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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還不適應(yīng),以撒?!?/br>“我覺得我不會適應(yīng)的?!?/br>“你又來了,好像是我欺負你似的?!?/br>“好吧,”以撒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滲出來,“晚安,澤維爾。”“嗯。”澤維爾說。他本來想加一句話,說以后可以叫我蘭登,但他猶豫片刻后,覺得沒必要這么殷勤,就默默地把門關(guān)上了。這天晚上,澤維爾睡得很好,幾乎沒有做夢。幾次難得的好眠后,他意識到這可能并非偶然,于是每晚都借故去以撒那里待一會兒。有一次,他不慎在以撒的房間里睡著了,第二天醒來卻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把你抱過來了?!币匀稣f。你為什么一定要強調(diào)姿勢呢?澤維爾捂住臉,面紅耳赤地想,怪不得昨晚夢見自己枕在軟軟的面包上,那是以撒的胸脯吧。在類似的事情又發(fā)生第二次第三次之后,澤維爾就再也不會臉紅了。這怪得了我嗎?他理直氣壯地想,那可是魅魔啊。就這樣,日歷一頁一頁地翻過去,眼看圣誕節(jié)越來越近,街上行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地獄放假比天堂早,以撒在家里礙手礙腳了好幾天,最終被忍無可忍的黛西打發(fā)去包裝圣誕禮物——用彩紙裹好禮物盒,在賀卡上用小學(xué)生筆跡把收禮人的名字抄上去——后來澤維爾向人解釋說這是他小侄子寫的。大部分堆在墻角的禮物都在平安夜前寄出去了,但到了12月23號,還有幾只留在家里。而且黛西開始把柜子里多余的盤子和刀叉都拿出來清洗,讓以撒很摸不著頭腦。“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澤維爾翹著腿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時候說,“有幾個家里很冷清的朋友平安夜會來這里一起慶祝?!?/br>“啥?”以撒頓時緊張得尾巴都繃直了,“那我呢?”“當然是一起過啊,表哥,”澤維爾笑瞇瞇地說,“你明天早上最好再刮刮胡子,不然看起來又像藝術(shù)家了?!?/br>因為聽說了這個消息,以撒一個晚上都沒睡著覺。第二天,他被黛西摁在椅子上又修了一次面,然后套進澤維爾千挑萬選的正裝,還試了新皮鞋。當以撒在穿衣鏡前,挺直了習(xí)慣性的駝背,魅魔的外形優(yōu)勢才真正體現(xiàn)出來。“看看這個,”黛西羨慕地捏了捏以撒西裝下結(jié)實有力的胳膊,“我要是有兩個女兒,兩個都可以嫁給你?!?/br>靠在門框上的澤維爾忍不住笑出聲來。雖然包括貓在內(nèi)的全家上下都認為以撒今天英俊逼人,但他本人卻并不快活。一離開別人的視線,以撒就忍不住露出很苦悶的表情,半天下來,掉了十幾根頭發(fā)。傍晚時分停了雪,窗外落日熔金,云霧稀薄,看來會是個難得的晴夜。以撒先是在窗邊聽見了車聲,隨后,陸陸續(xù)續(xù)地有車燈在澤維爾家的門前亮起。男人打開車門,把女人扶下車,大廳里漸漸地收不住歡樂的喧嘩,紛至沓來的賓客把他嚇得縮在房間里不肯出來,怎么勸都沒用。以撒從門縫里悄悄地看著樓下的聚會。這些紳士和夫人們圍著沙發(fā)或坐或站,互相之間沒有太親密的接觸,很客氣的樣子。但以撒注意到了一個身著黑裙的中年孀婦,總是坐在邊角,不怎么說話,偶爾望向澤維爾的眼神含蓄而殷切,真是再曖昧不過了。日常閑聊的時候,以撒就聽澤維爾提過這個女人,她的丈夫曾經(jīng)和澤維爾有過生意上的往來,而在他病逝后,繼承他遺產(chǎn)的妻子仍然源源不斷地為澤維爾名下的產(chǎn)業(yè)投資。她并不是善于理財?shù)娜?,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破產(chǎn),按照澤維爾這好管閑事的性格,到那時候,他會娶她進門嗎?她很美,可是相對澤維爾的外貌年紀來說也太年長了一些,不過有些男人就喜歡年紀比自己大的,說不定澤維爾就是這種人呢?咚咚,有人敲敲門。以撒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拉開栓鎖——澤維爾正站在門前。“你真的不露個面嗎?”澤維爾低聲問,“這讓我有點難堪,他們都知道你了?!?/br>以撒沒有說話。“好吧?!?/br>以撒胡亂地點點頭,就要關(guān)上門,但被澤維爾用腳頂住了:“一會兒我讓黛西給你送點東西上來?!?/br>“不,我——”澤維爾明顯聽見了他的話,但只是偏了偏頭,沒有理他。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以撒看到了他身后女人的裙角一閃而過,談話聲漸行漸遠:“我表哥他實在頭痛得厲害……”他好像有點生氣。以撒想,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討他高興。如果真的有了澤維爾夫人,自己這個假冒的表哥還能繼續(xù)待下去嗎?樓下的談話聲偶爾會傳上來,澤維爾無疑是話題的中心。“你現(xiàn)在還總是睡不好嗎,澤維爾先生?”“噢,是的。上次說的藥雖然好用,但容易誤事……”“對呀。要我說,失眠光靠吃藥怎么行呢?”“也許一位溫柔的澤維爾夫人可以治病。”“沒事,沒事,別太擔心。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會發(fā)現(xiàn)無論打不打仗都睡不好覺了,這是最——最微不足道的困擾?!?/br>一陣笑聲。咚咚。過了一會兒,又響起敲門的聲音。以撒以為是黛西,只說:“請進!”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是澤維爾。他把裝了白葡萄酒、烤魚和面包的餐盤放在茶幾上,沒有立刻退出去,只是欲言又止地站在門口。“怎么了?”以撒局促地問。“噢,我就是想,”澤維爾走過來,替以撒松了松領(lǐng)帶,解開一顆襯衫扣子,“這樣可能會舒服一些?!?/br>以撒在原地愣住了。澤維爾又一陣欲言又止,把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到左腳,然后說:“你要知道,我是學(xué)外科的?!?/br>“……嗯?”“所以我不一定總是能搞懂你是怎么想的,有些事你得自己告訴我?!?/br>以撒沉默了兩秒,在澤維爾轉(zhuǎn)身離開之前,用尾巴在他手腕上圈了一下。澤維爾腳步一頓,說:“其實你可以考慮以后叫我蘭登?!比缓筝p輕掩上門離開了。**這天晚上,以撒做了個不太愉快的夢。他夢見一個街頭上瑟瑟發(fā)抖的流浪漢,一個巷子里重病纏身的妓女;他夢見一群永遠被生活痛毆的人,一群不因為工業(yè)革命而更好,也不因為一戰(zhàn)更糟的人。他夢見垃圾桶邊有一只死貓。它不像澤維爾的貓這樣健康漂亮,而是又臟又瘦的三花貓,毛發(fā)稀疏,眼睛瞇成一條縫,虹膜灰白混濁。它被雨雪沖洗得像一條骯臟的擦腳布,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這個丑東西曾經(jīng)是個活物。嘀嗒,雨滴落在以撒的鼻尖,隨后雨幕劈頭蓋臉地罩下來。一輛馬車呼嘯而過,而前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