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
書迷正在閱讀:嫁入豪門后每天都在秀恩愛、穿成男人之后、搶攻得分、系統(tǒng)逼我當護花使者、白月光的自我修養(yǎng)、穿進宿敵寫的渣文、懷上反派大佬的崽兒、被迫營業(yè)的兄弟情、校草的信息素取向狙擊、穿成皇帝的鏟屎官
,這么嫩的筍,她那剛六歲多的寶貝兒子一定喜歡極了。若是這年輕人價格公道,她便咬牙買上兩棵給他嘗嘗鮮。赫連戎川似是餓壞了,吃了幾口硬邦邦涼透的硬馕餅,又猛灌了幾口奶茶,才道:“不賣。”“不賣?”老板娘訝異極了。她看著赫連戎川風塵仆仆的樣子,又看看鮮嫩的鞭筍,心中明白這個年輕男人一定是連夜不眠不休,急著趕路的?;ㄟ@么多心力,不為了掙錢,會為了什么?赫連戎川笑笑:“這些東西,是哄人開心的。”老板娘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愣了愣,才明白過來赫連戎川的意思,情不自禁感嘆道:“嗨呀,那一定得是個絕頂?shù)拇竺廊?,才能有這樣的福氣消受吧!”讓這樣俊的男人不辭辛勞,千里送筍,只為了哄她開心?這是哪輩子積的福?赫連戎川眼眸中泛起一陣溫柔,笑意更深:“你這話,只說對了前半段?!?/br>能夠遇見晏長清,合該是他的福氣吧。他自小苦難波折,幼時喪母,靠著吃百家飯才不至于餓死。后來進宮封王,卻又不得不面對他一生最痛恨的父王,面對看似光鮮,實則糜爛的東云王朝。在爾虞我詐的深宮中,他為了保全自己,被迫將自己磨練成看似浪蕩風流,實則爪牙鋒利的雙面人。這么多年,只有一個人以最純凈簡單的眼睛看著他,從來不藏著利用或算計的心思。盡管那人,有時候看向他的眼神是厭惡的,有時候是無奈的,可是赫連戎川都甘之如飴。因為遇見晏長清,赫連戎川才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中照進了一束光。那是一束月光,看似很涼,卻極柔,極亮,極美。赫連戎川有時候甚至回想,老天爺之所以讓他幼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是不是就是為了給他積攢運氣,讓他遇見晏長清?那老天爺對他赫連戎川真是厚道。老板娘并沒明白赫連戎川的意思,見若有所思,不再答話,也只得識趣地閉了嘴,準備再從門口的小爐子提一壺茶來。誰知剛走到門口,迎頭又碰見五六個人來,一身官服打扮,面色焦急的樣子,攔住她就問:“老板娘,向你打聽個人!”老板娘嚇了一跳,哆嗦著道:“你你你打聽誰?”“你從昨夜到今早,可是見到過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為首的官兵在自己頭頂上比劃著:“個子這么高,一身黑衣,樣貌特別俊俏,跟神仙似的,還騎著一匹白馬,名字叫什么來著……哦對,叫霜騅?!”※※※※※※※※※※※※※※※※※※※※謝謝三嗣小天使的地雷!明天繼續(xù)更!疾風勁草九老板娘搖搖頭:“這我可沒見過?!?/br>神仙般俊俏的人物,她店里正坐著一個,不過人家既不騎白馬,也不穿黑衣,跟這官爺?shù)拿枋雒黠@對不上啊。官兵又失望又焦急的樣子,忍不住雙手合十,道:“這可如何是好,老天啊,求求你保佑晏大人,千萬別出事??!”店內一聲碗碟落地粉碎的脆響,老板娘一回頭,只見赫連戎川已幾步?jīng)_到那官兵面前。兩人照面,皆是一愣,赫連戎川一把攥住那人胳膊,聲音有些緊張:“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長清他怎么了???”這官兵正是晏長清身邊最貼身的小侍衛(wèi),見到赫連戎川突然出現(xiàn),心里一抖,知道再也無法瞞過,只好哭著道:“殿下,不好了,晏大人他出事了!”小侍衛(wèi)一五一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shù)抖出。晏長清悄然出走的消息,只有縣衙中的幾個人知道。雖然晏長清未留下只字片語解釋,但是尉瑾已然了解他心中所想,知道此事決不能聲張。于是默默流淚后,尉瑾壓下這件事,對外人只道晏長清臨時回京復命,私下里卻暗暗派可靠的一隊人馬分散尋找。“尉大夫去了最北邊的沙漠腹地,我們就在這一邊找?!毙∈绦l(wèi)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赫連戎川的神色,道:“可是從天亮找到天明,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就跟蒸發(fā)了似的,連秦川城門的守衛(wèi)都說,從沒見過……”小侍衛(wèi)抬眼一瞅,不敢再往下說了。赫連戎川如遭雷擊般,臉色發(fā)白,渾身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控制著什么。突然,他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小侍衛(wèi)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幾步,可是他看赫連戎川的神情,似乎是極悔恨和痛苦的樣子,心中也有幾分難過。雖然這人是東云人,可是他對自家大人的好,小侍衛(wèi)可是全看在心里,多少也明白些許的。小侍衛(wèi)眼眶發(fā)紅,默默從懷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帛小包:“大人走的時候雖然未留下一言半語,可是他卻把這個東西放在桌上,不知何意。我想,也許大人是特意留給您的?”赫連戎川接過布包,手指微微顫抖地揭開層層繩結。攤在掌心的,是一枚小小的三棱箭頭。箭頭側面還歪歪扭扭刻著字。一個是“川”,一個是“清”。五指猛地攥緊了三棱箭頭,一絲鮮紅的血從被割破的掌心緩緩滴落下來,赫連戎川抿緊了唇,手掌絲毫覺不到痛楚,心臟卻劇痛如絞。晏長清把他送的箭頭留下了。是什么意思?是要斷了與他的情嗎?是不愿自己的病連累他嗎?一個人在荒漠中靜靜死去,就是對他最后的保護嗎?不,他不愿,他不許!?。?/br>赫連戎川飛身上馬,一揚鞭子,胯下駿馬長嘶一聲,如閃電一般飛馳而去。耳邊風聲呼呼,小侍衛(wèi)的叫喊,和老板娘的驚呼,很快就聽不見了。赫連戎川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聲音。長清,長清。一定要找到他。他的長清,絕對不可以死!風卷著黃沙,驟起。一匹白馬在漫天黃沙中慢慢前行。一步一步邁過起伏的沙丘,不知走了多久,馬兒終于在一片焦黃的胡楊林前停住了腳步。一個身影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過度的脫水使他昏了過去,嘴唇慘白干裂,眼角卻是觸目驚心的病態(tài)的慘紅。霜騅低服著頭,用濕潤的舌頭輕輕舔著晏長清的臉頰。半晌,晏長清才微微睜開雙眼,看見霜騅馬擔憂的眼睛。“走吧……”近乎是氣聲的,微弱而嘶啞的聲音。現(xiàn)在每說一個字,晏長清都覺得喉嚨痛如刀割。與此同時,雖然太陽炙烤如火,他渾身卻如墜冰窟般的寒冷僵硬,完全控住不在地戰(zhàn)栗。他是先渴死,還是先凍死?“走吧。”“離開我?;氐侥阍撊サ牡胤健!?/br>霜騅馬拒絕了主人的一再命令,固執(zhí)地用頭頂著晏長清,想讓他重新坐起來。似乎只要晏長清直立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