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眼里看見整個星系垂臨，他克制又狂熱的目光里仿佛燃起不盡的焰火，以guntang的溫度吻我。

我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黎凱，好久不見啊。”

「碎片二十四」

他咬著我的耳朵，愉悅地笑：“好久不見啊，小浣熊。”

第29章

概要：224/306/412/522/608-黎凱篇

「2月24日」

我被一個高中生撿回家了，他還給我洗內(nèi)褲。

這件事聽起來有點(diǎn)不可思議，我一時也無法確定他是否是二叔派來的人。因?yàn)橛^察了幾天，我十分確定，他肯定不是。

——二叔的人沒這么窮酸。

于是我告訴他我叫黎凱，他那張漂亮的臉上出現(xiàn)驚訝的表情，鼻尖還沾著一點(diǎn)肥皂泡泡，開口就問我：“合著你不是啞巴啊？”

……當(dāng)然不是。

我覺得他有點(diǎn)意思，他說他叫程洹，三點(diǎn)水，亙字洹。

程洹，我輕念這兩個名字，記住了。

程洹又要上課又要兼職，但卻一日三餐把我照顧得很好。他時常穿著那件洗到變形褪色的校服，系著一條淺色圍裙在廚房忙碌，腰身被箍出新月般的線條，踩在人字拖里的腳趾跟著顛勺踩節(jié)奏，有點(diǎn)可愛。

我覺得他做飯洗衣的樣子特別像個忙忙碌碌的小妻子，盡管他罵人很兇，但沒關(guān)系，還是很可愛。

不能再在他這里住下去了，感覺他被我越吃越窮。

找了點(diǎn)關(guān)系去他的高中教書，他看見我站在講臺上時的表情比知道我不是啞巴還驚訝，小嘴張得微圓，嫩紅的舌尖伸出來一小截，滿臉“這他媽也行？”的表情。

腦補(bǔ)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想笑。

我租下了他對面的房間，這里既潮又陰，揮散不去的霉味如影隨形地附著在我身上，鉆進(jìn)我的口鼻，只有在見到程洹的時候，我才能稍作喘息。

所以我借著給他補(bǔ)課講題的機(jī)會悄悄往他的飲料里加了點(diǎn)東西，他真是那種對危險(xiǎn)的感知力極低的小動物，只偶爾用濕漉的眼兇巴巴地瞪我，卻始終沒懷疑我。

除了那天，他沒喝飲料，我半夜把jiba塞進(jìn)他嘴里時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正常人應(yīng)該會尷尬到失措吧，但我沒有，我只是被他那么一雙漂亮的眼睛用厭惡的眼神盯著，很不爽。

他不該這么看我。

沒控制住，cao了他，下手重了些，把他屁股弄出血了。

會更討厭我吧。

不管了，情緒不重要，我只想占有他。

因?yàn)樗哪抗馐俏以谕牧髦形ㄒ荒軌驐⒌暮哟玻以诜磸?fù)想死之間吻一下他就能多獲得一秒的茍活的時間。

「3月6日」

前幾天回了家，憨批堂弟把照片捅到我爸面前了，我被老頭收拾得很慘，一身狼狽地開車回來，不想去醫(yī)院，倒先去找程洹了。

他帶我去找了個黑診所包扎傷口，我躺在發(fā)霉的床單上聽他和老板討價還價，終于覺得黑白色的世界一點(diǎn)點(diǎn)逐漸鮮明起來。

從黑診所回去的路上程洹把那些照片給我看，我和他勾肩搭背站在馬路邊，他瘦削的身板支起我大半的重量，我翻閱照片，夸他好看得像艷星。

他紅著臉罵我是死變態(tài)，哈哈，可愛。

發(fā)燒了，過量服用藥物，不太舒服。

印象中，那天是我第一次在程洹面前發(fā)病，好像嚇到他了，但是他沒逃走，反而緊抱著我。他身上好暖，小小的一只，那截腰落在我臂彎里一折就能斷的樣子。

我要控制自己想要傷害他的欲望，因?yàn)樗謸炝宋乙淮巍?/br>
每次發(fā)病過后身體里都很空，這次也不例外，但是有人在我身邊填滿了我，用一些甜得發(fā)慌的吻，輕拍著的軟涼手指，尖尖虎牙和兇巴巴的舌頭。

他用這些把我填滿。

活過來了。

問他要不要和我談戀愛。

他揚(yáng)著潮紅的臉，嘴硬說自己是直男。

到最后終于動搖了，他說他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往我的屁股上溜：“讓我也干你一回?！?/br>
……小色胚。

「4月12日」

出門回了趟軍區(qū)，老婆差點(diǎn)沒了。

我在學(xué)校附近的一條小街里找到他，那些人用臟手把他摁進(jìn)水井中，他蒼白的手指掙扎漸弱，我撞開那些人把他抱起來，喊他的名字。

他濕漉漉的腦袋虛弱地貼在我的胸膛上，橫流的鼻血弄臟了他的側(cè)臉，我想把他擦干凈，但更想先把那些傷害他的人全都?xì)⑺馈?/br>
“夠了，夠了！黎凱，停下！”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差點(diǎn)發(fā)了狂，他撲過來阻止我，小臉慘白，肯定嚇壞了。

我告訴他難受就哭出來。

他看上狼狽糟糕，但偏偏豎起了一副脆弱不堪一擊的盾牌，認(rèn)真地說：“為什么要哭？我剛才都沒哭，我很厲害。”

不知道是在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其實(shí)他不需要厲害，他只管囂張跋扈，眼淚和難過都可以留到我面前。

“真的嗎？”他看起來不太相信。

我摸他后背那條凸起的尾巴骨，篤定地告訴他，只這樣的。

小浣熊哭了，沒關(guān)系，我會幫他舔掉眼淚。

從醫(yī)院回家之后，我們約好茍活到對彼此都厭煩的那天就去一起跳海殉情。

但我得糾正一點(diǎn)，這點(diǎn)很重要——

“和你在一起不是茍活，是快活。”

「5月21日」

他的生日，我去天文研究所買下了一顆小行星命名權(quán)，連同那顆行星一起送給他。然后在鎖骨下紋了那顆的星星的編號。

他一邊罵我敗家，一邊寶貝地把那顆星星藏起來。

真像小動物似的。

還有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總忘事，不是個好預(yù)兆。

把要去接小浣熊放學(xué)寫在行程本上，這樣應(yīng)該不會忘了吧。

「6月8號」

還是忘了。

答應(yīng)過他不能沖動殺人的，也忘了。

這時候他應(yīng)該考完試出考場了吧，別的小孩都有家長等著，他沒看見我會不會很失望？想去見他，想抱抱他，想逗他笑，但好像不能了。

對不起啊小浣熊。

【一千二百一十五天的告別】

離開時老頭問我要帶什么，我想了想，把DV帶走了。

其實(shí)程洹不知道的是那架DV里有兩張儲存卡，有一張是性愛影像，另一張則是我亂七八糟錄的一些生活日常。

太想他了覺得熬不住的時候就拿出來悄悄看。

我在那張生活日常的儲存卡里翻到一段我沒有印象的錄像，看時間應(yīng)該是我試著打理舅舅的公司的那段時間，常陪客戶，喝酒喝到很晚才回家。

錄像以俯視角度拍到我的臉，能看出運(yùn)鏡那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