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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嗎?”鏡楓夜徹底回過神。他想的那些,自以為的美好,都敵不過現(xiàn)在的燕洵。“感覺不出來。妖國和大秦不一樣,妖氣復雜……”鏡楓夜使勁吸了吸鼻子說,“不過感覺很不好。”“我也覺得不好。”燕洵聳肩,“妖國給所有人所有妖怪的感覺都不好。也不知道奇達西究竟是如何待在妖國的……”這般說著,燕洵拿出戰(zhàn)傘打開,指了指水泥臺階兩邊說:“先不修鐵路,把水泥屋建好,也好有安全保障?!?/br>從坑洞里出來,外面的寒風似乎愈發(fā)的凜冽。賈求孤穿著厚厚的襖子,戴著不怎么好看的棉帽子迎上來,“燕大人,如何?”以前賈求孤自詡文人楷模,向來不怎么穿皮毛襖子,即便是冬日也只穿氣度風雅的長衫,每每凍得瑟瑟發(fā)抖還要嘲笑他人失了文人風度。如今賈求孤裹的跟個球似的,那里還有文人書生的模樣,看著倒像是個市儈的小人,只不過從前旁人見了他只會翻個白眼,心里怕是還要嘲笑幾句,然而現(xiàn)在旁人見了賈求孤,都好喊一句‘賈大人’。“賈大人。”燕洵呼出一口白氣,“暫停修鐵路,先把水泥屋修好。多用點鋼筋,不夠的話我讓大黑回去拉一點?!?/br>“有危險嗎?”賈求孤趕忙問。當初計劃定下來的時候,便是鐵路和水泥屋一起修,如今燕洵忽然這么說,顯然是有了變故,賈求孤有些擔憂。燕洵搖頭,“暫時還不知道。還是先修水泥屋吧,有備無患。”“是?!辟Z求孤毫不猶豫的答應。若是換做以前,他定然要追問,定然要弄個一清二楚,說不定還會嘲諷燕洵。賈求孤小跑著去跟謝嬌兒等人說改變后的計劃,心里想了下以前的自己,只覺得好笑。以前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會紙上談兵,甚至天真的以為圣賢書就是一切,對其余的人情世故視而不見,甚至還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君子遠庖廚就是不進灶房。后來他才知道,自己念的所謂的圣賢書,有一些并不是真正的圣賢書,而是一些濫竽充數(shù)之人所寫。“先建水泥屋,不用趕進度?!辟Z求孤道,“燕大人說了,有備無患?!?/br>“成,我這就去安排。”謝嬌兒也穿得跟個球似的,腳上穿著圓滾滾饅頭似的棉鞋,跑去找道兵安排。趙飛騰雖然也得了棉衣穿,卻不如謝嬌兒這些人的棉衣厚,他一臉不滿道:“憑什么他們穿得那么厚。”“咋?你羨慕了?”黃蜂湊過來問。趙飛騰沒說話,卻一臉不滿。“嘿嘿?!秉S蜂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襖子道,“看到?jīng)]?我穿的比你還薄,我都沒難受。那些文人不頂用,都是動動嘴皮子動動腦子的官兒,沒有火力勁,若是跟咱們一樣穿薄襖子,一時三刻就得凍成冰棍?!?/br>“要是你也不干活,跟他們一樣,也能領到厚襖子?!?/br>黃蜂說完,甩開膀子扛著鋼筋嘿喲嘿喲的上前。后面棕豬扛著水泥袋,路過趙飛騰身邊時說:“你還不知道吧?燕大人穿得襖子更厚,聽說里面還藏著能自己發(fā)熱的跟湯婆子似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啥,反正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熱的,你羨慕不?”“我聽說有些小哥兒若是覺得冷,也能去找燕大人要那種發(fā)熱的東西哩。”“那東西隔著一層衣裳貼好,能熱一天,比湯婆子好?!?/br>每個道兵經(jīng)過趙飛騰身邊都要說幾句話,惹得趙飛騰差點氣炸。他是京城大營來的道兵,卻被帶出來干活,明明其他道兵只有鳳毛麟角的,修為高、本事厲害才會被選中,跟邊城大營的道兵一起干活,剩下的九成京城大營的道兵都在邊城忙活,想出來都沒機會。趙飛騰知道自己修為不高,也沒什么本事,原本是要么跟賈求孤等人一起動動嘴皮子,享享福,亦或是留在邊城,不用出來面對危險。然而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氣得發(fā)瘋,惡狠狠的看著賈求孤等人。這些小輩都是叛徒,都是燕洵的走狗,都是該死的存在。第263章藏在地下的水泥屋又暖和又安全。妖燈按好,只需要打開機關(guān)搖動手柄,妖燈就會亮;妖鍋也同樣按好,就放在角落。柴火、煤、油等等,如果都沒有的話,也依舊有妖燈可以照亮,妖鍋可以用來煮飯,也能用來取暖。“把這些吃食的封存好。”燕洵站在水泥屋門口道,“這些都是可以加熱的食物,若是真的出現(xiàn)情況,留在水泥屋里的人可以靠這些吃食充饑。這里也是一個補給站,我們?yōu)橐磺心軌蛳氲降目赡茏龊脺蕚洹!?/br>賈求孤趕忙趕忙點頭。妖燈的存在已經(jīng)不是秘密,然而每次見到賈求孤都會不由自主的被震撼到。他長這么大,知道日頭可以亮,知道油燈可以亮,知道月亮可以亮,知道電閃雷鳴,然而這樣的妖燈卻從未見過,也不明白這究竟是為什么,妖燈為什么會匪夷所思的亮起來。這樣古怪的東西,似乎只有燕洵和幼崽們才有本事造出來,也似乎只有燕洵擁有這個才不會讓人覺得怪異。賈求孤有種天經(jīng)地義的錯覺。“往前挖的時候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塌陷?!毖噤诘?“小心為上。”“是,燕大人。我會告訴他們……”賈求孤趕忙道。等燕洵離開,賈求孤趕忙去找自己負責的那些道兵,仔仔細細的叮囑,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說,確保所有人都記住了,這才走到一邊,讓道兵上前干活。地下沒有風,幾乎所有道兵都把襖子纏在腰上,只穿著薄薄的單衣干活。“賈大人,您當年是狀元,念書定然是極厲害吧?”接連幾日跟賈求孤相處,這些道兵自覺跟賈求孤熟了,也覺得賈求孤雖然看上去一本正經(jīng)的,但其實人極好,跟傳聞中不太一樣。這才有道兵趁著歇息的時候大著膽子問。賈求孤跟他們吃一樣的吃食,沒有那么多講究,說話也不之乎者也,以至于看上去并不像當年的狀元。“你們想啥呢,賈大人可是正經(jīng)狀元?!弊刎i靠墻蹲著說,“你們還不知道吧?賈家慣出神童,賈大人還小的時候便聞名滿京城,聲明不比賈不甄低。我親眼看到小花大夫找賈大人討教學問……”“這樣。”那道兵趕忙沖著賈求孤拱手,“我方才說胡話了……”“無妨?!辟Z求孤有些不好意思,“小花大夫問的學問很簡單,他自己就能想明白,不過是找我確認一下罷了?!?/br>棕豬沒再說話,卻沖著賈求孤嘿嘿笑,一看就沒信他的話。賈求孤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