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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欠欠地道:“打是親,罵是愛,感情不夠拿腳踹——哎呀!”赫連戎川單腿抱著右腳尖疼得直跳,撲通一聲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晏長清收腳,看了疼得眼中泛淚的赫連戎川一眼,覺得解氣了些。該!轉(zhuǎn)身就要跨上霜騅繼續(xù)前行,可赫連戎川卻如破罐破摔一般,索性張開長腿長臂,四仰八叉躺在草叢里擋住晏長清的路,不肯動彈了。晏長清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被眼前這人磨完了。赫連戎川卻好死不死道:“好嘛,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晏大人現(xiàn)在可否聽我一句?”“你要說什么?”“我要你休息。”赫連戎川支起頭,看向晏長清雙手虎口處。晏長清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刻把手背了過去。“望山跑死馬。”赫連戎川的視線識趣地從晏長清手上移開,朝遠處的雪山望了望,一夜的快速奔襲,那云蒼山似乎仍和昨天在秦川城中看到的一樣遙遠。“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地想去山里救那些孩子。但是,咱們已經(jīng)跑了一整夜,再不修整,恐怕還沒到雪山地下,就已經(jīng)先累倒了”。晏長清微微顰眉,朝身后的隊伍看去。為了防止北嶸人不死心再次襲城,他將玄甲軍都留在了秦川城外駐扎防守。這次奔赴雪山,除了向瑜和尉瑾,他帶的大多都是秦川城的府兵,一夜的奔波,這些府兵無一不面帶疲憊之色,雖然不敢發(fā)牢sao,卻都眼巴巴地望著他。是啊,這些府兵,無論是體力還是速度,都無法和玄甲軍相比。晏長清想了想,終于開口:“傳令,下馬休息!”不少府兵情不自禁地發(fā)出歡呼,紛紛下馬,圍坐成三三兩兩的圈子,或坐或躺,咕嘟嘟地仰頭喝水喝茶,不少人還拿出了干糧,興高采烈地分食。不眠不休的一晚,他們著實累壞了。尉瑾如蒙大赦,顫顫巍巍從馬上爬下來。他馬術(shù)不好,是個半吊子,騎了一夜馬,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更讓他苦惱和難以啟齒的是,他那大腿內(nèi)側(cè)比較嫩的皮膚,經(jīng)過一夜顛簸,被磨得紅腫,再加上汗水的浸透,又蟄又疼,這讓他下馬的動作變得很是笨拙。幾個好事的府兵,看到尉瑾長得斯文白凈,好像一個秀氣的女孩,就忍不住想戲弄他,嘲笑道:“喲,快看看,這有個大姑娘下花轎呢!”尉瑾正疼得齜牙咧嘴地下馬,忍不住回嘴:“說誰呢!看我不藥死……啊呀!”尉瑾一腳蹬空,直直摔了下去,好在身下草兒正肥,摔得倒不疼。“哈哈哈哈!”身后果然爆發(fā)出一陣得意的大笑和拍手聲:“大姑娘摔跤咯,摔跤咯!”尉瑾肝火直冒,爬起來抓起一塊石頭,看也不看就朝那嘲笑他的人群用力扔去。“啊!”向瑜正巧路過,極倒霉地被砸了個正著,他吃痛地叫了一聲,捂住了額頭。尉瑾大驚,連忙幾步奔過去,道:“你怎么在這里?砸出血了嗎?”向瑜搖搖頭,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想要安慰尉瑾??上@一笑又牽動了傷處,變得有些齜牙咧嘴了。尉瑾的心一揪,慌忙撥開向瑜想要捂住傷處的手。只見向瑜額頭被石塊砸出一個青紫的大包,卻未出血。尉瑾松了一口氣,連忙掏出小藥箱,拿出活血祛瘀的藥膏,用手指尖沾了一點,小心翼翼往向瑜額頭抹開去。他挨向瑜那樣近,柔柔的呼吸輕輕掃到向瑜的臉上。向瑜看著尉瑾尖尖的小下巴,和黑亮的,認真的眼睛,心中暗暗奇怪,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小太醫(yī)長得是很好看的。“他們?yōu)槭裁葱υ捘??”向瑜突然道:“我去問問他們,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尉瑾生怕向瑜知道自己不會騎馬的丟人事,立刻搖頭。然而他有些別扭的走路姿勢卻出賣了他。向瑜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有些心疼道:“哎呀,原來你不會騎馬!怎么不早說,是不是把襠磨爛了?”尉瑾臉漲的通紅,慌忙捂住向瑜的嘴,低聲怒道:“你再大聲點,所有人都知道啦!”向瑜自知失言,連忙閉嘴,可是他看著尉瑾別扭的姿勢,實在替他有點心疼。低頭想了想,向瑜決定做一回好人,便一把將尉瑾扛了起來。尉瑾大驚:“你干嘛?”“你走路這么別扭,干脆我扛著你走吧!別跟我客氣?。 毕蜩ず┖褚恍?,回道。“誰跟你客氣!放我下來??!”尉瑾大怒,眼見著向瑜快步翻過一個小小的山坡,那里的草長得又高又盛。連忙問道:“你扛我去哪?”“找個沒人的地方,脫褲子看一看啊。”向瑜一心想著好人做到底,老老實實回道:“要是真磨爛了,我就幫你抹藥?!?/br>尉瑾只覺得要背過氣去。這向瑜,平??粗蠈?,原來跟他家二王子一樣是個大流氓??!于是抬腳又踢又踹,終于從向瑜身上跳了下來。向瑜有些委屈和不解地看著尉瑾。這人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啊?“誰磨爛了!誰要你抹藥!哼!”尉瑾狠狠瞪了向瑜一眼,微微叉著腿,笨拙地爬下山坡,尋地方給自己抹藥去了。向瑜滿身都是被尉瑾踹的灰,可憐兮兮地站了半天,撓了撓后腦勺,不解極了。嘖嘖嘖,朽木不可雕也,不可雕也!赫連戎川盤腿坐在不遠處的草甸上,嘴角隨意叼了跟草葉,將向瑜和尉瑾剛才的那一幕盡收眼底。他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晏長清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奇怪地看著他:“你嘆氣做什么?”“唉,什么樣的將軍帶出什么樣的兵?!焙者B戎川繼續(xù)搖頭:“這將軍是個不懂情愛的冰坨子,他手下的兵啊,也只能是個不開竅的笨木頭疙瘩。”晏長清知道赫連戎川又是話里有話,懶得理他,別過頭去。赫連戎川又嘆了口氣,看向晏長清,道:“手,給我?!?/br>晏長清一愣,想把手藏到身后,赫連戎川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赫連戎川攤開晏長清的手心,只見他的虎口至掌心,皆是大大小小一片被粗糙的馬韁繩震出的血口子。赫連戎川知道,常年在馬背上征戰(zhàn)的人,手上都會被韁繩磨出一層粗糙的繭,這其實也起著對手的保護作用,讓掌心不那么容易被磨破。但也不是絕對的保護,如果騎馬的人太心急,不斷地甩動馬韁繩催促馬前行,那么馬兒巨大的沖力,還是會通過韁繩傳遞給手掌,時間久了,就會被震出血口子。“疼嗎?”赫連戎川微微顰眉,仔細地端詳著晏長清手上的傷口。這人的脾氣怎么這樣急,為了救人,就連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