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丑陋不堪，半點美感都沒有，且把燕洵襯托的像是個一無所知的傻子。

“我做自己的事，又何必去管他人如何說?！毖噤馈?/br>
“燕大人當(dāng)真是一股清流，既然同樣是做事，你有為何不肯為我做事呢？”五皇子有些疑惑道。

燕洵沒說話。

“也是，燕大人這般忠君，定然是看不上我這樣的?！蔽寤首幼匝宰哉Z道，“不過燕大人，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離開京城嗎？”

“你離開不離開京城，與我何干？”燕洵反問。

五皇子跟著點頭，“那倒也是?！?/br>
“趙飛騰府上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死的？”燕洵問，“你究竟做了什么？他們原本都是人，可我看到的又不完全是人，但也不是妖。那晚你帶來的又究竟是什么？”

“誰知道是什么，我原本還以為能看看他有多厲害，看看是不是能擋住燕大人手中的槍?！蔽寤首訑偸值?，“結(jié)果直接讓你們炸成碎塊，他究竟有什么本事我也弄不清楚?！?/br>
“人命關(guān)天！”燕洵嚴(yán)肅道。

無論那些白骨最終都變成什么樣子，他們最初的最初，都肯定是人。

五皇子聳肩。

“鏡大人?！毖噤鋈坏?，“動手?！?/br>
同時，燕洵拿起戰(zhàn)傘，打開機關(guān)。

屋里看似尋常的水泥前忽然出現(xiàn)很多孔洞，里面有清晰的機關(guān)運轉(zhuǎn)的聲音。

五皇子迅速退到門口，發(fā)現(xiàn)房門打不開，且有許多鋼筋冒出來，他又轉(zhuǎn)而撲向窗戶，只是被鏡楓夜擋住。

“鏡大人，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放我走，我?guī)湍?！”五皇子低聲道?/br>
“你若真想走，就求大人吧?！辩R楓夜冷聲道。

“哈哈，鏡大人，你是妖怪！我現(xiàn)在雖然還不知道你的本事能力，但是燕大人能活到現(xiàn)在，大約是因為你吧？”五皇子哈哈大笑，“燕大人現(xiàn)在還人模狗樣的，不像我人不人鬼不鬼，定然是因為你！鏡大人，難道你還凡事都要聽燕洵的？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嗎？你身為男人，就一點都不覺得丟臉嗎？”

鏡楓夜攻上來，一臉冷靜，“不丟臉?！?/br>
“你可當(dāng)真跟尋常人完全不同?！蔽寤首永仟N的落到地上，吐出一口血，“這要是換成是尋常漢子，我這么三言兩語一說，總會惱羞成怒的。哎，我又跟你們這些妖怪不一樣，雖然我也是妖怪，能力卻很難掌控，時有時無的?！?/br>
“大人不要動?！辩R楓夜忽然道。

燕洵剛要站起來，又只得坐回去，“我知道，我知道。能坐著不要站著，你們再打一會兒，可能我還要去床上睡一覺?！?/br>
原本柔軟的大床早就塌了，上面落了許多碎石，自然是不能躺著睡覺。

五皇子跳到墻角，沖著燕洵道：“燕洵，咱們打個商量如何？今日你放我走，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喲？不單獨跟我家鏡大人說悄悄話了？”燕洵打開輪椅機關(guān)，拿出一塊點心放到嘴里，“你且放心，鏡大人永遠都不會瞞著我有任何秘密。我們跟你可不一樣……”

“燕洵，放我走！”

原本就不算大的屋子里，到處都是機關(guān)，根本防不勝防。

五皇子又吐了一口血，沖著燕洵道：“你不可能抓我，再如何我也是皇子，只要我去宮里求饒，皇帝總會繞我一條命，就算你抓了我，也得紋絲不動的把我放了！況且……”

“恩？”燕洵攥緊拳頭。

“況且黑子還在我手里。燕大人向來心善，且一直心心念的惦記著黑子，況且……黑子那樣的存在，獨獨對燕大人特別……”

“趙飛騰府上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那晚出現(xiàn)的人究竟是人還是妖怪，你們究竟做了什么？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都有什么牽扯？”燕洵一連串的問，“你告訴我這些，我便放你走?！?/br>
鏡楓夜穿過層層機關(guān)，回到燕洵前面。

五皇子捂著心口咳嗽，“燕洵，你想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我只能告訴你……除了你身邊的幼崽，其他任何人說的話都不要相信。人永遠都比妖怪可怕的多，燕洵，你可千萬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們這些陰溝里的老鼠還有什么活頭……”

“為何不能告訴我？”燕洵追問，“難道你們當(dāng)真在、在……在……造……妖？”

燕洵說完，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為什么？”

妖怪有什么好的？

幼崽們過得都是尋常人的日子，他們都很想像人那樣過日子。

“你不懂，你不懂！”五皇子忽然五指成爪抓向自己的胳膊，“鏡大人，你真不想讓我?guī)兔?？別看我這樣像個壞人，其實我也想做點好事，尤其是為燕大人做點好事。若是沒有我?guī)兔Γ銈兪窍肜鬯姥啻笕藛?？?/br>
鏡楓夜堅定的站在燕洵旁邊，沒動。

他自個兒睡一個屋，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身邊的人不在，往日里一睜眼就能看到的人不在身邊，那種獨自一人的感覺幾乎讓鏡楓夜崩潰。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過那種日子。

“我放你走，你若是當(dāng)真想做好事，就對黑子好一些吧。”燕洵想了想扯下腰上的玉佩扔過去，“把這塊玉佩給黑子?！?/br>
五皇子一把接住玉佩，沖著燕洵拱手道：“燕大人當(dāng)真是好本事，我話都說到這份上，鏡大人竟然還是無動于衷。燕洵，我是真的想幫你。鏡大人，若是你以后改變主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br>
燕洵啟動機關(guān)，留出一個縫隙，送五皇子離開。

眼瞅著五皇子離開，燕洵嘆氣道：“還說不放過五皇子，這次又把他放了，我會食言而肥。外面一直都沒有動靜，應(yīng)當(dāng)是出事了吧？要不然早就會有人來跟咱們里應(yīng)外合。”

“外面出事了。”鏡楓夜一邊收拾屋里的機關(guān)一邊說，“幼崽們傳來消息，有驚無險?！?/br>
*

當(dāng)巴掌大的小黑人出現(xiàn)的時候，最激動的還是蛋弟弟。

“上回阿爹碰上的就是他吧？竟然可以從身上分出一部分，當(dāng)真是神奇?！钡暗艿芤贿呎f著一邊拿著戰(zhàn)傘，和幼崽們一起背靠背的把身后的木箱保護起來。

蛋紅紅撩了一把已經(jīng)退了一些顏色的頭發(fā)，也拿出幼崽們剛給他制作不久的小戰(zhàn)傘，噠噠噠跑到蛋弟弟旁邊站好。

“為，小黑，你會說話嗎？”蛋弟弟大喊。

小黑人看上去有些扁平，五官也不是很清晰，只是隱約能看出黑子的影子，跟沈千銀的矮胖模樣倒是有些像。

“小黑？”蛋弟弟一邊謹(jǐn)慎的攥著戰(zhàn)傘一邊問，“你不是認(rèn)我阿爹為爹了嗎？那我就是你的義兄啊。我們都不恨你的，知道你有苦衷，也知道你不容易……”

小黑人沖著蛋弟弟，往前走了一步，扁平的身體一晃一晃的。

“哥?！钡凹t紅擔(dān)憂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