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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愿意再細說君域究竟是怎么不好了。景溪就這么提心吊膽的下了飛船,然后被帶著,第一次進入了皇帝的寢宮。但是,現(xiàn)在的他根本無心去欣賞皇宮的優(yōu)雅華美,他只是努力追著前頭人的腳步,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君域肯定不會有事的,他可是帝國的皇帝,就算是在前線,也肯定是被好好保護的那個。而且,他還是整個帝國最厲害的高級進化者,又有誰能傷到他?或許,只是下頭人的危言聳聽,畢竟,皇帝就算只是受了一點點的傷,對下面的人來說也是絕對的大事。不可能,總不可能……景溪帶著強烈的不安預感,慢慢的走進了皇帝的寢宮。宮殿里非常的安靜,雖然侍衛(wèi)不少,但是一個說話的都沒有,人們只是安靜的來來去去,臉上帶著深深的憂傷。就好像,真的有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正在發(fā)生。受到這里氣氛的影響,景溪也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腳步。但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真的會看見一個傷痕累累,緊緊的閉著眼睛,安靜躺在治療倉里的君域。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622:34:34~2020-03-2722:0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詠月辰星2瓶;花朝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36章第36章君域安靜的躺在治療倉里,一動不動。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剪了很多,短短的幾乎貼著頭皮,但是依然能夠看到一小截焦黃的痕跡。他這時候正赤裸著上身,只在關鍵部位有一點小小的遮掩,全身半敞著浸泡在治療液里,景溪能夠清楚的看見那一條條深可見骨,又重重疊疊的傷口。最嚴重的那一道傷在腹部,從肋骨下緣一直斜斜延伸到小腹,看上去非常深,還帶著灼燒的焦痕,一看就非常的疼。景溪情不自禁地靠近過去。他有些手足無措的隔著透明的隔離倉,想看又不敢看,想摸也不敢摸,只能虛虛的湊近過去,又忍不住往后退了一點點。“君……君域?”景溪小聲喊道。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景溪轉過頭,想要找個醫(yī)護人員問一問,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無聲無息的立在他邊上,一臉深思的打量著自己。景溪被嚇了一跳。他不自覺往旁邊躲了一步,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個仿佛幽靈一樣的老人。然后,他才覺得這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似乎之前在哪里見過。古斯塔夫大公爵平靜的轉移了目光,又看向了治療艙中的皇帝陛下。很遺憾,年輕人的手腳顯然還不夠快,沒有及時錨定他的心上人。或者,也有可能是弄錯人了?應該不會,自認對皇帝還算了解的大公爵果斷的否定了后一種可能。這個歷經(jīng)風霜的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個渺茫的希望,再一次被徹底切斷了。沒有成功錨定伴侶的元靈,比有伴侶的元靈要脆弱得多,而陛下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景溪不知道這個老人為什么嘆氣,但光是看他的表情,就感覺不太妙。“請問君域……我是說……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景溪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還想問自己為什么突然被帶過來,但是總覺得在這樣的氣氛底下,好像什么問題都說不出口了。而且,他也不太確定君域的真實身份——畢竟那位個性特別的女主角說的話也不一定可靠。君域身上的傷痕更像是屬于一位沖在最前線的英勇戰(zhàn)士,而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國皇帝的身上——至少這和景溪的認知,完全不一樣。更何況,現(xiàn)在可是科技發(fā)達,就連星際空間也可以輕松穿越的未來。“陛下的傷很嚴重?!贝蠊暨@時候卻并沒有替皇帝隱瞞的想法,他這時候大約也沒有閑心去體貼年輕的皇帝那些細微的心思。畢竟,大公爵甚至不確定,皇帝還能不能夠再次醒來。科學院已經(jīng)啟動了緊急預案,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元老院依然不愿意放棄。皇帝陛下甚至還沒有度過成熟期,就算現(xiàn)在利用他的血脈繁衍出新的皇子,那孩子也大概率會非常的虛弱。無論是理性還是感性的考量,大公爵都由衷地希望,陛下能夠再一次醒來。就在這時候,君域的眼睛忽然毫無預警的張開來。景溪和大公爵幾乎同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君域的眼睛顏色極淡,如果原本的顏色像是凍在冰下的海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更清淺的灰藍色,像是蒙蒙的云霧,或者是剛破曉的晨曦。很美,但是也叫人更加心驚膽戰(zhàn)。簡直就像彌留前的回光返照。景溪甚至不確定他是否還有神志,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君域只是抬起眼皮,游離飄忽的目光短暫的在景溪站立的方向短暫駐留,然后再次垂下了眼瞼。大公爵的眼神,也徹底定在了景溪的身上,若有所思。景溪看上去有些慌,他不確定的看著醫(yī)療艙中的君域,又看看面前的老人:“他……他剛才醒過來了?是好轉了嗎?”大公爵抬眼看了一眼治療艙的顯示屏,搖搖頭。然后,他說:“年輕人,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br>景溪有點懵:“我,我能做什么?”大公爵的想法簡單而粗暴,在現(xiàn)在這時候,就算是碰巧,他也必須把這個人留在陛下身邊了就像是一塊鮮香的誘餌掛在邊上,說不定陛下恢復的動力都會足很多。反正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安塔露米并沒有好心腸的把景溪的特殊處告訴帝國,畢竟她還在謀劃著,等到皇帝一死,就能夠把小可愛直接搶回去。雖然他們在戰(zhàn)場上能夠站在一方,不過歸根到底,依然不是一路人。所以,就算安塔露米自己也受了重傷,依然一個字都沒有提,也不敢去找景溪——她擔心引起帝國方面,尤其是那只老狐貍不必要的注意。她還不知道,老狐貍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景溪找了過去,雖然只是把景溪當做一只肥嫩的誘餌。大狗一臉頹喪的趴在安塔露米的病床邊。這只笨狗又慫又弱,偏偏運氣好得驚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過了所有的攻擊,毫發(fā)無傷。安塔露米一臉無言以對的看著這只淚眼汪汪的家伙。“我很害怕,”這只蠢狗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