還得驗尸?!?/br>“哦,是了,”路易恍然大悟,表情變得溫和了一些,“真難得。”“我是商人,對這方面就沒那么在乎,”澤維爾說著,給以撒使了個眼色,“何況法國姑娘也很惹人喜歡……”眾所周知,男人對本國女人的認(rèn)同感很多時候只存在于她們被別國男人稱贊的時候。那些柔順的長發(fā)、浪漫的天性,好像夸的是他們自己,顯然路易也感到很受用。澤維爾和路易侃侃而談的時候,以撒倒了杯新茶放在桌上,稍動手段就把注意力被澤維爾分散了的路易引回茶幾前坐下。等后者回過神來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端著茶喝了兩口了。路易啞然片刻,嘆了口氣:“看來,我今天是非向您坦白不可了。我確實隱瞞了一些事情。“那是……五年前的事。修女院曾有一位據(jù)說品行不端的年輕修女,事先聲明,我不了解她,不能對這個評價負(fù)責(zé)。總之,那天晨禱時她不在,房間里也是空的,個人物品都還留在宿舍里,沒有任何字句說明去向。我們四處尋找,有位修女在天井一處矮墻下面看見了她的一只鞋,大家起初以為她是翻墻去會面某個……男人,或者像她抱怨時說的要回家去、不愿再留在修道院,她再沒回來過。直到這位修女的父母寫信來詢問,我們才驚覺她根本沒回過家,甚至可能已經(jīng)失蹤數(shù)月——當(dāng)然,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br>“事實上并不是失蹤那么簡單,對嗎?”路易沉默良久,頻頻用手背擦額角,好像要把不存在的一滴汗抹去。“否則您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陳年舊事呢?”澤維爾溫聲說。“……唉,是的,”路易說,“在她失蹤前一天晚上,我研讀經(jīng)文時遇到瓶頸,沒有睡意,決定干脆到庭院里獨(dú)自走走。”“時間大約是凌晨兩點,也可能更遲一些。我穿過長廊,來到庭院。”白天,有許多修士在此散步沉思,到了夜半,更深露重,只剩下蟲豸在草葉上鳴叫。“穿過庭院,可以看到天井,天井西南方向有一段矮墻——不久后修好了,大概位于現(xiàn)在的地窖三點鐘方向七八英尺遠(yuǎn),其實這是地窖原本該在的位置。那個時候,地窖還是一個淺坑,就在這段矮墻缺口的正下方。我從庭院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個人拖著個什么東西往矮墻走?!?/br>“你跟過去了嗎?”“是的,”路易說,“我想走。但是因為看到那個人像是……我雖然怕得要死,但還是貼著墻根偷偷溜過去。我看見他彎著腰,踉踉蹌蹌地把一個大麻袋往坑里拖。突然袋子口袋散開了——麻袋里面露出一雙腿,一只腳上穿著鞋,一只腳光著,腳趾上沾著泥土。我覺得這、這太可怕了,我忍不住后退?!?/br>咔擦。踩斷樹枝的聲音。“誰在那里?”那人轉(zhuǎn)過頭,平靜地問。路易瞬間頭腦空白。是羅伯特。羅伯特在埋一具尸體。“修道院里主要是些學(xué)生,老人不多。羅伯特那時候的白發(fā)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但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我奪路而逃。”路易沒命似的轉(zhuǎn)身跑回宿舍樓,迎面而來的朔風(fēng)刮得面上刺痛。穿過庭院、穿過長廊,他在自己腳步聲和呼吸的間隙聽見另一種聲音。追上來了嗎?他不敢回頭看,只希望夜色昏沉,羅伯特沒有看清自己的臉……路易三步并兩步上樓,險些一頭撞在門上。那顫抖的雙手屢次握不住鑰匙,而樓下的腳步聲正逐級往上。咚咚!咚咚!心跳聲在耳畔劇烈轟鳴,他強(qiáng)迫自己放緩呼吸,轉(zhuǎn)開門鎖,用手抵著門框讓栓鎖無聲滑落;他手忙腳亂吹熄案上的蠟燭,蹬了鞋,合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顫抖的嘴唇無聲默念經(jīng)文。走廊上緩慢的踱步聲逐漸靠近——嗒。停在他的門口。“我不再默念經(jīng)文了,我什么也不敢想。我死死捂住口鼻,如果有可能,甚至還想握住跳個不停的心臟。我太害怕了……不知過了多久,那腳步聲重新響起來——然后走遠(yuǎn)了?!?/br>路易喝了一口茶,緩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我感覺像做了一場噩夢。第二天一早,我看見那雙落在墻角的鞋,才終于意識到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這個修女一定是被埋在我們面前的泥土里了。天啊,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也許一輩子也想不通這件事,為什么沒有人注意到墻角底下的坑被往旁邊挪了幾英尺?墻角就埋著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