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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說,很多都是霍軼親自挑的。有些甚至還是霍軼到法國出差的時候,到街邊的小店里淘的。霍軼感覺到白歆像小狗一樣在自己的脖子上嗅嗅嗅個不停,蹭得有點癢。“好了嗎?”霍軼的嗓音低啞,在白歆耳邊響了起來。因為離得太近了,白歆很是被嚇了一跳,差點從霍軼身上彈起來。“干什么這樣一驚一乍的?”霍軼的手還在白歆的背上,防的就是白歆驚嚇過度。這下剛好,霍軼一個用力,就把白歆嵌進了自己懷里。霍軼稍稍感受了一下,又是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看來是好了?!?/br>白歆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腦袋也跟著在霍軼脖頸處動了動,大概是在點頭,卻蹭得霍軼也熱乎乎的。“好了就下去?!被糨W的聲音驟然冷了起來,威脅之意甚濃:“等進了屋再跟你算賬?!?/br>白歆本來還沉浸在一片粉紅泡泡里,車上都是旖·旎的氣息,他跟霍軼也是親近的,可現(xiàn)在,一聽到霍軼這說話的語氣,白歆再不敢賴著不起了。然而,白歆剛要動作,就被霍軼一把按住了頭:“你這次要再磕到,那就只能換公交了。”白歆本來面有戚戚,可一聽到霍軼這話,眼簾立刻垂了下去。霍軼總是這樣的,口硬心軟。霍軼等了等,見白歆沒動,不由得沉聲問:“又怎么了?”“先生,我,我抽筋了?!卑嘴щy為情得要命,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如果霍軼笑他,他馬上就能哭出來一樣。他剛才因為怕壓到霍軼,所以一直繃得很緊。后來又因為不小心有了感覺,所以就更要離霍軼遠一些了。可萬萬沒想到……早不抽筋晚不抽筋,偏偏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子上抽筋。白歆覺得自己真是丟盡了臉。為什么明明每一次想在霍軼面前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可偏偏總會弄巧成拙呢……霍軼真是,這一天天的,被白歆搞得那叫一個哭笑不得。白歆的頭低低的,故意不叫他看的時候,霍軼是一點都看不著白歆的表情。霍軼剛托起白歆,就聽到了白歆一聲小小的驚呼,脖頸上的那雙手更緊了。“坐那邊去。”霍軼抬手,不重不輕地拍了白歆一下,示意白歆往那邊去。白歆這才委委屈屈地順著霍軼的動作,坐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上。“哪抽筋了?”霍軼一抬頭,正好對上了白歆偷看的視線。這一來一往的,白歆別開眼,尷尬得開始摳坐墊了?!按?,大腿?!?/br>霍軼看著雙肘撐在座椅上的白歆問:“左腿右腿?”“左腿。”霍軼無奈地搖了搖頭,把白歆的左腿彎了起來,借力點就在自己的左手上,而右手則開始給他抻筋。霍軼下手狠,勁也足,一副勢必要給白歆搞好的架勢。沒才剛抻沒兩下,白歆的眼睛就變得濕漉漉的了。他皺著一張臉,帶著哀求的語氣:“疼……”“忍一下?!?/br>霍軼話音剛落,又一個用力。白歆整個疼得一個鯉魚打挺。“缺乏鍛煉了?!被糨W把人給按回去,剛要再給他抻一下,就看到白歆渾身上下都繃緊了,甚至還伸手來推他。白歆隨手摸到了什么,感覺好像是自己的外套,扯過來就往腰上擋:“我好了,我好了,先生!我不抽筋了!”擋的是什么,車里的兩個人都清楚。霍軼當場氣笑了,打開車門就出去了,丟白歆一個人在里頭反省。耍流氓都耍到他頭上來了。還抽筋?我信你個鬼!·剛才霍軼的車開過來的時候,司機很懂行地對柳管家閃了燈。這個反常的舉動讓柳管家沒有在司機下車的時候就直接上前拉開后座的車門。而事實也證明,司機也確實是讓柳管家不要去開車門來著。“先生沒回來?”柳管家看向已經(jīng)下了車的司機,小聲問。“和白先生兩個人在車里?!彼緳C言簡意賅,眼神飄了一下:“不太方便,先別開門?!?/br>柳管家立刻懂了,不開車門也不催促,只安靜地在門口候著。然后,柳管家就看著霍軼那輛超穩(wěn)的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管家飛快地跟司機交換了一個眼神——好激烈的樣子。柳管家問:“今天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先生突然打電話說不回來吃了。”司機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先生還不到下班時間就離開了公司。去的時候車上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倆。司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跟柳管家一說,兩人一合計——嗐,藍顏也禍水,從此君王不早朝。·柳管家跟司機兩人正看著車八卦,見霍軼下了車,柳管家趕緊迎了上去:“先生?!?/br>因為司機說白歆也在車里,但現(xiàn)在卻不見人,管家不免又往車上多看了兩眼。霍軼覺察到了柳管家的小動作,說了句:“讓他緩緩?!?/br>柳管家瞬間了然。緩什么,都懂。不過,懂歸懂,柳管家卻不敢在霍軼面前造次,只應了一聲“好”。霍軼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好了一會兒了,白歆才慢悠悠地從外頭進來。屋里跟車里不一樣,亮堂得很,簡直是把白歆剛才那點兒小心思照得無所遁形了。“過來?!被糨W往嘴里塞了半顆草莓,咬斷了。白歆很不自在,整個人也扭捏了不少,但還是順著霍軼的話站到了他面前。霍軼看著白歆這低頭認錯的架勢,不禁有些好笑:“頭抬起來。”這是什么?勇于認錯,堅決不改嗎?“是翅膀硬了還是膽子肥了?”霍軼的視線往身旁的沙發(fā)上一瞟:“坐下來?!?/br>白歆捏著自己的衣角,吭都不敢吭一聲,小心翼翼地挨到沙發(fā)上。“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嗎?”霍軼把手里裝著草莓的碗往白歆手里一遞,“現(xiàn)在知道認慫了?”白歆有些不安,在車上鼓起的勇氣早就用光了,這會兒就跟個已經(jīng)漏了氣的氣球似的,蔫了吧唧的。“不吃?”霍軼垂眸看著白歆手里的碗,伸手又捏了一顆出來。聽到霍軼的話,白歆這才看到了自己手里放著的草莓,也捏了一顆塞進嘴里。草莓不大,一口一個剛好,又甜又酸。白歆覺得自己有些難受,吃不出甜來,鼻子里光剩酸了。霍軼翹著腿,姿勢看上去肆意極了。回到家里,霍軼的西裝就被柳管家拿去掛了起來。而領(lǐng)帶也被霍軼很隨意扯開了一些,袖扣也解開了,往上捋起了一些。本來應該是流里流氣的樣子,但配上霍軼這樣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