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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一個男生朋友都沒回國,找了四個月才找到一家華人公司的IT,天天加班,完全沒時間準備英語……他女朋友就一直沒有找到,現(xiàn)在在一家小公司做行政。”陳啟星說道,“可能以后只能男方帶著女朋友移民了?!?/br>“啊……大家好難啊……”程澄無力地趴在餐桌上,“我還上兩份工呢,四個八趕緊過吧,邀請就能下來了……”***在考試方面,程澄比陳啟星要積極許多,三月底終于把四個八考過,移民的總分到了70,很快移民局就下了邀請。陳啟星的英語成績比她晚了一個月出來,但總算也是上了岸。為了慶祝兩人各自的好消息,他們幾個到外頭吃了一頓好的。李煦涵把陳啟星通過英語考試的消息告訴了李榕森他們,兩老也很是高興,特意又在家里做了一頓好的慶祝。陳啟星連吃了兩頓飯,滿足得熱淚盈眶。李煦涵趁熱打鐵,又問了陳啟星搬過去和他同住的事情。“你不會打算等到我求婚了,你才考慮同居的事情吧?”李煦涵逗他道。陳啟星并沒有打算等到求婚,這還太久遠了,但同居的事情的確可以提上日程。他要搬走,程澄也就沒打算繼續(xù)一個人住下去,兩人最后決定結(jié)束租約。他陪程澄去還鑰匙的那天,天還下著微雨。走出辦公室后,陳啟星忍不住感慨道:“墨爾本凄風苦雨的倒也應(yīng)景?!?/br>“說什么呢,又不是見不到面?!背坛我话驼婆牡剿成希耙院笠?jīng)常出來吃飯啊?!?/br>“嗯,以后一定要常聯(lián)系,希望我們一切順利?!?/br>“嗯,一切順利。”把家當都搬到李煦涵家的那天,陳啟星看著自己好幾箱子的物件都瞪圓了眼。他剛搬出學(xué)校宿舍的時候,行李也就夠兩行李箱,因為知道自己總歸是要再搬家的,這兩年他買東西已經(jīng)很是克制了,竟然都能湊出額外四五箱東西。幸好李煦涵提前清出了不少位置,專門給他放私人物品。兩人一起收拾,用了一整個晚上才勉強把大部分的東西整理好。他還不好意思占用了李煦涵這么些時間,結(jié)果李煦涵以此為借口,把他弄到床上折騰了一晚。等他們從床上下來,李煦涵看了一眼手機,竟然有一個陌生號碼給他發(fā)信息。陳啟星從背后抱著他,腦袋倚在李煦涵肩膀上,也盯著他的手機看。沒想到那個號碼竟然是Antoni的,他說自己悉尼的工作結(jié)束了,決定來墨爾本工作。他還問李煦涵能不能見上一面。陳啟星酸溜溜地說,哎,前男友都追著你到墨爾本了呀。李煦涵轉(zhuǎn)過頭來,抹掉陳啟星額頭因為運動而滲出的汗,笑著說:“不用理他,不過……”“不過什么?”“不過你要是覺得晾著人不好的話,我也可以去見他的。”陳啟星咬著唇思考了好幾秒,說:“見面可以,但吃飯就免了。”“帶你一起去吧?!?/br>“嗯?”“給他看看我現(xiàn)在的對象有多好,讓他趕緊死了這條心?!崩铎愫阉哪橁^去,吻他。和Antoni約好的日子,正好徐珺喊他們兩人回家吃飯,說李榕森的朋友給他帶了好些臺灣鰻魚回來。李煦涵和徐珺說了,他們兩個稍微晚一點到,徐珺表示知道了,會等他們兩個才開飯的。Antoni選的地方是個清吧,等李煦涵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里頭占好了位置??吹嚼铎愫崎_酒吧的門時,Antoni十分高興地朝他揮手,怎料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呢,就看見李煦涵身后進來的男生。“介紹一下,我男朋友,Ryan?!崩铎愫虯ntoni客氣道。陳啟星明顯感覺到Antoni臉上隱忍的不悅,只是他不便當場發(fā)作。“我以為你是一個人來呢?!盇ntoni說道。李煦涵連酒都沒點,只要了一瓶啤酒給陳啟星,低聲寵溺地和他說:“別喝那么多,等會兒被我爸發(fā)現(xiàn)就該挨罵了?!?/br>他用的是英文,Antoni也能聽懂,但他為的就是這個。Antoni問:“你不點酒?”“不了,Ryan不喜歡我喝酒開車。而且等會兒我們要我爸媽家吃飯,你也知道,我爸是醫(yī)生,他最不喜歡我們幾個喝酒了?!?/br>Antoni裝得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們兩個一起回去嗎?”李煦涵笑了笑:“對啊,我剛說‘我們’?!?/br>“你出柜了?”“嗯,完全出柜了,包括我爸媽。”李煦涵笑著搖了搖頭,“畢竟遇到了對的人,總歸是希望得到他們認可的。你說對吧,Ryan?”陳啟星沒想到李煦涵話里會帶上他,他對李煦涵那種炫耀的語氣很不習慣,瞅了一眼很不是滋味的Antoni,只能配合男朋友的演出:“是的,是的,你說得對?!?/br>李煦涵的態(tài)度很明確,Antoni大概也知道再也沒有機會了,實在沒什么好聊的。陳啟星捅了捅李煦涵的手臂,提醒他徐珺那邊在催了。李煦涵裝得一臉無奈地和Antoni解釋緣由,帶著陳啟星告辭。陳啟星感受到Antoni的視線一直追著李煦涵不放,直到他們走出酒吧。他想了想,走了兩步,更靠近李煦涵。李煦涵正低著頭,在手機上將Antoni的號碼拉黑,一抬頭就看見陳啟星站在跟前。“走吧,回我媽那兒吃鰻魚飯?!崩铎愫掌鹗謾C,笑道,“一說就餓了。”下班之后的街上人來人往,對面街的酒吧門口零零星星地站了些人,聊著天等位置進去。陳啟星忽然想起他和李煦涵在街上撞見的頭一個晚上,李煦涵走過狹窄的車道,從街的那頭走到街的這頭,走到他的面前。——你去這間?——你怎么知道……——我看見你走出來。他還對他們當初的對話記憶猶新,仿佛那對話就發(fā)生在昨日,又仿佛那個昨日重復(fù)發(fā)生了一百遍。李煦涵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問:“你腦子里又再想什么?”“你猜?”“不會是在想我頭一回在酒吧前頭碰見你,送你回家的事情吧?”“你怎么知道的?!”李煦涵得意地勾了勾唇:“因為正巧,我也想到了這件事?!彼D(zhuǎn)過頭來,對陳啟星溫柔地笑,“現(xiàn)在想想,覺得那天真是太幸運了,居然能在街上和你偶遇,不然我去哪里才能找到你?”陳啟星注視著他被燈光打亮的眸子,緩緩道:“不,幸運的人是我才對?!?/br>幸運的我,能在另一片大陸上與你重逢,給我未來的漂泊的人生,找到了一個倚靠的岸頭。從此不再恐懼來日的未知,不被困于昨日的痛苦,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