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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徑,讓它們慢慢沉淀會丹田內(nèi)部。待他睜眼時,陸孤寒已經(jīng)站了起來,立在他身旁,低眉斂目,很是恭敬。“有沒有感覺自己變厲害了?”凌衍笑問。“有,”陸孤寒慢聲回答道,“恩人,我到達金丹期了?!?/br>“嗯。”凌衍點了點頭。是他給陸孤寒傳的功,他自然知道陸孤寒的修為會到金丹期。也不知道金丹期的修為夠不夠,凌衍內(nèi)心哀嘆,萬一不夠就慘了。他自己就是一名金丹期,上哪去養(yǎng)成一名金丹期以上的修士?但他轉(zhuǎn)而又想,此方秘境重在考驗進入者,應(yīng)該不會設(shè)置難度系數(shù)太高的關(guān)卡。畢竟,無論怎樣都破不了的難關(guān)脫離了考驗的目的,某種程度上是不必要的,也是沒什么意義的。在凌衍垂眸思考的時候,陸孤寒忽然開口提醒道:“恩人,夜晚快到了?!?/br>凌衍抬眸看向他,腦海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陸孤寒的手指絞動衣角,衣角層層疊疊地纏繞在他手指上,勒出了些許的紅痕,指尖泛著冷白的色調(diào)?!耙雇硎囚|獸出沒的時候,我得趕緊去把令牌挖出來,帶在身邊。有令牌在的話,魘獸就不會攻擊我們。”凌衍瞬間明白過來,起身,對陸孤寒道:“走,我跟你一起去?!?/br>……宗劍一無臨近夜晚的場景也非常奇特。如果說白天的天空是澄凈的紅的話,那么夜晚的天空就是一片濃稠的紅,像極了尚未稀釋的朱紅顏料。大地籠罩在茫茫無際的陰影中,稍遠(yuǎn)一點的草木都被黑暗掩去了輪廓,只剩下一團模模糊糊的形狀。凌衍和陸孤寒來到一處少有人來往的稀疏竹林中。陸孤寒來到自己做好標(biāo)記的地方,從儲物空間拿出佩劍就開始挖土。由于怕被人察覺令牌的存在,陸孤寒將令牌埋得特別深,少說也有十來米。凌衍站在一旁,仔細(xì)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間或有類似野獸的嘶吼聲從遠(yuǎn)處傳來,伴著冷風(fēng),增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陸孤寒滿頭大汗地挖了許久,終于看到了令牌的形狀。他用沒拿劍的那一邊袖子擦了擦汗,心道:以后再也不藏這么深了。陸孤寒將佩劍收回儲物空間,彎腰在腳邊扒拉了幾下,從土里拿起一塊銀色方形令牌。他將嘴湊近令牌,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令牌表面“滅幻令”三個大字頓時清晰可見。“我挖到令牌了?!标懝潞鲱^朝土坑外的凌衍道。“快上來吧。”凌衍淡淡道。但僅僅過了一個呼吸,凌衍又道:“對了,魘獸長什么樣子?是不是長著四條腿,一只眼睛,毛發(fā)旺盛,看起來就像在地上爬行的大猩猩?”陸孤寒才剛剛被凌衍強行提升至金丹期,根本來不及適應(yīng)體內(nèi)多出來的修為。此刻他正一邊手腳并用地往坑外爬,一邊回復(fù)凌衍的話:“是啊,差不多就長那樣。恩人你是見過魘獸嗎?”夜風(fēng)中,凌衍語氣平淡:“嗯,剛剛來了一只?!?/br>陸孤寒內(nèi)心一緊,趕緊翻出土坑。“我有令牌,它們不會攻擊有令牌的人。恩人你快到我這邊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拎著陸孤寒的領(lǐng)子就把他給提溜了上來。“沒事,我已經(jīng)干掉了那只魘獸。”凌衍回道。陸孤寒腳尖觸碰地面,站直身體,驚訝地看見了不遠(yuǎn)處那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疑似死亡的長毛魘獸。“這、這這……”陸孤寒嘴唇翕動,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魘獸……好像也不是不可戰(zhàn)勝的。感覺和一般的兇獸并沒有多大區(qū)別。”凌衍如是乎說道。凌衍此刻內(nèi)心還挺驚喜的。魘獸如此脆皮,也就不足為懼。秘境闖關(guān)的難度要比他想象得要低上不少。見凌衍如此淡定,陸孤寒心中也不由得隨之平靜下來。恩人,好強!“魘獸沒有具體的修為等級劃分。它們的實力會和出現(xiàn)在它們視線范圍的第一個人相同??梢哉f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陸孤寒眼神晶亮地看著凌衍,繼續(xù)道,“金丹期碰到的魘獸一般是金丹期的實力,煉氣期碰到的魘獸一般是練氣期的實力。但魘獸有兩個特性:一,無懼傷痛,受傷越重,越發(fā)狂躁,攻擊力越強;二……”說到這里時,陸孤寒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具躺倒在地上的魘獸尸體,咽了口唾沫,喉結(jié)上下滑動,道:“它們會在死后的一刻鐘內(nèi)復(fù)活,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會消失,是殺不死的。恩人,我們快些走吧!”說罷,陸孤寒意欲拉著凌衍的袖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凌衍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抬起另一只手,掐訣使用一個法術(shù),丟到魘獸尸體上。轟!剎那間,爆炸的亮光與燃燒的火光一同出現(xiàn)。魘獸的尸體瞬間化成了灰燼。凌衍還覺得不夠,又丟了一個法術(shù)。同樣是爆炸聲與火苗一起出現(xiàn)。這下子,連灰都給燒沒了。“它還能復(fù)活嗎?”凌衍問。陸孤寒:“……怕是不能了。”“你看魘獸也沒有多恐怖,對不對?”凌衍細(xì)心勸導(dǎo)道,“復(fù)活也不是萬能的,消滅干凈就沒有事?!?/br>講到這,凌衍不禁想起了幾日前與方白羽的閑聊對話。彼時正是方白羽嗜睡癥最嚴(yán)重的的時期,幾乎沒有清醒的時候,凌衍很擔(dān)心他,臉上頗有些憂愁。方白羽在醒來的間隙里安慰他道:“沒事兒,別擔(dān)心,我是鳳凰,不老不死,就算死了也能復(fù)活。”凌衍問:“真的嗎?”方白羽反問:“不然呢?”“沒有尸體也能復(fù)活嗎?”凌衍問。“能啊,有骨灰就行?!狈桨子鸹卮鸬煤苁禽p巧。“要是連骨灰也沒有呢?!?/br>“……”方白羽沉默許久后開口,語氣無比悲憤:“我天,誰那么缺德,撒我骨灰???”凌衍:“……”當(dāng)然,悲憤完后,方白羽還是認(rèn)真而且莊重地回答了凌衍的問題:“哥與天地同在!沒有骨灰也沒事,還能活!我生命力很頑強!”凌衍:……我懷疑你在裝逼,但我沒有證據(jù).JPG不過,既然方白羽這么說了,凌衍也就放心下來了。在他的觀念里,涉及生死的才是無法挽回的大事,不涉及生死的事情頂多算是修仙路上的小困難。當(dāng)然,凌衍也很感動方白羽對他的信任,畢竟剛才那些話,也算是種族秘技了。49訓(xùn)練陸孤寒聽著凌衍的話,面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他又看了看本來存在魘獸尸體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