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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少年也愣在原地。林婷默不作聲地打量了少年幾眼,雖然印象不深也沒怎么交流過,但是少年出色的五官還是很快地勾起了她的記憶——是在江城送謝嶼回家的那個孩子。林婷試探地開口:“周???”少年向她禮貌地頷了頷首,“您好,阿姨?!?/br>·謝嶼從床上醒來已經(jīng)到了早上八點半。半夢半醒間,下意識地摸了床的另一側(cè),結(jié)果空無一人,立即就醒了。謝嶼喊了一聲“周巍”沒得到回應(yīng),只好下床,從樓上下來找人。謝嶼怕剛剛周巍沒聽見,邊下樓邊又喊了幾聲。“周——”最后一聲在一樓樓梯口戛然而止。一樓餐桌上,林婷和周巍正在和睦地吃早餐。林婷放下手里的瓷杯,撩起眼皮,看著他淡淡道:“吃了嗎?沒吃就過來一起吃?!?/br>謝嶼:“……”這個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謝嶼嘴角抽了抽,慢吞吞地挪到餐桌旁坐下。這頓早餐謝嶼吃得差點心肌梗塞,好在林女士還有事要忙,吃了一半就走了。林女士一走,謝嶼就立馬扭頭朝周巍問道:“我媽什么時候來的?”“七點多?!敝芪≌f。“那你們……?”“我下樓上廁所的時候,你媽剛好回來了?!敝芪〉?。“……”謝嶼說,“你們聊了一個小時?”周巍點頭,“不僅聊了一個小時,你手上的早餐就是我和你媽一起買回來的。”謝嶼:“………………”謝嶼不敢想象當(dāng)時是什么畫面。謝嶼表情微妙:“我媽她沒為難你吧?!?/br>“沒?!敝芪≌f,“你媽挺好說話的。”謝嶼的表情更古怪了。周巍問:“怎么了嗎?”謝嶼:“沒什么……”謝嶼只是覺得奇怪,林女士什么時候那么好說話了?!第七十四章第七十四章“我媽跟你聊了什么?”謝嶼實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問道。周巍笑了下,貧嘴道:“沒聊什么,就聊了聊我成績和未來規(guī)劃,沒怎么問有沒有買車買房。“謝嶼聽前面一句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直到聽了后半句才恍然明白過來是哪里不對——這分明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即視感。“還買車買房,”謝嶼樂了,忍不住也貧嘴道,“沒車沒房還敢談戀愛?“周巍“欸”了一聲,笑道:“潛力股不行?”“行?!敝x嶼樂呵了半天,“那我豈不是賺翻了。”“知道賺翻了,還不看緊點。”周巍側(cè)臉看他,用著玩笑口氣道,“過了這村難找這店了?!?/br>“我不是看緊了么?!敝x嶼說。周巍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笑著沒說話。謝嶼靜了幾秒,忽然反應(yīng)過來周巍在說什么事,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起來。他心虛地撇開目光,道:“我前段時間……是太忙了……”周巍“嗯”了一聲,“我知道?!?/br>謝嶼垂下眼睫,手里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了戳碗里的面,不知道怎么開口。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周巍忽然開口道:“我差點以為我會把你弄丟了?!?/br>謝嶼戳面的手一頓,抬頭看他。周巍靠近謝嶼,把他手里的筷子抽了出來,手指覆了上去,十指緊扣,“還記得去古鎮(zhèn)的時候,我們被人流沖散那事嗎?”“嗯?!敝x嶼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我當(dāng)時一回頭找不到你人,心咯噔了一下,特別的害怕?!敝芪≌f。“你怕什么,我不是還有手機嗎?”謝嶼說。“不是,”周巍搖了搖頭,“不是那種害怕,是感覺有一天你會突然離開我的這種害怕……我害怕我們走著走著就散了,就好像我在茫茫人海里再也找不到你?!?/br>這話若放以前,謝嶼只會覺得周巍想的太多,可放現(xiàn)在,卻是心下一緊,胸口有幾些說不出的鈍痛酸澀。他張口正想說什么,就聽到周巍繼續(xù)說道:“我在來京市之前一直在想,我來了你會愿意看到我嗎?你會開心嗎?其實我挺怕的,在來之前我都不敢告訴你我來的消息,我怕你說‘喂喂別來了’,我也怕你對我說‘我沒事’?!?/br>謝嶼心疼得厲害,抬眼想看周巍的神色,“喂喂……”“別看我,”周巍伸出手,按住謝嶼,壓進胸膛,手指撫過發(fā)梢,“我現(xiàn)在的表情……不好看?!?/br>謝嶼埋在他的懷里,回抱周巍的力量在緩緩加劇,無聲許久后,謝嶼沉沉地“嗯”了一聲。“但還好,我來了。”周巍聲音從頭頂傳來,“你沒有讓我不來,你也沒有對我說你沒事。”周巍說:“我那個時候怕你走不見了,現(xiàn)在也怕你哪一天沒有征兆的走不見了,所以我只能握著你的手不松開?!敝芪〉吐暎嵵仄涫碌貑镜?,“謝嶼,你也別想著讓我松開?!?/br>“不會的?!敝x嶼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指,“以后再也不會了?!?/br>謝嶼這一段時間雖然沒動過分手的念頭,但確實是在有意無意地冷淡周巍。周巍心細(xì),即便一開始不知道緣由,但聯(lián)系林婷突然來到江城這事,再結(jié)合謝嶼后來的離去,也能猜到一二分。這其中或多或少都和林女士沾了關(guān)系。周巍本來是做好了林女士反對他倆的打算,但沒想到今早意外撞見,林女士對他的出現(xiàn)并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排斥和厭惡。周巍以為這是林女士的教養(yǎng)使然,直到和林女士一起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又聊了一會兒家常,才發(fā)現(xiàn)林女士是真的不怎么反對他們。唯一可能有點不滿的是,覺得他和謝嶼現(xiàn)在還太年輕,應(yīng)該是學(xué)業(yè)為重。中途好幾次周巍以為林女士會刁難他,例如問他,現(xiàn)在拿什么和謝嶼走到最后。回答這個問題,幾乎不需要過多思考——愛。可是這么簡單誠摯的答案,放在大人面前卻又顯得無比幼稚可笑。人們總會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批判,似乎因為有了太多的經(jīng)驗和閱歷,所以得以使他們說出一句話“愛是這個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愛在摯愛時是永恒的,愛在厭倦時是限定的。愛是這個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金錢、信念這些都比愛要來得牢固和可靠。可是,少年時期的愛永遠(yuǎn)是最赤誠的、最熱烈、最沖動、最直觀的。沒有什么多余的考量,沒有什么雜亂的紛擾,堅定地認(rèn)為可以靠著愛走到最后。這是誰都不能嘲笑和否定的。周巍明知道自己的答案在別人看來會很可笑,畢竟他完全可以再想出一個更完美的答案,更令人滿意的答案,但是他還是想這樣回答。好在的是林婷不是一個主觀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