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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別人不敢做,黃大人不敢做,但是總得有人來做。”胡躍群沖著黃侍郎拱手,“黃大人,你應當也知道便是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做的話,往后也是會出大事的……”“出什么大事?”賈經問。他一直都不太懂這些彎彎繞繞,叫他品品琴棋書畫,各種享受還行,可若是讓他去折騰那些彎彎繞繞,他就半點都不明白了。倒不是他蠢,而是隨著賈府的沒落,他已經有幾十年沒接觸那些東西,胡躍群嘴里的形勢變化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距離賈經很遙遠很遙遠了,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那些,便是他再聰慧又有什么用呢?現(xiàn)在的賈經這么問出來,在有些人眼中顯得就十分刺眼。曾經遠離權力中心的賈經,又回來了,他甚至是站到了更高的高度,開始低頭詢問這些形勢了。“樹大招風啊。”胡躍群道,“那樹林子里面的樹不都是一般高?若是有那冒出頭的,只要有一陣風吹來,倒下的必然會是那棵樹。”“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斬斷那棵樹?”賈經不傻,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并且反問道。胡躍群又說:“那冒出頭的樹還能叫砍樹的人一眼就看到,先砍這棵樹啊?!?/br>“沒有道理啊。”賈經就說,“那樹長得高是自己的本事,他又不是沒幫著別人長高,怎么你們不想法子長高追上那棵樹,卻要把那棵樹砍倒呢?當真是奇了怪了,你們竟然是這樣想的。據我所知,咱們大秦上到王公貴胄,下到黎民百姓,過得日子可都是一天比一天好的,沒有人愿意過更差的日子啊……”“胡大人,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賈大人?!焙S群張了張嘴,一肚子的大道理大帽子在翻滾,若是叫他說他能說幾天幾夜都不會重復。偏偏賈經很隨意的擺了擺手,轉頭對撼山幼崽道:“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他們人都已經來了,且還帶著這么多好手,哪能是隨便幾句話就能說得動的?!?/br>很隨意的說完,賈經便直接到小幼崽們身后站著了。黃侍郎看了眼氣得臉色發(fā)青的胡躍群,忽然覺得賈經這樣混不吝的還挺解氣,便也不說話,也到小幼崽們身后站著。雷電幼崽左右看了看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直接動手?以勝負論結果?”“且慢?!焙S群趕忙道,“諸位,我能否跟燕大人說幾句話?”小幼崽們都沒說話。后面的賈經便道:“燕大人今日不見客,你且是見不到他的。不過燕大人特地對我說了,這里的事情都交給我,我就能做主?!?/br>賈經有些得意洋洋。“你能做主放了太子殿下,放了五皇子?”胡躍群譏諷地看著賈經。涉及到這么重要的事情,賈經怎么可能做主。不過賈經倒是沒有惱羞成怒,而是笑瞇瞇道,“我能做主攆你們走。胡大人啊,這真不是我說,就你也不能幫著皇上做主,要求燕大人……你說是吧?咱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誰也別說誰比誰更高貴……”“賈大人能耐了?!焙笕藳_著賈經拱手,又忽然臉色一變,冷聲道:“動手!”后面蒙著臉的漢子便巨浪一樣撲過來,他們雖然都不是道兵,但是他們的修為并不比道兵低。“不要靠近他們?!被溆揍痰?,“用麻沸散!”“知道?!焙成接揍萄鄢蛑脦讉€漢子撲過來,趕忙拔腿就跑,毫不戀戰(zhàn)。小幼崽們迅速四散開來,后面撲上來的漢子一看,并沒有去追散開的小幼崽們,他們同時撲向前面的道兵,只要把這些守衛(wèi)的道兵撕開一道口子,那后面無論是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對付起來就簡單多了,更別說最里面還有妖國使臣,關鍵時刻是會配合他們的。眼瞅著沖在最前面的漢子馬上就要跟守衛(wèi)的道兵碰上,那道兵卻依舊站著一動不動,甚至是臉上還露出些許同情的表情。那漢子一愣,他修為高,且極少遇到敵手,要不是主子想隱藏自己的實力,他早就露面了,以他的修為對付眼前的道兵簡直就是殺雞焉用牛刀,可為什么眼前的道兵竟然用同情的眼光看他?“哎?!钡辣踔潦沁€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依舊沒有躲開,就這么看著近在咫尺馬上就要對他出手的漢子身體忽然一動不動,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其余的漢子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很多人甚至是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倒下。“這回小花調配的麻針很好用啊?!焙成接揍潭读硕妒种械膽?zhàn)傘道,“甭管多么厲害的漢子,保準一針就倒下。”“哼,我們準備可充足了,保準來多少倒下多少?!?/br>“這東西跟保育堂醫(yī)館用的麻沸散一樣,一針扎下去,把你的腿割下來你都不知道?!?/br>賈經站在后面得意洋洋地說,“怎么,就這樣你們還想興風作浪?胡大人,我勸你現(xiàn)在還是進宮認罪吧,要不回頭等妖國使臣一走,你還什么價值呢?”“這人吶,從來都是東風壓倒西風,西風壓倒東風的?!?/br>“胡大人……”賈經這人本事沒幾個,說得閑言碎語卻多,這話叫他說出來就平白的叫人聽了舒坦,又平白的叫人聽了生氣。至于誰舒坦、誰生氣,那就純粹看立場了。忽然后面響起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趕忙看過去,包括還沒有攻上來,對小幼崽們十分忌憚的漢子們。一朵煙花飛快地升到高空,又緩緩炸開。又是一朵。再一朵。“快要成了?!辟Z經道,“可惜不能親眼看到,實在是有些遺憾?!?/br>*鬣狗王哪怕是只剩下一塊頭骨,可他也還是活著,也還是大妖。當道兵把鬣狗王抬出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那種直接撲入心中的恐懼讓人有一種馬上就活不下去的沖動,讓人有一種想要立刻了結自己的沖動。甚至是有人看著不遠處的巨河,想要立刻跳下去。站在最前面的道兵有一些已經搖搖欲墜,眼瞅著站都站不穩(wěn)。“哎。”燕洵輕輕嘆了口氣,扶著鏡楓夜的手站起來,“我過去吧?!?/br>此時的鬣狗王只剩下一塊頭骨,他已經不能像杜美克那樣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了,他也僅僅只是活著而已。“燕大人?!鼻厮囊哺玖似饋恚X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而不是眼睜睜看著燕洵自己去直面鬣狗王,畢竟他早就決定好了要做點什么,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犯蠢。“你也跟著來吧。”燕洵想了想道,“跟在我后面。鏡大人,把我的面具拿給他,雖然那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面具,不過……你戴上就知道了。”面具的材質很簡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