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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的,然后我沒有下輩子,等死了之后就過去陰間和你一起當(dāng)差。所以我想在死之前,好歹也感受一次人類世界的婚禮,你覺得呢?”白忘川笑了起來:“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挺好奇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尊重一下對手?!?/br>曲墨挑眉:“就房間里的這只膽小鬼???”白忘川點頭。曲墨說:“我現(xiàn)在就給你斬了他去。”第71章好好享受一下吧曲墨說的是氣勢洶洶,白忘川聽著就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給曲墨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他說:“來來來,曲總您上。要不要我在旁邊兒給你喊個加油?”“不用了,”曲墨笑了,“我成功之后你親我一下就好了?!?/br>“那這還真簡單。”白忘川又給他點了個燃燒的符咒,隨手一丟,直接讓兩張符咒漂浮在了半空中。其中一張晃晃悠悠的跟著曲墨的步子,倒像是個不用手提的便攜式電筒了。曲墨順著剛剛記憶中猜疑白影逃跑的方向走去,最后從臥室出來,路過客廳,一路走進(jìn)了廚房里面。白忘川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等兩人在廚房站定,他笑著問道:“你感受到她了?”“感受到了?!鼻c頭。然后用一個很瀟灑的姿勢揮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劍,劍尖直指廚房一角的壁櫥。“我發(fā)現(xiàn)這個怪物就喜歡躲在有門的地方。”曲墨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總結(jié)似得開口道。白忘川卻搖了搖頭:“不是非得有門,它需要的只是縫隙而已。”“縫隙?”曲墨有些詫異。“沒錯,”白忘川點頭,“光與影的交界處向來是最陰暗的地方,黑暗和邪祟在那里很容易滋生蔓延,比如咱們現(xiàn)在對付的這種怪物就是。它們生活在縫隙之中,然后會慢慢通過一個個的縫隙去接近目標(biāo),最后將目標(biāo)也帶入他們的縫隙里。”“那,他們的目標(biāo)是……”“那個小姑娘?!?/br>曲墨眉頭一皺,抬手直接將桃木劍對著櫥柜揮了過去。就聽“咔嚓”一聲巨響,接下來是女人尖利刺耳的慘叫。一道黑影從壁櫥里躥出,正想朝著廚房外面的方向逃跑,卻被白忘川一道符咒,硬生生擋在了半路。那個黑影不得已停了下來。兩人才看清這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曲墨將手中的桃木劍一橫指擋在了女人面前,嘴角抹平,臉上的表情也寫滿的都是厭惡。他說:“輪回還是直接斬殺?”“如果可以不斬殺的話,我當(dāng)然是支持輪回,”白忘川攤手,“可前提是她愿意輪回才行啊?!?/br>曲墨挑了下眉毛,用目光詢問那個女人。女人卻在左右看了看之后,突然冷冷的哈哈笑了起來。她笑聲沙啞難聽,就像是一個轉(zhuǎn)不動的磨盤,還在強(qiáng)行運(yùn)作時攆出來的噪音。“我絕對不可能去輪回的,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女人笑起來的樣子就像個瘋子,前仰后合的,讓那頭散亂的黑發(fā)也隨風(fēng)狂舞。她說,“他們不可以幸福,我一定會帶走他們的?!?/br>曲墨皺眉:“這是有仇?”“對!仇深似海。”女人一口咬定,說的那堅決的樣子,讓人根本沒法反駁。曲墨問她:“具體是什么仇,你要說出來的話,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酌情考慮一下?”“因為他們幸福?!?/br>女人冷笑:“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幸福,但憑什么他們就可以幸福?他們必須要死,我不會讓他們幸福下去的?!?/br>她說著,又再一次的狂笑了起來。曲墨:“……”白忘川在旁邊打了個哈欠,抬手指了指那個女人,他說:“直接動手吧,這種玩意兒教不好的?!?/br>曲墨點頭。長劍揮斬而下。一刻安靜。這次的委托處理起來還是十分的容易的,等處理之后,白忘川去隔壁敲門兒拿到委托費,又給那對母女贈送了兩張符紙之后,就跟著曲墨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棟小區(qū)。過了兩天,白忘川坐在事務(wù)所里發(fā)呆,曲墨進(jìn)門兒之后給他看了一張很久很久以前的報紙,是說這棟小區(qū)之前發(fā)生的一件事情。那是在新樓還沒有建成、舊樓也還沒拆的時候。發(fā)生事件的位置也正好是和那個鬧鬼的房子一樣。是說那家里面發(fā)生了一場大火,出生一個月的嬰兒在火海中被燒成了焦炭。夫妻兩個人并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而離婚,可是不過是短短的三個月之后,丈夫就被一輛超載運(yùn)行還闖紅燈的卡車碾成了rou餅。在葬禮結(jié)束之后,沒有任何人再見過那個女人了。后來隔壁總聞到樓道里有一股說不清的臭味兒,報警之后,才在那家人的衣櫥里,發(fā)現(xiàn)了早就已經(jīng)割腕兒自殺,甚至尸體已經(jīng)腐臭的女人。“所以也就是說,那個女鬼就是個女人咯?!卑淄犕炅饲闹v解之后,開口問道。曲墨點頭:“然后這次事件的原因我想了一想,說白了,就是自己不幸福,也看不到任何人幸福了吧?!?/br>“人類啊……”白忘川嘆了口氣,“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多人類比地獄的惡鬼都讓人害怕。”“但是也有比天上的天使更讓人喜歡的啊,”曲墨微笑著走到他身邊,低頭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吻,然后壓低了聲音,小聲笑了一句道:“就比如我?!?/br>“你可是要點兒臉吧?!?/br>白忘川無奈的笑了笑。之后的一段時間里,一切照舊。曲墨對惡鬼眼淚的飲食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白忘川在他喝到第六次的時候,也回了一趟山上。他朝師父詢問了一下之后的做法和后遺癥,得到的兩個回答都是沒有之后,他也就放心了回來,等待這最后一步了。第七次的飲食依舊是相當(dāng)?shù)某晒Α?/br>當(dāng)時并沒有向兩人想象的那樣,發(fā)生什么rou眼可見的變化。反而是曲墨打了個哈欠,有些緊張的開口問了一日道:“這東西不會也摻假了吧?”“這可是我?guī)煾附o的,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的,”白忘川每次在提到他師父的時候,都帶著一種迷樣的驕傲。曲墨深知這一點,所以并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之后的一切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原本還帶了點緊張的心思被重新抹平。但是誰也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在曲墨睡著之后,他又回到了那個已經(jīng)在那段如夢似幻的記憶中去過無數(shù)次的地方。還是記憶中一樣的霧氣彌漫。還是記憶中一樣的陰森刺骨。面前還是那條看不見盡頭的河。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這次沒有白忘川。河邊兒排隊的人很多,這和記憶中沒有什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