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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技。他不敢想象今后被楚晴知道是什么后果,而且……這一切很快就會結(jié)束,一年時間,說長不長,將來回憶往昔也不過是學(xué)生時代的彈指一瞬,只是現(xiàn)在每一秒過的深刻而已。易羿站在跟前,身上的冰冷涼意淡去,靠近的話甚至能感覺到十八九歲男生取之不竭散發(fā)著熱量的小宇宙。他眉目低垂,嘴唇抿成了一道微微上翹的弧線,鼻梁從哪個角度看都俊俏挺直,即便已經(jīng)跟他相熟很久,目光依然會被他的長相吸引。姚嶼從前對臉這種東西不太放在心上,他記人從來不看臉,要么記成績,要么記關(guān)系,像剛開始他給易羿的定位就是“CILL青年組冠軍”,徐天瑞是“前桌”,蘇善陽是“舍友”,定位們各司其職,誰也亂不了誰。而當(dāng)“喜歡的人”出現(xiàn)在他用黑白筆跡分門別類標好的世界里,他的定義世界開始扭曲變形,“喜歡的人”會膨脹,會爆炸,會影響本體,會讓他一次又一次跟自己的內(nèi)心打架,會讓他想停留在映在易羿眸光里的這刻,會讓他產(chǎn)生拉平那條細薄唇線的沖動,會讓他情不自禁去想更遠的以后。也會讓他沉浸在一個念頭里。粉筆灰還留了一點,被另一只伸過來的手覆上,融化在兩手交握產(chǎn)生的guntang熱度中。姚嶼想做一次最后確認,確認他是否真的喜歡男生,他其實更想上去抱一下易羿,忍了半天還是忍住了,只伸了手。但他很快后悔了,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想收回來。這個年紀就是這樣,記憶明明離開的很慢,兩個月前的事像剛經(jīng)歷不久,一起“睡”過的心情、感覺還留在身體里,仍然可以被哪怕一個小小的觸碰縛住。易羿怔了一下,面上有些不解,但任由姚嶼牽著,手上的皮膚變得很敏感。他們兩個是被樓上一聲劇烈的摩擦聲驚醒的。姚嶼倏地松開自己的手,指了指屋頂:“上面是哪個班?”“體育班?!?/br>“怪不得。”姚嶼聽著那桌子刮擦地面的交響樂,覺得自己遭受了嚴重的聽覺污染。一中的體育班里也聚集著一批體育尖子,動不動就在什么運動會上拿了什么牛逼獎,普通學(xué)生想低看也低不起來,唯一的問題就是精力過于旺盛,平時日子里有訓(xùn)練還好,一旦遇到什么全校老師都跑去監(jiān)考的大考,拉警戒線攔人禁噪音,一屋子躁動靈魂準能在解禁后躁到天上。期中考試體育班也要參加,雖然不知道他們考得怎么樣,聽聲音估計不大快樂。兩只手分開后落回各自身側(cè),姚嶼說完話,教室里和樓上同時歸于寂靜。姚嶼不知道易羿會怎么想他剛才的行為,他想解釋,又有點不想解釋,紛雜煩擾的思緒亂過之后渾身都很懶,像陷入了一團毫無力道的棉花,輕飄飄的,找不到落腳的地方。但他還是說了:“你讓我想想。”易羿很快離開了教室,準備想一想的姚同學(xué)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也沒有想出來個理所當(dāng)然。下午的課繼續(xù)評講試卷,輪到物理課時走進來一個頭發(fā)掉光了一半的中年男性,被物理虐慘了的七班同學(xué)看見他一愣,都不知道這人是來干什么的。所幸大半個學(xué)期過去,個別人不但記住了自己班的任課老師,也順便記住了幾個其他班級的出名人物,比如這個頭半禿,就被物理課代表認出是物理組的教研主任。有孫冬靈早上的提醒,班里沸騰了一波,紛紛猜測他是來說競賽人選的事的。頭半禿聽見臺下的議論,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喲,你們關(guān)注的東西挺多的嘛,不過可惜了,這節(jié)課我是來代課的?!?/br>“唐老師批完你們的期中卷就病了,麻煩我替他來講試卷,咱們臨時搭兩天的伙,我姓張,叫我張老師就成。”七班人第一次聽說除了體育老師外別的老師也會生病的,還是主課老師,加上張半禿的描述就像是他們把老師氣病了似的,一時之間誰也沒敢吭聲。姚嶼的視線在桌上的物理卷和張半禿臉上走了一圈,從桌肚里拿出手機開始刷。以他看到的寥寥幾個分數(shù)推算,七班這次物理考得并不差,均分不太可能比年級均分低,尤其倒數(shù)第二大題的二三小問考前答疑正好答到過類似的,如果真的考的沒臉見人,物理老師多半不放心讓人代講試卷,可能會讓尊貴的教研主任往下講講新課什么的。張半禿忽悠住了一屋子的人,自個兒樂呵了半天,清了清嗓子說:“真有對物理競賽有興趣的同學(xué),可以下課找我單獨聊,眾所周知物理競賽班就是我在帶,我說出去的話都是第一手消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再來,就是明天?!?/br>這下七班人被他逗笑了。姚嶼想在內(nèi)心的小本本里給物理競賽劃一道杠。徐天瑞趁機背手在姚嶼桌上放了張紙條,上面寫:“易哥呢?”回國際班了。姚嶼回。-他就這么走了?你知道我在九班聽說了什么姚嶼拽住徐天瑞的領(lǐng)子,把他往后一拉:“傳紙條累不累?!?/br>“我這不是上午的陰影還沒散嗎,”徐天瑞貼著姚嶼的桌子下移了點高度,“話說你倆去拿個東西怎么不回來了,讓我在九班空等半天?!?/br>“他有事?!?/br>“有事?我在九班可不是這么聽說的。”姚嶼問:“什么意思?”徐天瑞神神秘秘地擠了擠眉毛:“九班的兄弟跟我說,本來這次聯(lián)歡會都沒請到他的,最近不是競賽選拔么?易哥兩門科目有世界賽的經(jīng)驗,老師想讓他給這屆高三做個經(jīng)驗分享,正好跟九班班會時間撞上了,所以他不參加,連座位都沒給他排?!?/br>“就今早,聽說他突然拒絕了競賽培訓(xùn),主動攬下了往九班搬東西的活,我去的時候化競的老師正在九班堵他呢,結(jié)果把我扣下了,好奇心害死小徐了。”姚嶼:“……”“你跟易哥熟,你知道是什么情況么?給化競班做講座,這種神一般拉風(fēng)的差事他拒了,是不是化競有什么問題?那我是不是選別的競賽好一點?姚哥你幫我問問。”姚嶼左半邊耳朵聽著張半禿的侃侃而談,右半邊聽著徐天瑞的碎碎念,不說話也沒有表情,看上去心不在焉。徐天瑞注意到了他的“不在”,手肘頂了頂他桌子:“姚哥,你在聽嗎?幫我問問?”“問什么?”“問化競什么情況呀,先說好,我們不談能不能進的問題,人總要有夢想?!?/br>“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復(fù)雜?!币Z拿著筆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聽到張半禿下令讓把期中卷翻到第三頁,從全年級錯誤率最高的題目講起。“什么情況?”徐天瑞問,“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