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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的黑暗。當然,即使是照亮,也沒有顯現(xiàn)出任何該有的東西。白忘川口中輕輕“嘖”了一聲。手中指訣又轉了個彎兒,那道符咒直直朝前方飛沖了出去。就在此時,二黑突然“喵嗚”的尖叫了一聲,從白忘川身上撲了下去。隨即是“哐當”一聲金屬落地。白忘川目光一凜。眼前的黑暗這次被閃爍著金光的符咒打了個稀碎?;仡^朝剛剛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二黑正端坐在地上,前爪下緊緊摁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張茜的身影已經(jīng)不知去了何方,但是不用二黑解釋,白忘川也知道,剛剛的響動和眼前的這個匕首,意味著在他被困于鬼嬰幻境里的時候,張茜妄圖用這個匕首在他背后給他一下。還真是個瘋子。白忘川抓了抓頭發(fā)。臉上習慣性的微笑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顯煩躁的表情。手中指訣繼續(xù)掐出,然后頭都不回的直接朝身側書柜一指。被墨色符文纏繞著的鎖鏈橫空而出,直奔他指的方向飛了過去。接下來就聽到嬰兒的一聲慘叫,張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道:“你放開他!”“放開它?”白忘川冷笑,“然后讓你們繼續(xù)滅我的口?”鬼嬰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張茜也終于從書柜后露了身影,一臉驚慌外帶憤怒的盯著白忘川。那表情活像是看什么十惡不赦的仇人。“人鬼有別,既然已經(jīng)殊途,就不應該再多去強求,”白忘川看著女孩兒,面上的表情冷漠的不似往常。他說,“你本來就不應該讓它留在這里,更不應該利用它去幫你解決你想殺的人。你這樣只會讓你自己和它身上都背上罪孽??尚『⒆咏K究沒什么自己的主意,我本來想著幫你超度它,但你執(zhí)意讓它去做惡鬼,我也只能除了它了?!?/br>說到這里,白忘川頓了頓,又補充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拿了楚素和江曉月的錢,自然是得辦事兒的?!?/br>鬼嬰的哭喊聲越來越絕望,音量卻越來越小。張茜見白忘川這幅樣子,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于徹底崩斷,一臉猙獰的朝他撲了過來。但是根本不需要白忘川去動作,二黑已經(jīng)縱身從地上躍起,對著她的臉抓了過去。不管是什么情況,女人對自己的五官還是十分重視。所以張茜下意識伸手去擋,白忘川已經(jīng)在虛空扯了一把,帶著符文的鎖鏈在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形狀,拖著被另一頭纏繞成了“粽子”的鬼嬰從書柜后拉了出來。“讓它殺人的是我,你放開他!”張茜被二黑在胳膊上狠狠撓了一爪子,疼的臉色發(fā)白,嘴唇也在不停的顫抖。但是看到鬼嬰被白忘川拖去身邊,她還是用幾近絕望的聲音喊著,“我殺她也是因為她該死,一命換一命,她殺了我的孩子,活該被報復不是嗎!”“報應在天,這可不是應該由你來決定的?!?/br>白忘川此時已經(jīng)把鬼嬰拖到了眼前。二黑叼著匕首弓著背,一副隨時可以沖過去捅死人的氣勢盯著張茜。后者已經(jīng)被這只黑貓傷了兩次了,知道這畜生下手有多準有多狠,使得她完全不敢輕舉妄動。也只能攤坐在原地,呆呆看著白忘川的方向,默默流淚。白忘川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鬼嬰。這小孩兒身上的情況還是和白天見到的一樣破爛不堪。只是區(qū)別在于它現(xiàn)在被符文鎖鏈捆綁住了身子,就連嘴巴上也捆了幾圈,導致不管表情有多痛苦,都沒辦法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來了。“其實我還真不太喜歡殺鬼嬰……”白忘川口中嘟囔了一句,然后從包里摸出來了一張符咒,朝鬼嬰那比正常嬰兒大了一圈兒的額頭上貼了過去。“太上老君,斷其功過。天地為鏡,照其根本……”他說著,符咒也貼在了鬼嬰額頭。結果隨即是“咦”的一聲詫異,甚至連剩下的咒語都忘了繼續(xù)往外蹦噠,那雙眼睛瞪大了些許,其間寫的慢慢的都是疑惑。“你又怎么了?”二黑有些不耐煩,也不管張茜是不是能聽到了,就直接朝白忘川問了一句。“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白忘川搖了搖頭,“我之前一直覺得這個鬼嬰身上有血氣,所以就認為是它殺的人,還很奇怪為什么殺了人就這點兒能耐,所以就給他斷了一下功過。結果你猜怎么著?”二黑嗤了一聲:“它身上根本就沒有罪孽?!?/br>“這倒不是,”白忘川搖搖頭,“它身上確實是有罪孽,但是根本就不是殺人的罪孽?!?/br>說完,他稍微瞇了瞇眼,抬頭看向張茜,一字一頓道:“除了他之外,你還有一只鬼嬰?!?/br>他的語氣很堅定,就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并沒有任何發(fā)問的意思。可張茜的回答卻只是一聲冷笑。然后突然扭曲了臉,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開始狂笑著應道:“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猜???我的孩子沒有殺人,你把它還給我,你根本沒有理由殺它!”“我確實是沒理由殺,但不代表我不能超度,”白忘川說著,輕輕喊了聲二黑的名字。然后上前去把對方口中的匕首接了過來,自己對向張茜,把身后的嬰兒讓給了二黑。“這次工錢一半得給我買小魚干?!?/br>二黑說著,踏著它的貓步走向了鬼嬰。張茜再一次慌張了起來,卻被白忘川上前一步,在腦門兒上貼了張符紙。張茜頓時覺得自己就像是武俠里被人點了xue道一樣,不僅不能動彈,就連說句話,都變成了一個極為困難的事情。單手拍著她的肩膀,他咧嘴笑道:“雖說我們道符通常情況下是不可以對人使用的,但是畢竟人也是靈魂和軀殼的組裝體而已。只要你有靈魂,道符就會生效。我可不想讓你再給我捅一刀了,所以老實看著,別說話?!?/br>在他開口的同時,那邊兒二黑周身已經(jīng)騰起了道道黑霧。在霧氣繚繞之中,一個著著黑衣、身材修長的男子慢慢代替了黑貓的位置。他頭發(fā)很長,和那一身墨染的長袍融為一體。手中提著一盞散發(fā)著橙黃色光線的馬燈。那燈光其實不怎么明亮,但此時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他蹲下身,將燈靠近鬼嬰,口中念起了送靈的咒文。“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他一字一句咬的清晰,等念完最后一個字,鬼嬰的身體徹底消失在了原地。帶著符文的鎖鏈“嘩啦”一聲盤在了地上,二黑撿起來扔給白忘川,一邊笑道:“成了?!?/br>第10章我去你家“我好久沒見到你這個模樣了,”白忘川掃了一眼,開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