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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說。冷風吹在姚嶼的胳膊和腿上,打醒了他還睡在床上的腦子,他慢慢從床上起身。小臺燈的光很淡,且只集中在一角,姚嶼的臉色被那淡淡的光一照只剩下白。“是挺熱的?!彼f。空氣的熱度隨著扇葉的起伏冷了下去,易羿眼眸里的光依舊是深深淺淺看不出情緒,姚嶼等著門外宿管大爺?shù)哪_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踏出這層樓才像睡醒似的說:“有個化學小報的比賽?!?/br>易羿輕輕地點了點頭。第二天易羿親自把寫好的短文給了熊嘉晟,姚嶼沒留下來等他,也不知道他寫到幾點,但看他精神還不錯的樣子,應該沒花太多功夫。負責畫畫的女生們拿著原稿,表情喜滋滋的,偷了幾節(jié)課的課上時間,很快定了稿。得獎的消息傳來后所有參與小報繪制的人都不意外。畢竟……那上面的文字看上去就不像同齡人能打的樣子。徐天瑞傻完之后妄圖給自己找場子:“我肯定不能跟易哥比,但姚哥可以??!你這個人有點崇洋媚外了哈,看不起本土產(chǎn)的學霸?”梁金饒對準他腰就是一拳:“這帽子扣的過分了哈?!?/br>姚嶼被他們兩個吵得略煩,抽過徐天瑞的圖瞄了幾眼,決定贊同梁金饒的觀點:“老徐,別花時間抄書了,有空還是干點別的吧。”徐天瑞差點沒哭給他看。自習的時間跟上課相比簡直像點開了二倍速,等進度條拉到周四,沉迷畫圖的大幫人群終于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紛紛丟掉畫筆投身進了死記硬背的世界里,走廊里除了問問題的學生之外,又多了不少上句對不齊下句的詩人。期中考試的座位全部由電腦隨機分配,周四下午,黑板上多了兩份名單,一份是七班學生的考場分布,一份是第七考場的考生名單。徐天瑞被懟了快一個禮拜總算歐了一把,看到姚嶼跟他分在同一個考場時簡直興奮得想把名單撕下來占為己有。“老梁,”他拿胳膊肘推了推面色黑沉的梁金饒,“真羨慕你分了這么好一個位置?!?/br>梁金饒氣得壓住他的肘子:“羨慕來換?!?/br>梁金饒被分在了七班本班,這本來也是個運氣爆棚的貨,奈何他的考場很好,座位號就有些悲劇了,在講臺正底下。于是本班考場的一大優(yōu)勢——事先搞點動作也失去了發(fā)揮余地。九門課壓縮進了三天的日程,一天三門的考試下來,是人都要瘋。徐天瑞對易羿不用考試這件事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好不容易在午飯時間捉到活的人,當即對著飯桌大吐苦水。“易哥,我真的到哪都逃不出你的陰影,”他坐在姚嶼邊上嚼著飯,口齒不清地說:“你知道我在考場上遇見了什么?”姚嶼本來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但徐天瑞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我特地挑你跟姚哥都在的時候說這事,怎么樣?先猜一個?”姚嶼手上的筷子歪了歪,問:“跟我們兩個有關?”“有關,大有關了,”徐天瑞有點小興奮,見姚嶼先搭理他立馬轉換對象,“我真的嚇了一跳!不過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是我們易哥,魅力無限嘛。”易羿聽了半天,問:“什么意思?”“那回cao場事件你們還記得不?就老五說姚哥合作班考第一那次,當時不是因為一個女生害得姚哥被拎到老五辦公室了嗎?”徐天瑞說。姚嶼皺了皺眉:“你記得比我還清楚?!?/br>“我能不清楚?女生群里都傳瘋了?!?/br>“……”姚嶼遞過一個“不會吧”的眼神,就聽徐天瑞緊跟著來:“我潛伏了一個小號……”姚嶼作勢起立要走,徐天瑞使勁把他按了下來:“別走別走,我已經(jīng)被踢了!”姚同學:“……”“但不妨礙我知道那天的八卦啊,”徐天瑞按完他看了眼易羿,“易哥那天你也在場吧?有個叫曹小凝的女生你記得么。”易羿抬起頭,“嗯”了一聲。“我跟姚哥這次不是分在十班考場嗎?估計你們不知道,曹小凝就是十班的,而且還很巧,我坐的正好是她的座位。”徐天瑞說。第56章這事不怪徐天瑞,誰能想到曹小凝的膽子這么大,當時在卷子里看到白花花的紙條,徐天瑞差點沒背過氣去。秉承著絕不讓你抄的精神,每逢考試收拾考場人人都要把桌上桌下的東西清空,夸張的還會把平時留在桌面上的鉛筆字跡也擦得一干二凈,全面杜絕“不公平”現(xiàn)象。如果不是英語有兩份卷子,徐天瑞隨手丟了一份進桌肚,他可能考完結束也不會發(fā)現(xiàn)桌肚里居然藏了東西。那紙條卷進了英語卷二的卷子跟答題卡中間。徐天瑞發(fā)現(xiàn)這個寶貝時監(jiān)考老師離他不超過兩米,轉身就能看到讓他無法自辯的“贓物”,徐同學一邊冒著冷汗,一邊翻過卷子把紙條壓在了底下。等老師一走遠,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了上面的內容。“她讓我?guī)兔Ω愕纻€歉,說她上次做的太過了,她也沒想到老五會從那里經(jīng)過,弄成了那副慘樣,話說易哥,”徐天瑞頭往前湊了湊,“我記得那次被老五帶走的不是姚哥嗎?她為什么跟你道歉?”姚嶼聽完,若有所思地挑起自己碗里的菜。人遇到八卦總是變得勇敢,徐天瑞壓抑了幾天的勇氣值在此時到達了頂峰,毫無求生欲的連聲問:“為什么?為什么?”就見易羿斜著眼睛漠然看過來,三個字終結了他蓄勢待發(fā)的下一句:“不知道?!?/br>徐天瑞:“……”徐同學哽咽了,他確實存了看戲的心思,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在考場拆紙條,但他想看,易羿卻沒有演的意思,眼見他要跟下句,直接說:“吃飯?!?/br>姚嶼轉頭看了看徐天瑞的臉色,有點想笑。憋了半天,徐天瑞無奈地自己給自己搭了個臺階:“看來是我多管閑事。”他手伸進自己口袋:“對了,紙條在我這兒,給你吧,這破事我還是不管了?!?/br>易羿看都沒看便拒絕:“不要?!?/br>徐天瑞卻臉色一變,直接把口袋底拎了出來:“cao,我紙條呢?”他瞬間反應過來:“cao,不會夾卷子里了吧?”帶著百分之一的僥幸心理,徐天瑞茍延殘喘,艱難地喘完了剩下的幾門考試。第三天下午,最后兩門考試結束,頭一天的數(shù)學和英語都批的差不多了,全體高一陷入了強烈的考后恐慌之中,考前再大的心經(jīng)歷了九門課的折磨這會兒也磨的光禿禿的,只剩內里脆弱的小心臟。徐天瑞的心,直接碎了。他的紙條的確交上去了,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