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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也就那么回事吧?!敝x嶼垂眸,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陳陽可不信,繼續(xù)打聽道:“謝嶼,聽說你是B市的?哪個學(xué)校的?”“上京高中。”“上京高中?!”陳陽抽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上京高中的名號,就算是遠(yuǎn)在江城也有不少人聽過。在眾多牛逼學(xué)校中,上京高中無疑是最牛逼的,一本升學(xué)率高達(dá)95%,遙遙領(lǐng)先于各個學(xué)校。“我靠,”趙志華也有點驚了,忍不住問道,“你以前在上京年級排名第幾?。俊?/br>“第十?!敝x嶼說,“不算很高?!?/br>陳陽:“……”上京高中排名第十還不算高?!,那可是上京啊,年級前十基本就包攬了全國前十。陳陽嘆服:“難怪老鄒說你要和周巍爭年級第一,這還真不是假話。”“別這么說,其實我壓力還挺大的?!敝x嶼眸光掃向周巍,看著男生側(cè)臉認(rèn)真道,“周巍很厲害?!?/br>周巍玩笑道:“就算你這么捧我,我月考也不會讓你的?!?/br>謝嶼笑道:“到底誰讓誰啊?!?/br>“說好的厲害呢。”周巍也笑了起來。“沒我厲害。”謝嶼用小指頭比了一小節(jié),“跟我比還差了這么一丟丟。”“這也沒差多少啊?!敝芪√裘?。“所以說你厲害啊?!敝x嶼看他,眼底笑意nongnong。“你這是給我貼金還是給自個兒貼金呢。”“都有?!敝x嶼嘴角翹得飛起。要不是陳陽他們在,周巍差點忍不住想要使壞。“你們行了啊,你們這是秀成績還是秀恩愛啊!”郭俊唉聲嘆氣,“給我們差生留點余地吧!”謝嶼又被出其不意的郭俊嗆個正著。陳陽和趙志華默默對視了一眼,郭俊這眼力見真是絕了!陳陽:“說真的,郭俊你是花錢進(jìn)的二中吧?”“????”郭俊懵逼了,這火怎么又燒到自己身上了。趙志華拍了拍郭俊的肩膀,看著剛端上來的燒烤,勸慰道:“咱還是專心吃菜吧?!?/br>郭俊:“……”總算用吃的堵住了郭俊的嘴。但話題也瞬間冷了下來,陳陽為了把氣氛熱絡(luò)起來,繼續(xù)和謝嶼聊天道:“謝嶼,你在上京高中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要忽然轉(zhuǎn)到我們二中?”謝嶼拿筷子的手一頓。這個問題有點不好說,涉及了太多家事。就在他準(zhǔn)備搪塞的時候,一個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往自己手機上瞟了一眼。“我的?!敝芪≌f著,按掉了手機來電。眾人哦了一聲,就沒再關(guān)注這一茬。可是幾秒后,周巍手機又響了,周巍繼續(xù)摁掉。沒過一會兒,手機再次響起,循環(huán)往復(fù)了至少七八次,陳陽忍不住道:“周巍,你就接吧?!?/br>恰時,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周巍沉默地看著來電提醒,半晌后起身說了句“抱歉”,便拿著電話出去了。“誰的電話???打這么多次?”陳陽看了眼在店門口的周巍,猜測道,“他媽的嗎?”趙志華覺得不是,“他媽的電話他還敢掛七八次?”“也是?!标愱栒f。過了幾分鐘后,周巍回來了,那通電話已經(jīng)掛掉了。“陳陽有煙嗎?”周巍問。“有?!标愱栥读艘幌?,“你要抽?”“嗯?!?/br>“那你等等啊?!标愱栐谘澴涌诖髁艘魂?,掏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遞給周巍,邊遞邊奇怪道,“你不是戒了嗎?”周巍沒回答,眸色烏沉沉的,情緒低斂得厲害,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他拿起煙和打火機轉(zhuǎn)身又出去了。陳陽和趙志華面面相覷。“出什么事了?”趙志華問。“不清楚?!标愱柂q豫了幾秒,“要不找個人出去看看?”“謝嶼吧。”趙志華推了推謝嶼的肩。謝嶼有些猶豫不決。他不是沒有察覺,這幾天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周巍似乎藏著什么事,而且這事擺明了不想讓人知道。周巍和他雖然才認(rèn)識沒多久,但是要說起來,他們的交情不比陳陽沈深差,甚至還要好。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之間也有不想說的事。就像他,他從來不會提自己家里的情況,也不會說他為什么來江城。這是一塊禁區(qū)。在沒有打開心結(jié)前,誰都不能走進(jìn)來的禁區(qū)。這個禁區(qū)誰都有,周巍也不例外。謝嶼不難猜到他的禁區(qū)是什么,說來說去都是那個李廷。謝嶼不是沒想過,如果之前王皓沒有意外捅出來,周巍的這個禁區(qū)可能永遠(yuǎn)不會展現(xiàn)在他眼前。沒有一個人會喜歡把傷疤露在外面,謝嶼是,周巍也是。趙志華看謝嶼沒有動靜,又推了推:“謝嶼?你不出去?”謝嶼搖了搖頭,“讓他靜一下吧。”可陳陽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說:“要不我去看看吧,上次周巍這樣的時候,差點失手打了人?!?/br>謝嶼嘆了口氣,到底放心不下周巍,站了起來,“算了,還是我去看看吧?!?/br>店門口的學(xué)生稀稀拉拉的沒剩幾個人,謝嶼環(huán)顧了一圈,在隔著差不多二十多米遠(yuǎn)的巷子口,看到了周巍的人影。巷子口吊著一盞燈,暗黃的燈光把漆黑的四周隔離開來,周巍站在燈下抽煙,寂色容納著他的背影,仿若被圈在一片荒蕪的孤島里。謝嶼沒有上前,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直到周巍抽完那根煙,他才走了過去。周巍看到他過來,眸光動了動,停下了點煙的動作,“你怎么來了?”他的聲音有點異常的低沉和沙啞。“我怕你出事?!币暰€和視線相撞,某些情緒直抵內(nèi)心,謝嶼停頓了下,最終還是遲疑地問出了口,“你還好嗎?”周巍看著他,緩緩道:“不好。”謝嶼沉默下來,沒有繼續(xù)追問,給了他回旋和猶豫的空間。“我就陪陪你?!敝x嶼說。周巍無聲地點了點頭。不過他知道,心里這種煩悶的情緒就算有謝嶼陪著,一時半會兒也難以緩解。他又點燃了一根煙。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沒過多久。謝嶼就陪著他在燈下站著,像與世隔絕的兩個木樁。直到周巍把那一包煙都抽完了,抽到再無可抽,他才有了動靜。“走吧?!敝芪≌f。謝嶼嗯了一聲,和他一起往燒烤店走。離開了昏暗的燈光,夜色被層層遞進(jìn),腳下的影子也被愈發(fā)拉得老長,晚風(fēng)攜來更多模糊不清的聲息。“李廷割腕了?!?/br>——這是謝嶼走到燒烤店前,聽到周巍說的最后一句話。作者有話要說: 忘記發(fā)了orz。今天國慶最后一天,評論發(fā)紅包哈!~第二十九章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