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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默默閉上了眼睛。晏長清嘴唇微抖:“北嶸人圍了多久?”“足有一個月!”一個月??。?!怎么可能?這一個月間,他所打聽到的消息,從來都是燕國一切安好?!何離抬起頭來,他渾身是血,好不狼狽,看向赫連戎川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其實寧城剛被包圍,我就偷偷寫了書信,想要給您報信。可是信使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將信送到了二殿下的別苑,卻沒有任何動靜?;噬仙踔劣H自寫了兩封信,依舊石沉大海。后來才知道,原來將軍被騙到了這深山老林里來了!我拼死溜出寧城,千辛萬苦才找到此處,誰知剛報上來歷,就被人捆起來。敢問一句,二殿下,您的手下為何一聽到我來自燕國,就要將我往死里打?”晏長清臉色蒼白,很慢很慢地看向赫連戎川。赫連戎川一動不動地看著晏長清的臉,千言萬語想要解釋,可是半晌,卻只哽著喉嚨,道:“對不起?!?/br>※※※※※※※※※※※※※※※※※※※※謝謝洛汐小天使的地雷!追妻火葬場重現(xiàn)。希望二殿下一路走好,友情贈送手中鍋蓋一頂(沒錯我就是魔鬼~Y)北風(fēng)卷地二晏長清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走。哐地一聲,房門被他一腳踹開,房內(nèi)正忙著收拾的兩個小廝見到晏長清的神情,嚇地趕緊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幾步追上來的赫連戎川沉聲喝道:“還不快滾!”小廝們趕緊行了個禮,合上門逃也似地溜了。房間里突然變得極其安靜,陽光照射中,金色的塵埃打著旋兒慢慢落在地上。晏長清一眼也不看赫連戎川,仿佛將他當(dāng)做了空氣。利落地幾下收拾好自己的行裝,轉(zhuǎn)身又要去取劍。赫連戎川知道自己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也顧不得許多,上前猛地用雙手抱住晏長清,沉聲道:“你不許走!”晏長清一言不發(fā),回肘就掙。這一下直直打中了赫連戎川左腹。赫連戎川悶哼一聲,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可抱著晏長清的胳膊卻更使勁了。晏長清怒喝:“還不放手!”“不放?。 ?/br>赫連戎川的蠻勁向來極大,晏長清連掙幾下竟掙不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人不是昨日還胳膊吊著紗布,可憐兮兮說自己傷勢未愈還需自己照顧?!如今胳膊卻這么大力氣,看來都是裝的!!都是謊言,騙局??!晏長清怒不可遏,抬手劈向赫連戎川面門,這一掌帶了十足十的力氣,裹挾著風(fēng)。晏長清心知,只要赫連戎川回身一躲,他就可以脫身。然而一掌拍出去,赫連戎川竟絲毫不見躲閃。晏長清一驚,卻再來不及收手。——啪!只見赫連戎川右臉頰瞬間一片紫紅,唇角甚至微微沁出了血。鮮紅的血格外刺目,晏長清心中一顫,別開了眼睛。“隨便你打?!焙者B戎川用右手拇指隨意的撇掉嘴角的血,一字一頓道“打死我,你就可以走了?!?/br>可惡!晏長清猛地抿緊了薄唇,更加激烈的掙扎。而赫連戎川則使出了全身的蠻力,結(jié)結(jié)實實連挨了晏長清好幾拳,可任憑晏長清什么掙扎反擊,他就是不肯松手。兩人氣喘吁吁纏斗半天,晏長清的力氣快被赫連戎川耗完了,火氣卻越燒越旺,情急之下再也顧及不到及其他,忍無可忍地反扣住赫連戎川的右肩,躬身用力一拽,竟一個過肩摔把赫連戎川結(jié)結(jié)實實掀翻在地上。這一下頗重,雖然地上鋪著地毯,但赫連戎川還是一下沒爬起來。晏長清心中又是一顫,卻立刻強行摁下了想拉赫連戎川起來的想法,別過頭不再看他。該!轉(zhuǎn)身從劍架上取下閑置已久的一對銀劍。依舊纖塵不染,鋒利無比。身后卻響起一個聲音。“這山莊守衛(wèi)甚嚴(yán),機(jī)關(guān)重重,未有我的詔令,你休想出去?!?/br>咔地一聲,劍身入鞘。“你敢攔我?”冰冷的黑眼睛,蘊藏著洶涌的憤怒。寒涼的金屬直直抵住胸膛。赫連戎川低頭,看著晏長清未出鞘的銀劍,突然伸出兩指,用力一拔——銀劍出鞘,森亮的刀刃直指著自己胸口。“殺了我,就放你走。”晏長清一愣,俊美的面龐上寒霜更甚。曾幾何時,他也曾在山洞中被這人以刀逼迫過。那人曾信誓旦旦,說再也不會欺騙他??墒沁@一次他卻騙得更狠。當(dāng)朝天子竟被圍困一月有余,命懸一線,稍有閃失,整個燕國都會遭逢大亂。而他身為國之重將,竟然被蒙在鼓里渾然不知,只顧自己的逍遙快活!握著刀柄的手猛地攥緊,關(guān)節(jié)現(xiàn)出白色。一滴。兩滴。刀尖太過鋒利,稍微用力地一抵,薄薄的皮膚就被刺破,很小的口子,緩緩滴下血來。晏長清回過神來,連忙想要撤刀。卻被赫連戎川一把摁住,抵在赤裸的胸膛。吹毛斷發(fā)的鋒利刀劍,只要再往前稍稍進(jìn)那么一寸——握著短刀的手,開始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殺了我,就放你走。”殺了我……殺了我……?。?!鏘地一聲,銀劍被晏長清狠狠地擲出。晏長清肩膀巨顫,氣憤,絕望而不甘地瞪著赫連戎川。“你牽掛著天下蒼生,牽掛著君王社稷,這些東西將你的心裝的滿滿的。你何時在乎過你自己?”溫?zé)岫煜さ臍庀⒔阱氤?。赫連戎川已貼近了他。“長清,告訴我,你心底真正喜歡的,到底是浴血沙場,還是這幾個月自由逍遙?”茶褐色的眼睛不見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認(rèn)真而固執(zhí)地看著他。似乎能看透一切。晏長清驀的垂眸,倔強而優(yōu)美的唇角緊緊抿著,心跳地慌亂。是啊,他真正喜歡的,是什么?眼前浮動的,是沙漠深處的胡楊,是黑壇中盤繞的毒蛇……也是碧波上平穩(wěn)行駛的大船,是乞巧節(jié)上五顏六色的彩燈,是一筐酸甜的橘子,也是深山里茂盛的竹,淡淡的風(fēng)……是突然投射入黑暗中的璀璨光柱,是絕處逢生后的感激和愧疚。是憤恨,是無奈,是欣喜,是好奇。是舍不得,是放不開。是一雙茶褐色的,晶瑩而深情的眼。是愛。赫連戎川擒住晏長清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上。隔著柔韌的薄薄的皮膚,晏長清感受到一顆心臟正在砰砰跳動。“留下來。只要你留下來,我們繼續(xù)過這樣的日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