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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賤之人,但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認(rèn)同慕容修的選擇。“不!你值得!”慕容修突然打斷他的話,目光炯炯地盯著晏長清,眼睛里似有火苗竄動,:“一個棲霞村,不過幾百條人命。即使賠上整個江山又如何?賠上我自己的性命又如何?誰都不能打你的主意,誰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搶走,無論是誰,無論是誰!”最后幾句,慕容修的表情竟顯露出幾分兇悍和瘋狂,晏長清心中一震,突然明白了懸崖上的那一幕。為何章翦和麒麟衛(wèi)明知赫連戎川是東云王子,仍舊要取他的性命?晏長清一眼不眨地看著慕容修:“所以你就一定要殺赫連戎川?你有沒有想過,此事若是讓東云王知曉,后果——”晏長清的話再次被打斷了,慕容修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狠厲,他突然出手,扣住晏長清的后腦,毫不猶豫地,重重地吻了上去。不!他絕不許他的長清哥哥說出這個名字!那個東云人的名字,就好像盤踞在慕容修心底里的一條毒蛇,那個名字每一次被提起,那條毒蛇都會驟然睜開瑩瑩綠眼,吐著鮮紅的蛇信,在慕容修的心頭狠狠咬下去。每一次聽到遠(yuǎn)方傳來晏長清和赫連戎川的消息,慕容修都會氣的渾身顫抖。在得知他們越來越親密后,慕容修甚至險些殺了前來送信的使者泄憤。他真是后悔,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那個東云人對晏長清的心思。而晏長清,居然也在他面前提那個名字?!甚至因為那個人而傷心?!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拎起刀,將那個名字從晏長清心里剜去。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多年以來,他所有的顧忌,所有的克制,都在一刻徹底崩塌了。君臣又怎樣,兄弟又怎樣?他都不顧了。他知道,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擁有晏長清。他每時每刻都想要他。從靈魂,到rou體。他迫切地想要向天下宣布,他的長清,只可以屬于他一個人!兩唇相貼的那一刻,晏長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肌rou仿佛都在一瞬間凍住了。到底是他在做夢,還是慕容修瘋了?!但是那癡迷的吻,交織著深刻的愛戀和洶涌欲望的眼神,是那樣直白地沖擊進(jìn)他的眼簾。那是再明白不過的,充滿愛意和占有的意圖!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太過強(qiáng)烈的震撼,讓晏長清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大腦中突然閃現(xiàn)出刺目的,高高飄揚(yáng)的白綾。嫻貴妃一身雪白的喪服,披散著如瀑青絲,在臨行前,將他和慕容修的手,緊緊搭在一起。答應(yīng)我,永遠(yuǎn)作他的哥哥,永遠(yuǎn)作他的臣子。晏長清心中一個激靈,他用盡全力,猛地將慕容修從榻上推了下去。慕容修從地上爬起來,眼睛里滿是不解和憤怒,近乎咆哮:“為什么他就可以對你這樣?我就不可以!”晏長清鄭重地跪在地上,頭也不抬,一個字一個字道:“臣有罪!理應(yīng)受懲!”他不能辜負(fù)嫻貴妃的遺囑,絕不可以讓慕容修為了他,逾越那條界限。又是“臣“?慕容修冷哼一聲,極不甘心地扳住晏長清的肩膀,強(qiáng)迫他抬起頭來。這是一個多美,多倔強(qiáng)的人啊,簡直就是一顆比任何星星都要璀璨的寶石。他一定是昏了頭,居然相信一張猙獰的面具,就會遮蓋這人所有的光芒?這樣的寶石,他為什么要顯露出來,給別人看到,讓別人覬覦?就應(yīng)該藏起來,藏在深宮里,只屬于他一個人!“晏長清,你是有罪?!蹦饺菪尥蝗恢逼鹕韥?,居高臨下地看著晏長清。既然你一定要當(dāng)臣子,那么就別怪我用君王的身份得到你。“朕罰你,在此閉門思過,未有詔令,不得離開此宮門半步!”晏長清驚愕地抬起頭來。這里是皇帝的后宮寢殿,他一個外姓將軍,一個成年男人,怎可在此——?!正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小太監(jiān)的傳話聲。大太監(jiān)劉全小心翼翼捧著一卷加急密折上前來。慕容修展開一看,面容頓時變色。他的手指緊緊攥住密折,近乎要將那密折撕裂。不可能!他絕不可能還活著!慕容修一揮袖子,大步跨出門檻,只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朕會日日來看你。”朱紅的大門慢慢關(guān)上了,晏長清凝視著慕容修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心底里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深深的恐慌和無力。不。他絕不可以。狹窄而高聳的染翠峽谷間,一列裝飾華麗的馬車隊,正在整齊地,有條不紊地前行。這列車隊約有五十來人,卻有一半皆為女子,皆穿著輕便的,卻又不失貴氣的赤色戎裝,昂首挺胸騎在高高的駿馬上。不知走了多久,染翠峽谷間隱隱聽得陣陣水聲。車隊中間最華麗寬敞的車廂里,一聲柔美的女聲輕輕傳出,整個隊伍隨即停了下來。一只宛若無骨,白嫩纖長的玉手輕輕撩開了墜著五彩流蘇和金線蝴蝶的車簾,一個騎在馬上的女侍衛(wèi)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問道:“郡主?”車簾被下人支起,車內(nèi)女子抬起頭,優(yōu)雅地探出小半個身子,張望了一下外面的景色。清晨的山間水汽很重,縹緲的白色霧氣縈繞在車廂四周,女侍衛(wèi)抬頭的一瞬間,竟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天仙下凡一般。眼前的女子,一身素雅又不失尊貴的碧色羽紗衣裳,如瀑的青絲簡單地挽著隨云髻,只一支白玉芙蓉花綴南海雪珠的扶搖在鬢間微微搖晃,更襯得那女子如花樹堆雪,翩然若仙。此女正是南堯第一美人,璇璣郡主。璇璣朝外面看了一眼,一雙顧盼生輝的美目中滿是喜悅的神采,她轉(zhuǎn)過頭,沖車廂里正盤腿端坐,閉目養(yǎng)神的俊美男子柔聲道:“殿下,前方似有清泉,咱們停下來,修整一下,好不好?”她的口吻頗為親昵嬌嗔,聲音又柔和悅耳。赫連戎川緩緩睜開眼睛,琥珀般晶瑩的眸子里倒映著眼前笑吟吟的美人,沒有任何情緒。嘴角卻淺淺一彎:“好。”二人下車,赫連戎川腳下虛浮,身形不禁微微一晃,璇璣眼疾手快過去相扶,然而她力氣不大,一下支持不住,反手一抓,竟不偏不倚,撲進(jìn)赫連戎川懷里。宛若凝脂的嬌嫩面龐上,瞬間浮起一陣淡淡的紅霞:“殿下?”赫連戎川不露聲色地將璇璣扶起,道:“郡主小心。”“都怪我?!辫^秀美微顰,有些內(nèi)疚道:“到底是何人射了你這一箭?好毒的心腸,竟然在箭頭抹了劇毒。我尋訪了那么多名醫(yī),依舊找不到解藥?!?/br>“怎么能怪你呢?”赫連戎川看著璇璣的眼睛,嘴角仍是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