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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點(diǎn)頭:“別人的家事,我不想插手。”曲墨不語。說實(shí)話,他覺得劉靜這樣有些不值。但是也就像白忘川說的,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他插手了,對方可能不但不會感激,還會怨恨。甚至做出自殺之類讓結(jié)果并沒有任何改變的事情。所以白忘川說的對。沒必要插手。曲墨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有點(diǎn)遺憾?!?/br>因?yàn)榫凸ぷ骱腿粘=煌母杏X來說,劉靜確實(shí)是個很不錯的助理的。白忘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聳了聳肩,也不再言語。就這樣過了一會兒,飯菜做好,劉靜和王致晗端了飯菜出來。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他們以一種幸福的一家人的姿態(tài)請兩人吃了頓飯。等吃完之后,白忘川說了告辭。二黑站在劉靜家里沒有要走的意思,白忘川也就走過去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后說讓劉靜先照顧他兩天,等該走的時候它會自己走的。劉靜挺喜歡這只小黑貓,所以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等兩人重新上車,曲墨問他叫二黑還留著要做什么。白忘川說:“如果劉靜死了,二黑會直接渡了她的魂魄,然后回來通知咱們幫忙收尸。如果王致晗自己散了,二黑自然也會回來告訴咱們結(jié)果,所以讓它留著沒什么壞處。”曲墨點(diǎn)頭,發(fā)動車子。而與此同時,在劉靜家的廚房里。王致晗幫著劉靜一起清洗餐具。清水從光滑白皙的餐具上劃過,帶走了上面的油污也帶走了洗潔精打出來的泡沫。劉靜盯著那些細(xì)碎的泡沫,眼底除了濃重的疲倦之外,剩下的卻是一種毫不輸它的幸福。其實(shí)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守在她身邊的王致晗不是人。而具體是什么東西,她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哪怕心知肚明這東西在她身邊會對她有害她也無所畏懼,她只要知道這個物種不明的存在卻是擁有著王致晗的記憶,也確實(shí)殘留著對她深深地、絲毫不輸于當(dāng)初的愛,這就夠了。劉靜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理智的女孩兒。所以當(dāng)曲墨找來那個叫白忘川的道士,說可以幫她的時候,她心里感激,但是撕碎扔掉了那人給她的符咒和電話號碼。當(dāng)今天他們直接登門拜訪的時候,她也只有恐懼和擔(dān)憂罷了。好在那個道士似乎沒有看出來王致晗是鬼,沒有和她說什么,也沒有趁她不在,對王致晗做什么。她深吸一口氣,在洗了最后一個碗碟后,長長的吁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戒指吊墜。王致晗跟她說過,他可以住在這個戒指里面?;蛘咧灰?,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可以入戒指去找她。這也是劉靜敢放王致晗一個人跟白忘川那個道士在家、而自己出去買菜的直接原因。因?yàn)樗谇麄冞M(jìn)門的時候就想到了,如果直接對付他們肯定不是對手,所以還不如她先出去,一旦發(fā)生危險,讓王致晗去找她,然后他們一起逃去一個不會被道士發(fā)現(xiàn)的城市就好了。劉靜覺得會有這樣的想法,自己一定是瘋了。但是她瘋的心甘情愿,也就無所謂了。嘴角的笑容微微擴(kuò)大,脖子上卻突然一涼。她警覺回頭,卻發(fā)現(xiàn)王致晗站在她身后,正帶著那種與平日無差的溫柔微笑注視著她。劉靜稍微放松,有些不解:“干嘛解我的項(xiàng)鏈?”“沾了泡沫了,”王致晗仗著劉靜低頭也無法查看,就這樣隨口扯著謊。他說,“摘下來我給你擦擦。還有這東西終究是個戒指,我想看你戴手上?!?/br>劉靜笑了,甜甜的“嗯”了一聲,是真的沒做他想。所以戒指被取了下來。但是王致晗沒有擦,也沒有幫她戴上。只是對著另一側(cè)的爐子走去,以劉靜來不及反應(yīng)的速度點(diǎn)了火,把戒指扔進(jìn)了跳動的火苗之中。在聽到打火聲音的時候,劉靜已經(jīng)轉(zhuǎn)了身子。看見戒指進(jìn)入火海,她更是毫不猶豫的想要往爐子那邊兒飛沖過去。但是沒有成功。因?yàn)樗簧韨?cè)伸過來的一只手抓住,緊緊的鎖在了原地。王致晗還在爐邊,家里除了他們之外應(yīng)該不會再有別人。可此時此刻,劉靜卻已然忘了恐懼。只呆呆的回頭看了眼抓著她的那個黑衣男人,嘴唇顫顫道:“松手?!?/br>這是在命令,可聲音中幾乎要壓制不住的哭腔卻讓它更添了幾分的乞求。但男人卻好像聽不到一般,紋絲不動的繼續(xù)握著不放。那兩瓣薄唇上下一磕,他說:“他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你救不了他,不如再看他最后一眼?!?/br>劉靜瞪著眼睛,兩行清流已經(jīng)緩緩淌落下來。她想要掙扎,卻被男人在手腕上用手指劃了幾下。然后她就不能動作,甚至連說話的能力都喪失,只能呆呆的看著身影越來越淡的王致晗,靜靜地流淚。“靜靜不要哭,我愛你,”王致晗笑著,說出了徹底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話。在他的身影終于和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時,黑衣男子走過去關(guān)了煤氣。然后像是感覺不到溫度一般,伸手去將燒的guntang的戒指拿了出來,吹了吹上面的灰,把它扔進(jìn)了口袋。劉靜沖不開咒文,也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用目光表達(dá)著自己的悲傷與憤怒。“這東西滋生過‘念’,為了防止再次發(fā)生,是肯定不會再讓你拿著了,”黑衣人說著,走到她面前站定。伸手過去在她額頭上劃了幾下,他繼續(xù)道:“至于不該有的經(jīng)歷和不該記住的存在,留在記憶里也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我?guī)湍闱甯蓛羲鼈儯槐馗屑??!?/br>話音落下,劉靜瞳孔一縮,就像是被人下了強(qiáng)效藥,意識模糊了起來。當(dāng)徹底昏過去時,她似乎看到那個黑衣人變成了貓的模樣,就是今天早上突然出現(xiàn)在她家里、那個叫白忘川的人的貓。當(dāng)然,這段記憶,也會隨著一夢醒來,在她的腦海中被完全的刪除就是了。大夢一醒,不該有的交集便可化作泡影,不復(fù)存在。至于心頭抹不去的纏綿和愛意,那些早就該隨著當(dāng)年的一場大火被一起埋葬。不會消失,但也不該再起……曲墨的車開到家。兩人一前一后的從車上下來。沉默了一路的曲總剛想說點(diǎn)兒什么,就看一道黑影閃過,一只小巧的黑貓不知從哪兒竄出來,跳躍到了白忘川的肩頭。是二黑。曲墨有些詫異:“這是……”劉靜不是還有三天的時間嗎?怎么會死的這么快?曲墨在心里想著,根本沒有想過劉靜還有什么存活下來的可能性。不過沒有給他問完的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