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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從流理臺后頭探出頭來,應了一聲,手機已經被她抓到手里。她翻了兩翻,眉頭一皺:“看到了,他和李煦涵倒是一塊兒來加我臉書?!?/br>“那我拉了?”“等等。”程澄飛快地按了通過鍵,“讓他們上Messenger,在那兒聯(lián)系?!?/br>陳啟星替她向李煦涵轉述,李煦涵那邊也覺得好,畢竟他們的微信也就用來聯(lián)系一下中國朋友,用得也不是很多。程澄看見吳宇陽建好了小組,李煦涵把陳啟星拉了進來,這才舒了口氣。朋友圈里有她從前的私人信息,她都沒有刪除,她并不想將微信給吳宇陽,程澄蘸了蘸茶包,果茶滲出桃紅的汁液來,在熱水中徐徐染開。吳宇陽見人都齊了,便將想要組織大家去滑雪的事宜公布出來。七月末正是滑雪的好時機,八月下旬要是天氣冷,雪場仍舊會開,但是錯過了就基本要再等一年。吳宇陽每年都會去滑雪,今年倒是想邀請新的朋友去。李煦涵:你打算叫多少人?吳宇陽:就我們四個唄,帶上嘉熙又肯定會膈應,你懂的。我們可以租個小木屋,這樣能過一夜,周六早上出發(fā),周日下午回來。陳啟星想了想,在群里應了聲好。程澄倒是半天也沒有回復。吳宇陽忍不住私戳陳啟星,問他能不能慫恿程澄也一起去呀。陳啟星覺得吳宇陽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心里到底還是偏袒程澄,斟酌著如何向她開口,免得惹她冷臉。“去唄,反正可以幫你留心李煦涵的動靜?!背坛螞]等他開口,倒是先答應了,弄得陳啟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沒關系的……你要是不想去,我和李煦涵說一聲?!标悊⑿侵е嵛岬?。程澄不說話,擺弄了一下手機,也在群里應說好。陳啟星看著那個“好”字,回頭看了一眼程澄不露喜惡的臉,一時間五味雜陳。對于兩位滑雪初學者而言,陳啟星和程澄完全不了解這項運動,免不了問一下租借器材的事情。吳宇陽素來愛玩,年年滑雪都不愿錯過,今年七月頭已經去過一次了,所有的門路早就爛熟于心,只說一切他負責就好,并且敦促著李煦涵去把所有鋼琴課都挪到工作日去。得了吳宇陽的保證,便沒什么東西好問了。大家一致同意下周六出發(fā),去離City兩小時車程的雪山。陳啟星:沒滑過雪,到時候只怕要摔得鼻青臉腫。李煦涵:宇陽選的這個是適合初學者的,地勢平坦,到時候上兩小時課程,再帶你們滑。陳啟星:我感覺Emily沒有很想去……她大概也感覺到吳宇陽的殷勤了。陳啟星抬頭看了一眼程澄,不放心地問:吳宇陽……他適合Emily嗎?萬一沒成,以后見面豈非很尷尬?李煦涵:(笑臉)我不想說宇陽的壞話,不過他如果失敗了,總會有下一個目標的,不用擔心。李煦涵:不過要是成了,宇陽倒是很安穩(wěn),上一任女朋友都在一起三年多。程澄將Messenger的頁面退到后臺,重新點開微信。傅羽風剛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她還沒來得及回。她抬頭看了一眼陳啟星,見他兩只拇指在手機屏幕上翻飛,能讓他如此興致盎然地聊天的,不外乎是那個姓李的家伙。她見對方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放心地低頭點進傅羽風的朋友圈里。幾乎都是在加州的照片,她印象里一年前明明發(fā)過和堯詩敏聚會的合影,再找卻找不著了。她端著手邊的果茶吹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難道是她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既然沒有找到人,程澄很快便放棄了。她回到他們的對話框中,又將傅羽風的那條信息讀了三遍,思忖片刻,這才回復:好,你什么時候有空?還有打算去哪里吃?傅羽風回復得很快,度假中的他沒什么特別需要忙碌的事情。傅羽風:就住在City,你有什么推薦的嗎?既然來到這兒,也別吃亞餐了。程澄打開軟件搜了一遍City的餐廳,問他對西班牙餐廳是否感興趣。傅羽風沒有異議,程澄知道他不會在這兒呆多久,就近挑了一天晚上。她看見對話框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過了幾秒又停了下來,如此反復幾次,最后傅羽風只發(fā)了OK給她。他欲言又止。第26章程澄提前訂了桌,并告訴傅羽風訂位的人名字。等她坐火車到了City,傅羽風已經在微信上敲她,說自己先進去了。餐廳里頭為了營造氛圍,燈光調成又暖又暗的,程澄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傅羽風真人,一時間有些找不著北。幸好對方先認出她來,朝她招了招手,把她招來的同時,還把帥哥服務員給誤叫來了。傅羽風就著燈光,上下打量著程澄,最后不禁咧嘴一笑,贊道:“和以前也沒多大變化?!?/br>“你的發(fā)型變了?!背坛蚊蜃煲恍Γ氨雀咧械臅r候有味道多了。”“希望是帥的味道,不是什么奇怪佬味?!备涤痫L哈哈笑著,給程澄倒了一杯水。“這邊兒各色的餐廳好多,讓人應接不暇的。我這幾天天天早上都喝咖啡,比美咖好喝多了?!?/br>程澄從看菜單的間隙中抬起頭來,揶揄:“那你索性留下來吧,別回去了?!闭f罷,不知為何,他們忍不住相視而笑。酒過三巡,兩人邊吃邊聊,不禁感慨,他們當真是許久未見,所有對對方的了解都源于彼此發(fā)的朋友圈里。程澄才知道傅羽風和他高中到大學的模范女友陳婉如早就分手了,他自己打算繼續(xù)留在加州,準備碩博連讀。當年他和婉如這對金童玉女簡直是他們這一級里的小小傳奇,如今傳奇早就散了,連砂礫都沒有留下。如此算來,自己和堯詩敏鬧到分手這一步,也不算什么大事。雖然面前的男生和堯詩敏是發(fā)小,但她和堯詩敏早就連聯(lián)系方式都不給對方留下了,而且是她主動拉黑了人家,如今在問起對方的事情來,顯得特別沒有意思。傅羽風問她來這邊讀書,是不是想要在這邊留下來。程澄垂下頭來,捻起一根西班牙油條,沾了點巧克力醬,低聲笑道:“不知道呢,等讀完了看看能不能留得下來吧?!?/br>她說完,又嫣然一笑,仿佛方才的憂慮是玩笑,不足為題:“你來澳洲多少天了?怎么還沒開學?”“北半球現(xiàn)在在放暑假呢,小姑娘?!备涤痫L無奈道,“來一回澳洲真不容易,我還是先回了國,去了趟上海,才從上海出發(fā)的。就去了趟大堡礁,還去了悉尼,最后在這兒。”“什么時候的飛機回去?”“這周六晚,最后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