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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薇儀繞了幾個圈繞到了話題中心:“你喜歡小羿么?”姚嶼虛虛地往邊上瞥了一眼,被姚薇儀發(fā)現(xiàn),笑著揉了下他的頭發(fā):“別怕他們?!?/br>“小姑姑在,誰也不敢說你?!?/br>姚嶼被這句話撞了頭,覺得跟她說謊沒什么意思,于是低低應了一聲:“嗯?!?/br>“嗯什么?”“……”姚薇儀說:“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是不喜歡,嗯是什么意思?”姚嶼:“……”好霸氣一個姐、哦不姑姑。大概是逆反心理在他身體里還留有余孽,姚嶼當即改口否認:“不是喜歡?!?/br>他在玩一個文字游戲,姚薇儀彎了眼睛,正欲批評他的口是心非,茶幾邊角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誒?”姚薇儀摸摸自己空落落的腰,“好像是我的?!?/br>在她探手去夠之前,姚嶼伸手替她拿了過來。鈴聲只響了一下,可能是個sao擾電話,姚薇儀按亮屏幕又“咦”了一聲,姚嶼以為她在國外不太接到過這種不要臉的廣告推銷,下意識湊過去想解釋。誰知他一偏頭,姚薇儀的手側翻了一下,屏幕上方不斷抖動提示識別錯誤的鎖,就那么跟他的臉對上了。鎖很乖,大大咧咧敞開了自己的懷抱。姚嶼愣住了。姚薇儀也愣了,她愣的時候手里動作沒停,手機被她按滅又打開,再一次對著姚嶼刷臉成功。她頓住,晃了晃手,幽幽地說:“小羿機型跟我一樣,這好像是他手機?!?/br>……機器能比人記住更多東西,有些人變了,機器依舊長情。姚嶼自詡沒有看人手機的愛好,早已不記得高一的那個傍晚,易羿曾把自己的臉,清楚地記在手機上。哪怕是長了四歲,褪了些稚氣,這部手機依然清晰地記著他臉上的輪廓,記得它的主人說:“它認得你?!?/br>“還要等到什么時候?”姚嶼不受控制地想這四年多見不到面的日子,易羿可能每天拿起手機時,都會被提醒一遍面容ID錯誤,他為什么要把這道鎖留著?他難道一直在等人把鎖解開?他會以什么心情在等?“他做什么去了?”姚嶼忽然把手機奪過來,問姚薇儀。“幫我去買東西,”姚薇儀松開手指,趁沒人注意朝姚嶼吐了下舌頭,“晚飯菜太淡,好難吃?!?/br>姚嶼:“……”是誰說他像這姑姑的。郊區(qū)附近的店沒有幾家,一公里外的購物廣場像這塊地的“通商口岸”,地下有個應有盡有一應俱全的大超市,一到晚上就擠滿人。在人堆里找人不是件簡單事。姚嶼在貨架間穿行了兩步,只看到背著手的大爺和推著車的小夫妻在里面停停走走,似乎把這里當成了晚飯后散步的場所。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閑適,唯有東張西望大步流星的他看起來一個傻字以概之。姚嶼又走了幾步,扶著貨架開始后悔。悔自己的一時沖動,沒有準備。他覺得好像見了面,也不知道跟易羿說什么。四年的缺口,要補上的材料缺了太多,他猶豫著不敢下手,害怕自己搞出個豆腐渣工程。超市里有奶制品在促銷,導購小姐在展覽臺上放了一排倒好奶的紙質(zhì)小杯,給路過的客人一人一杯,姚嶼一不注意,手上就被強行塞了一杯。他愣了愣,仰頭把奶喝掉,杯子在手上轉了一圈落進邊上的垃圾桶,剛要邁腿就被攔了下來。導購小姐的聲音甜美:“帥哥,酸奶的味道怎么樣?要不要買兩箱帶回家?今天正好搞活動,買一箱送一箱哦。”姚嶼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喝奶的人全都是來無影去無蹤,拿了就喝,喝了就走,只有他慢悠悠地在展示臺前晃,不被拉住就怪了。姚嶼說:“不用了?!?/br>他心思不在這兒,話說得不怎么強硬,導購小姐立馬判斷他經(jīng)不起人磨,張開血盆大口伸出三寸不爛之舌,身體力行給他上了一課現(xiàn)代銷售柜員的行為藝術及自我修養(yǎng)。于是他走的時候手里多了一輛推車,車里放著兩箱酸奶,臉跟箱子上的綠色環(huán)保標志一個顏色。姚嶼逃命般把車推離奶制品區(qū),路過一排貨架的轉角,抬眼跟易羿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姚嶼:“……”就很巧。他永遠無法阻止一個非要到場的曹cao。易羿目光在姚嶼嘴角落了兩秒,抬起來,問:“你怎么在這兒?”姚嶼朝推車揚了揚下巴:“買牛奶?!?/br>靈活運用,善莫大焉。易羿:“我都看到了?!?/br>姚嶼:“……”易羿把姚嶼一拽,指尖擦過他的唇角:“奶沾在嘴上了。”這次的手指是熱的,但絕沒有姚同學的臉熱。接連丟了兩次人,姚嶼很想就地遁走,但僵硬的身子不聽他使喚,身側的手攥住衣角。“你忘帶東西了?!?/br>聲音沒在嘈雜的人聲里模糊難辨,易羿沒聽清:“什么?”“你忘帶了東西!”姚嶼加大音量,“自己沒數(shù)么?”易羿說:“手機?”“還知道?”“我故意的。”“……”易羿指指腕上的表:“剛剛顯示手機在我附近,找過來就看見了你?!?/br>姚嶼愕然,他壓根忘了還有這東西。“我故意沒拿手機,怕丟,”易羿說,“丟怕了,就養(yǎng)成了習慣?!?/br>排隊、結賬、裝袋,一氣呵成,姚嶼想拎袋子走時被付完錢的易羿握住手指,提手滑到他手上。“我來吧,你帶路。”路不遠,易羿沒開車來,姚嶼和他一前一后走在人行道上,紅綠燈口,易羿停下腳步:“干嘛離我那么遠?”姚嶼瞄了眼他兩只手一左一右提著的兩箱酸奶,默默追了上去。"剛剛你說,丟習慣了是什么意思?"“嗯?”易羿說,“哦,我的手機丟過兩次?!?/br>“怎么丟的?”“一次是去市中心買東西,在地鐵上被人摸了,另一次是學校宿舍進了小偷,把電子產(chǎn)品都拿走了?!?/br>姚嶼驚:“治安這么差?宿舍還能進小偷?”“小偷不一定要從外面進來,里面人,查起來才麻煩?!?/br>綠燈亮起,易羿沿著斑馬線走過路口。“兩次找回來都不容易。”外面的治安不是太好,地鐵上那次他是晚上出來,被一個流浪漢悄悄扒走了手機,報案后警察很快通過監(jiān)控定位了犯案人,但因為那人居無定所,找起來相當麻煩,他的損失不大,就一直被拖。不得已,最后他自己聯(lián)系上了拿著手機的人,答應給他兩倍的現(xiàn)金,才把東西從人手里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