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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說什么查了入境記錄,還有什么合約,老板之類?!卑嘴阒墼捯魟偮洌а劬桶l(fā)現(xiàn)陸鳴川的神色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來。不會真的……“怎么了?”白煦舟已經(jīng)顧不得厭煩陸鳴川,著急發(fā)問,“我哥怎么了?!”“你怎么就讓他一個人出去了?!标戻Q川抓在他衣服上的手在顫,白煦舟后知后覺,梁禧恐怕是真的遇上了是什么大事。“到底怎么了?!”“我早就該想到地下賽那幫人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一瞬間揪起的心臟,讓陸鳴川在那時竟然有種暈眩感,腦海里又想起魏承毅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對了,你知道嗎?雖說A國擊劍隊常年霸占各大比賽金牌,看上去風光無限,但他們背后的資金就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地下賽的資助。不清不楚,呵,倒是個洗錢的好方法?!?/br>“所以,地下賽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那就是參與過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上正規(guī)的國際賽場?!蔽撼幸愕鮾豪僧斪陉戻Q川的旁邊,講故事講得入迷,“因為幕后的老板是不會讓放任能威脅本國的選手站上賽場,為了維護他自己在世界劍壇的地位……”“要么就從此遠離劍壇,要么,可能就會被找借口廢掉?!蔽撼幸闶挚鋸垼隽藗€抹脖子的動作。那時候陸鳴川正盯著場上的獵豹出神,完全沒有留意魏承毅半真半假的故事,他知道自己這個兄弟喜歡吹噓各種見聞,可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希望魏承毅說的全都是見鬼的假話。年年,你到底在哪……第四十四章距離今天晚上的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私人體育場外面已經(jīng)人聲鼎沸。獵豹重返賽場的事情在不到一下午的時間傳遍了整個圈子,凡是關注地下賽的賭徒,沒有一個不興奮。要知道,獵豹這兩年的比賽用“無往不勝”來形容也不過分,凡是他參加的比賽,賠率已經(jīng)無法用輸贏計算,最后幾乎都變成了賭比分——賭獵豹究竟能以幾分贏下比賽。場內(nèi)聚集的人群,一方面埋怨主辦方告知的時間太晚,一方面又忍不住慶幸自己剛好在布津維托才可以剛好看到這場比賽。“獵豹最近的比賽都很突然,上次在C國的也是?!?/br>“C國?!那邊不是禁止這種比賽嗎?”剛開始講話的那人,稍稍靠近自己的同伴,小聲道:“我聽說,獵豹本人應該就是C國人,前陣子消失不見就是回國了?!?/br>同行的男人笑起來,神色帶著幾分譏諷:“胡扯,憑C國那幫黃皮/猴子,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成績?!?/br>……體育場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處于輿論中心的“獵豹”本人卻坐在房間里一言不發(fā)。梁禧的目光落在面前嶄新的護面上,前面的金屬網(wǎng)已經(jīng)用顏料畫好一張獵豹的臉,黃與黑,極致的撞色,夸張兩道淚痕般的條紋從豹子的雙眼處向下延,獵豹大張著嘴巴,仿佛準備撕咬靠近的一切。梁禧心中已經(jīng)了然,這是Erik早有準備——連新的護面都給他準備好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跟我差不多高。”Erik拄著手杖,面帶微笑,“獵豹,你現(xiàn)在長高了,而我也老了?!?/br>梁禧不想看他假惺惺的做派,只是將冰冷的頭盔抱在手里:“打完這場,把合約當著我的面撕毀?!?/br>Erik緩緩點了點頭,笑容不變。梁禧嘆了口氣,撫上獵豹的臉,那種熟悉的金屬網(wǎng)是他摸過千百遍的,而他在此時只感到了窒息般的沉悶。眼前的情形如同沼澤,他越想要踏出,就陷得越深。他記得陸鳴川不屑的眼神和警告,在心理作用下,右肩開始隱隱作痛,梁禧知道,那人罵他罵的對,他是真的做錯了……錯得離譜。可他沒有回頭的余地。·說是開刃的劍條,但實際上也不可能像真刀刃那么快,梁禧拿到手里的時候,自己試了試,發(fā)現(xiàn)只要別太用力,頂多劃破對方的衣服。所以,按理來說,只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刺到小腿——那里沒有什么保護措施,只是一條相對厚實些的棉質(zhì)及膝襪,一旦被刺到或者劃到,都很容易受傷。只是,Erik這次給他安排的對手想必不會太容易應付。不管梁禧怎么想,門口兩個彪形大漢還是提醒著他,這一場比賽是非打不可。梁禧仔細將裝備和保護服穿戴好,站在黑暗的候場區(qū),聽著外面主持人調(diào)動氣氛,喊著:“比賽將于八點正式開始,目前的賠率是1:6,比賽開始后將停止下注!”這次,梁禧的對手是一位常年于見血的比賽中廝殺的神秘劍客,代號屠夫。經(jīng)常關注地下賽的都聽說過屠夫,并不是因為他的技術有多么高超,而是因為他的勝率……非常普通的擊劍技術,外行人都能看出來他的劍法凌亂,但勝率卻高達百分之七十!在對半開的比賽中,這個勝率是非??植赖?,尤其是,他的勝率并沒有技術支撐,而單純是因為一個“狠”字。屠夫參加比賽的初衷就為了刺激,據(jù)說,在早期地下賽規(guī)模還沒有現(xiàn)在這樣大的時候,他曾經(jīng)真的用手里的劍刺到過對手缺少保護的頸椎,而那個被刺中的選手最終因此落下高位截癱,再也沒有從床上站起來的機會。在真正的擊劍比賽中,根本不可能有讓一位選手繞到另一位選手背后去,這是屬于違規(guī)動作,會被裁判立刻喊停,因此,后背的保護措施基本為零。而在地下賽中,顯然不會有裁判因此叫停。流著血站到最后的人才是勝利,這是屬于地下世界的規(guī)矩。時間在一秒一秒流逝,外面的觀眾越來越瘋狂,喧鬧聲如同潮水般沖入梁禧的鼓膜,他卻在這種極度的喧囂中,仍舊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心臟正在胸腔里一下一下跳動,他盯著劍道,渾身上下每一條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7:55,距離比賽開始還有五分鐘。“先生,沒有會員卡是禁止入內(nèi)的,今天晚上這里有重要的活動?!笔陶呱斐鍪?,攔在陸鳴川面前。“我……”陸鳴川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一旁的白煦舟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紅著眼睛推搡著侍者,嘴巴里只重復著一句話:“我要找梁禧,讓我進去!”是中文,他卻仍舊念得口齒不清。白煦舟怎么也沒想到,梁禧竟然會來這種地方!這和原來的斗獸場有什么區(qū)別?!為了供有錢人娛樂而拼上性命……懊惱、自責,充斥著白煦舟整個四維空間,他怎么沒有跟著梁禧一起出去見那些人!“先生,請您控制情緒,如果您再這樣,我就要叫安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