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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個勁兒的道謝。白忘川有些奇怪:“你們剛剛在門口,應(yīng)該聽到我們的對話了。你就不好奇,那個鬼魂兒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人?”“不可能是我們的親人的,”張放斬釘截鐵,“我家三代之內(nèi)無人去世,他不可能是我的親人。況且這樣毒害我兒子,怎么可能是親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大師你幫我把他打的魂飛魄散了么?”白忘川沒有回應(yīng)。最終還是我丟下了一個一如既往厭惡的目光,和曲墨一起朝門口走去。只是一腳踏出房門,白忘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回頭,用那雙看不出在想什么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張放看了一會兒,然后一字一頓道:“我沒有打散他的魂魄,只是把他固定住了而已。之前我和林梅枝簽的契約,你給我十倍的數(shù)字,不然他還會回來的?!?/br>說完之后,甚至沒給張放一個反應(yīng)一下的機會,他就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等他們下了樓,重新回去了曲墨的車?yán)?,曲總才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道:“我以為你不會想出來這種方式的。”“確實不是我想出來的啊,”白忘川聳了聳肩,從懷里將剛剛散發(fā)著金光的那張符咒拿了出來,指了指它,他說:“剛剛是他讓我這么做的。雖然他自己不會說話,但是在我的符紙里待著,他要表達什么我就能感知到了?!?/br>曲墨了解的點了點頭,隨即笑了一聲:“你果然沒有除了他。”“我當(dāng)然不會,”白忘川搖搖頭,又重新將符咒放回了衣服口袋里,才指揮著曲墨:“先回家去吧,等回去了之后再問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br>二十分鐘之后。曲墨和白忘川回到他們的小公寓里,白忘川指使著曲總?cè)グ鸭依锏拇昂煻祭?,確保沒有一絲陽光能照射進來了,才從口袋里再一次摸出了符紙,在空中甩了兩下,一道散發(fā)著淡淡白光的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符咒飄過的位置。曲墨看了一眼,確實是他們在張放家里見到的人。“現(xiàn)在討厭的人都不在了,這個我說一下,你為什么做這些事嗎?”白忘川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示意鬼魂自便之后,就撐著腦袋開口問道。鬼魂尷尬的笑笑。正想再次給白忘川示意自己的喉嚨問題,一道符紙就從后者手中飄飄蕩蕩的飛去了他的胸口。白忘川的聲音隨即響起,他說:“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不過這種符咒只能讓你短暫地回歸到生前的狀態(tài),所以長話短說,沒必要的部分省略也可以。”他說完,那鬼輕輕咳了兩聲,然后沖他深深鞠了一躬,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了聲謝謝。他名叫陳禾,是孩子的外公,也是林梅枝的丈夫。在林梅枝懷孕的時候,他打工的工廠里鬧了一場大火,他被燒死在了火海之中,從那之后,就變成了鬼魂兒,一直遠遠跟著、看著林梅枝和他們的女兒。所以他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辛苦的拉扯女兒長大,也看到了女兒出息、上了大學(xué)交了男友。他本來以為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可以過上好日子了,卻沒想到那個男人對待他最重視的兩個女人時,卻一點兒都不打算珍惜。“在我女兒和妻子不知道的時候,我其實悄悄地跟蹤過張放,”陳禾低著頭,就像是一個在跟警察坦白從寬的犯人一樣。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說著,“結(jié)果我聽到他和他的朋友說,會和我女兒結(jié)婚,只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而且因為我妻子和我女兒都是鄉(xiāng)下人,沒什么見識,也沒什么能耐和脾氣,所以可以拿給家里人交差,也不怕她敢管他在外面養(yǎng)了多少的小三小四?!?/br>白忘川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什么預(yù)料之外的神色。曲墨倒是有些不高興的嘖了一聲,催促著問道:“所以你就在那個家里待著,想要找機會殺了張放?”陳禾搖了搖頭。他苦笑了一聲:“其實我也還沒想好。會在那邊兒待著,只是因為我還想陪在妻子和女兒身邊,會附身那個玩具熊,也只是因為我死了之后的樣子太丑了,如果用這種樣貌去面對我的孫孫的話,會嚇到他的?!?/br>白忘川繼續(xù)點頭,然后敲了敲桌子,下了個結(jié)論道:“所以意思就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打算傷害任何人,對嗎?”陳禾不置可否。過了一陣,他才嘆了口氣道:“我想過。我每次看到張放丟我女兒一人在家,打著一些惡劣的幌子去找他的情人們的時候,我都想殺了他了事兒。但是我一直沒敢動手。我是個懦弱的人,我不敢殺他,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孫孫會因為我生病住院,我明明從來都沒有打算傷害他的?!?/br>“是因為你的時間快到了。”白忘川終于將視線放去了他的臉上,直勾勾盯著陳禾的雙眼,他說:“按理來說,你應(yīng)該在幾十年前就被帶去陰界的。我不知道你當(dāng)時是用的什么法子逃脫的,可不管是如何,情況就是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人死之后,靈魂如果不去陰間,你強行耗在這里的每一天,都相當(dāng)于是在成幾倍甚至十倍的耗費你的來生,再來生。等耗費到你沒有來生的時候,你的靈魂也就走到了終結(jié)。”他說著,稍微頓了頓,又補充道:“往往在步入終結(jié)之前,靈魂的陰煞之氣會強烈到最頂峰。孩子的抵抗力本來就是最弱的,所以他會成為第一個被你影響的人,這也是情理之中?!?/br>白忘川一字一句,平平緩緩的說著。等最后一個字吐出口,陳禾的表情也終于帶上了一抹難以揮去的苦澀。“所以也就是說,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對吧?”陳禾問道。白忘川說:“至少如果你現(xiàn)在停手的話,你還可以再活一輩子。”說話的同時,他朝一旁伸了下手。黑暗中貓的影子一閃而過,在陳禾反應(yīng)過來之前,二黑已經(jīng)踩著優(yōu)雅的貓步停在了他的面前。“這是忘川河上的擺渡人,”白忘川給他介紹,“如果你愿意,現(xiàn)在讓他帶你走,你還有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陳禾垂眸:“如果我不走呢?”“不出三月,魂飛魄散?!?/br>白忘川冷漠的說出了這八個字。陳禾再一次低下頭,半晌道:“我可以再考慮一下嗎?”“可以,”白忘川點頭,“三天之內(nèi)給我答復(fù),你可要想清楚了?!?/br>陳禾低下頭,從鼻子里哼出了一個悶悶的“嗯”。因為這個安排,在接下來的三天里,原本還計劃著和小道士過一下二人世界的曲墨發(fā)現(xiàn),別說二人世界,他直接迎來了雙倍——四人世界。因為不敢再回家,又不知道該去哪里,所以陳禾一直跟在白忘川的身邊。而二黑又打著隨時可以渡靈的旗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