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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將軍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的人聽到了聲音,迎了出來。原來竟是一個頭發(fā)花白,拄著拐杖的孱弱老婦人。赫連戎川抱著那筐春棗,笑瞇瞇道:“大娘,專門給您摘了棗,頂甜的?!?/br>
老婦人聞聲,有些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只見她渾濁的眼睛上覆著一層白翳,笑著點點頭:“真是勞煩了?!?/br>
這個老婦人,是個瞎子。

晏長清微微一愣。突然覺得這個老婦人的面相特別眼熟,似乎在哪見過,卻又一下想不起來。

赫連戎川已經(jīng)攙著老婦人走到門口,見晏長清還站在原地,便道:“喂,還站著做什么,快點進來。”

老婦人道:“大人今天還帶了別的客人來?”

赫連戎川抬眼看了一眼晏長清,笑著道:“這位客人,可是大有來頭,大娘坐下,容我跟你說?!?/br>
晏長清踏進木屋,微微顰眉。這屋子收拾地極為干凈利落,也比從外面看多了幾分寬敞,甚至——氣派。無論是鋪陳還是擺設(shè),乍一看很是樸素,但用料價值皆不菲。

赫連戎川已經(jīng)在小桌邊自來熟般和老婦人寒暄幾句,突然“咦”了一聲,道:“大娘,您脖子上的菩薩去哪啦?”

老婦人一聲長嘆,痛惜地拍著腿:“就是在寨子里碰上你那天,不知怎么就丟了,尋了半天也找不到,都怪我是個瞎老婆子,瞎老婆子……”

赫連戎川道:“未必丟了,也許就在這屋子里。今天我們兩個明眼人便幫您找找?!闭f著便真的翻找起來。翻箱倒柜趴在地上找了半天,赫連戎川“啊”了一聲,笑瞇瞇跑過來,攤開手掌心,對老婦人道:“您摸摸看,是也不是?”

老婦人一摸,臉色驟變,結(jié)了翳的雙眼仿佛也亮了,喜道:“就是它!就是它!”

赫連戎川掌心,躺著一塊小小的觀音玉墜,栩栩如生,玉質(zhì)更是極其細膩剔透。只是那一段紅色墜繩仿佛不知被什么弄臟了,顯出干涸的污血之色。

赫連戎川繼續(xù)道:“對了,還要跟您介紹呢。我?guī)У倪@位貴客,可是一頂一的大官爺。大娘不是說,您的兒子想要重新參軍嗎,告訴您,這位大官爺已經(jīng)準了。”

老婦人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茫然空洞的雙眼:“可是真的?官爺他不嫌棄我兒他……”語氣幾近顫抖。

赫連戎川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這官爺?shù)膭Α焙者B戎川伸手一把攬過還不明所以的晏長清的腰,手在他臀上輕輕一拍——

“——!”

晏長清猝不及防,萬沒想到赫連戎川居然來這一手,狠狠一眼瞪過去正要發(fā)作,赫連戎川卻一本正經(jīng),斯文優(yōu)雅地沖他使了個顏色:“快去。”

晏長清:……

只好上前幾步。

老婦人瞪著長著白翳的眼,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伸手摸了摸晏長清腰間的劍鞘。大顆大顆渾濁的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流下來,老婦人突然雙膝跪地,顫顫巍巍磕了一個響頭:“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晏長清一驚,忙將老婦人扶起。赫連戎川語氣里帶了幾分得意:“您看,是真的吧!”

老婦人喜極而泣:“是真的,是真的官爺!我兒說過,只有真正的官爺,大將軍,才能佩戴這么好的劍。我兒有福,能跟這么大的官爺上戰(zhàn)場殺敵,真是得償所愿,得償所愿!”

赫連戎川道:“只是可惜,這次征兵太急,您兒子來不及回來告訴您一聲,就先上了路。好在這位官爺通情達理,頗為體貼下屬,特意過來跟您說一聲,讓您老放心?!?/br>
老婦人聞言更激動了,連連感激,差點又要跪在地上磕頭。晏長清忙將她扶起來,看了一眼赫連戎川,道:“婆婆,您的兒子,可是腿有殘疾?”

老婦人一愣,嘴角哆嗦了一下,灰白的眼睛里露出哀求:“是……是有,但是官爺放心,已經(jīng)全然好了,跟正常人無異,沒有半分不同!”

晏長清道:“您可知道,他那條腿,是被何人所傷?”

老婦人道:“我知道,是戰(zhàn)場上,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br>
晏長清輕輕“哦”了一聲,垂下黑眸,沉默了。

老婦人卻兀自說道:“我兒在戰(zhàn)場上,很是神勇,只不過那個大將軍太厲害,我兒終究打不過,便被捉住了。卻不想到,那大將軍心善,雖然傷了他一條腿,卻終究放了他?!?/br>
晏長清以為自己聽錯了:“心善?”

老婦人點點頭,道:“我兒性子剛烈,總想做個大英雄,戰(zhàn)死在沙場,所以從此便記恨那個大將軍,記恨他當年為何不給他一個痛快,讓他死的轟轟烈烈,名垂青史,而是成為一個被俘虜過的廢人。”

“可是你想啊,每年一打仗,死那么多人,挖個大坑便一起埋了,又有幾個知道姓名?我兒一心想當英雄。可我這做娘的,只想要自己孩兒活命。那大將軍明明可以一劍殺了我兒,卻放了他回來,這不是心善,又是什么?雖然他傷了我兒的腿。但是我其實,還是很感激他的。”

晏長清有些僵硬地點點頭,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出了木屋,晏長清卻并不想去牽馬。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陡峭的百崖山,山頭的百崖寨只能看到一個點,果然還在冒著黑煙。

那個寨子的黑暗,血腥和齷齪,仿佛真的離這位老婦人很遠,很遠。

晏長清突然很想走走,赫連戎川便跟著他。兩人一路沉默,只聽得見山林的鳥鳴,細流的潺潺。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灣平靜的碧色湖水旁。晏長清終于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過身,道:

“那位婆婆,其實就是達巖的母親,是么?!?/br>
“你引我過來,是想演出戲,圓了那婆婆的念想,解了我的心結(jié),是么?!?/br>
近乎是陳述的語氣。赫連戎川低頭輕輕笑了一聲,卻并不答話。他伸手撿了一塊石頭,平平地沖湖面丟過去,幾只水鳥驚得飛起,湖面一片漣漪。

“我只是那日百崖寨一戰(zhàn),偶爾碰到了這位婆婆。聽她講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便想讓你也聽聽。至于她是誰的母親,我可不清楚?!?/br>
晏長清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許久,才長長嘆了一口氣,輕聲道:“謝謝你?!?/br>
赫連戎川默默地看著晏長清,破天荒地沒有調(diào)笑。他知道,眼前這個在外人看來威風八面,仿若神明的少年將軍,正在悄悄地,很小心地露出了甲胄下一小塊的柔軟。

一陣威風襲來,將晏長清光亮如黑緞般束起的長發(fā)吹得有些凌亂。四周靜極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對于戰(zhàn)場上那些寧死不屈的戰(zhàn)士而言,到底什么,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br>
遇見達巖那一年,他才十七歲,初上戰(zhàn)場還看不慣刀尖舔血,人頭落地的血腥。尤其是對待那些明知死路一條,仍不肯屈服的敵人,終究還是帶了幾分少年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