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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下載完畢。【反正無論我最后如何處置這段視頻,對你來說,有益而無害,晚安?!?/br>潘睿在寫完這一句回復之后,很快將虛擬IP退出來,點開了那段剛剛下載到本地的視頻片段……·到達森海市的時候正在下雨,梁禧他們坐著專用的機場擺渡車,一路總算到達航站樓。這種程度的比賽,隊里并不要求統(tǒng)一著裝。陸鳴川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運動服,是年輕人一看就知道的某個潮牌,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站在人群中非常引人注目。就連梁禧都沒忍住多看了他兩眼……畢竟這種事,養(yǎng)眼的帥哥不看才吃虧。這次的比賽,徐高藝和呂司淼都沒有來,現(xiàn)在只剩下羅茂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正選隊員。彭建修為這次比賽安排的人選是羅茂帶隊,陸鳴川和梁禧頂替原來兩位“老將”的位置,潘睿仍舊做暫時的團體替補。對此,他給出這樣的解釋:“世界杯這種比賽,我更加注重你們的個人排名。團體賽固然也很重要,但是,這次這個團體正選成員的名單并不是我要定下來的最終人選,只是梁禧和陸鳴川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參加過國際比賽,我需要試試水。”他這個話顯然是說給潘睿聽的,自始至終眼神也沒有掩飾,落在潘睿身上。潘睿站在離彭建修最遠的地方,笑了笑,回答說,一切聽從教練的安排。彭建修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什么。他心里也知道這個決定似乎有點委屈這個孩子,當年是彭建修自己親自將他從省隊里挑出來,放進國家隊的編制,在替補席上一坐就是一年多的時間。本來,如果沒有遇到梁禧的話,彭建修都已經(jīng)拿定主意讓他補上正選的位置,但是非??上?,從幾次比賽的表現(xiàn)上來看,梁禧在技術層面確實做得更加出色。體育競技不是熬資歷的工作,它之所以殘酷就是殘酷在“弱rou強食”四個字上。說白了,如果真的要打職業(yè),那吃的就是一碗青春飯。這幫搞專業(yè)的小孩大多從小早慧,對于這樣殘忍的游戲規(guī)則心知肚明,所以他們肯從小舍棄掉玩耍的時間用來訓練,無數(shù)的汗水、血水和淚水……每一個能夠爬上來的人都是踩在無數(shù)人的“失敗”之上。國家隊的替補,對于很多人來說,已經(jīng)是遙不可及的事情,然而,彭建修也仍舊能從潘睿的眼中看到野心。但是,真正上場打比賽的時候,只有輸贏。彭建修如今坐到總教練的位置,秉承的原則也很簡單——英雄不問出處,誰更強,誰就上場。在場的幾個人對彭建修話中的意思多少都拎得清楚,梁禧也明白自己這是“搶了”別人的位置,站在潘睿旁邊有點不尷不尬。就在他思考著要不要說點什么的時候,接機口處忽然傳來一道女聲。“??!是男花的小帥哥吧?!竟然真的見到真人了!”兩個女生手里面捧著一束花就沖著他們過來,直接將花塞進了陸鳴川的懷里。陸鳴川的臉上明顯有片刻的愣怔,似乎是沒有料到竟然有人等在這里。一時間的停頓,讓他本來就有些冷清的五官顯得更加凌厲幾分,弄得兩個女孩站在原地發(fā)起怵來。“嗯……是不是有點唐突,我們在微博上看到你們要來森海參加世界杯,就……”“不會,謝謝你們。”梁禧站在陸鳴川身邊,從后面拽了拽他的衣角,臉上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總算是拯救了這個尷尬的氣氛。女孩們的注意力一下就轉到他身上,為首的女孩子臉上露出明媚的笑意:“我認得你,是梁禧弟弟吧,比賽加油呀!”梁禧也是第一次被兩個比他矮半頭的陌生女孩喊弟弟,一時間耳朵根有點泛紅,這才點頭說一定。兩個女孩也沒多留,又對著身后的隊員祝福了兩句,轉身離開。一個插曲打斷了剛才略有些尷尬的氣氛,彭建修也借此機會開著玩笑:“喲,沒想到你倆這就被呂司淼發(fā)到網(wǎng)上一次,就收獲小粉絲了?!?/br>羅茂在一旁大喊不公平:“明明我才是這次的隊長,怎么她們就叫不出我的名字?”“臭小子。”彭建修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叫了你的名字又怎么樣,專心打比賽,別一看見小姑娘那眼神就跟著跑。”一行人一邊向接他們的車走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潘睿一如既往安靜站在旁邊,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時不時因為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嗯”“哦”應兩聲。陸鳴川插著兜走在后面,目光游離了一會,落在潘睿身上,忽然有種很奇怪的直覺——這樣不爭不搶的人,似乎是有些平和得過分了。但仔細回想,一時間又想不出什么別的不對勁……陸鳴川皺起眉頭,心想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第六十三章世界杯,每個劍種的比賽地點都是分開的,花劍這次在森海——C國沿海地區(qū)最發(fā)達的城市之一,港口貿(mào)易頻繁,都市區(qū)有相當多不錯的休閑地點。羅茂拽著梁禧謀劃說,打完比賽之后一定要去海邊玩。在主場打比賽一般都是有額外優(yōu)待的,梁禧他們的房間被安排在酒店頂層,雙人房,靠著海。寬敞的陽臺向下俯瞰就是望不盡的一片藍,咸濕的海風吹進來,裹挾著海洋獨有的味道。森海市在南方,即便是冬天,氣溫仍舊在十幾二十度,涼爽而舒適。梁禧將自己呈“大”字型攤在床面上,雙手枕在腦袋后面,感到無比放松,心里期待著明天的比賽。陸鳴川跟他一個房間,這個時候正蹲在旁邊收拾行李。梁禧趴在床邊看他,那人垂著頭的時候,碎發(fā)就總是不停滑到眉骨處,陸鳴川就得時不時伸手捋一把,然后又一臉認真將各種換洗衣服拿出來收進柜子,該掛衣架的掛衣架,能疊起來的就疊得方方正正。別的不說,單說陸鳴川打小就“臭美”這點,梁禧作為一個純gay都自嘆不如……滿打滿算出來也就一個星期,那人帶的衣服卻幾乎要趕上走秀。幸好不是別人和他住一屋,不然,準是要被陸鳴川這一行李箱的衣服給弄懵——到底也不像是個體育生,不過還挺符合他富二代的人設。“帶這么多衣服,到最后也就穿劍服了?!绷红麤]忍住吐槽了一句,趴在床頭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長途旅行總是讓人感覺疲憊,哪怕是沒做什么,梁禧還是趴在床上犯懶,不太想動。將自己的箱子整理完,陸鳴川抬眼看了眼他,只覺得梁禧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跟翻著肚皮的大貓一樣,讓人很想上手擼一把毛。他從嗓子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