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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找翻了天,有人說看到那rou球進了德妃宮里,皇帝便領(lǐng)著人去找德妃,卻見德妃面色紅潤,完好無損,只是皇帝心中依舊起了疑心,便冷落了德妃。后來德妃生產(chǎn),腹中胎兒久久不出,德妃失了寵,身邊也沒有宮女、太醫(yī)等人伺候,她便自己豁開自己的肚子,寫下血書,用自己的死來證明自己和孩子的清白。皇帝到底還惦念著德妃的好,也想知道那孩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便見了那孩子一面。“當時便是我去冷宮抱的那孩子?!毙l(wèi)守城低聲道,“那孩子一直哭,到了皇上懷里便不哭了,咧開嘴笑?;噬洗笙玻X得是天降麟兒,便把那孩子帶在身邊,親自照看。那孩子十個月便能言語,一歲便會背詩,三歲便開蒙念書,到五歲學問已經(jīng)攆上當時的太子殿下。皇上心中終于消了疑慮,封五殿下為親王。”“只是第六年五殿下便忽然癡傻,神智還不如孩童,吃喝都要人伺候,看遍神醫(yī)也沒有用,便只能對外宣布五殿下夭折?!毙l(wèi)守城看了燕洵一眼,低聲道,“五殿下還活著?!?/br>燕洵沉默片刻道:“不管究竟是人是鬼,既然還活著,便想辦法弄出來?!?/br>“嗚嗚嗚……”撼山幼崽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擦著眼淚,結(jié)果哭的越來越傷心,終于是沒忍住,哭出了聲。“怎么了?”衛(wèi)守城一愣,沒明白小幼崽這怎么就哭了。燕洵倒是有些了然,把撼山幼崽推到衛(wèi)守城懷里,“是覺得五皇子可憐吧?!?/br>“嗯?!焙成接揍處е耷粦寺?。小幼崽有些感同身受,當初他的出生便帶來了阿爹的死,自己還滿身是病,連人都不是,是只渾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妖怪,只能躲躲藏藏,從來都不敢露面。他能想象得到五皇子剛出生時受到的寵愛,和后來宣布他夭折,從此讓他都不能再見到任何光亮的絕望。那種感覺太難受了,不再被世界需要,也不再被最親近的人需要,自己一個人孤零零,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沒事,你現(xiàn)在有那么多兄弟,還有爹在?!毙l(wèi)守城拍了拍撼山幼崽的肩膀,小聲道,“你是阿爹拼死生下來的小男子漢,跟那個孩子怎么能一樣呢?”“嗯?!焙成接揍滩亮税蜒蹨I,抽噎道,“是的?!?/br>他不再孤獨,有爹,還有那么多幼崽兄弟,還有兩個需要他去疼愛的弟弟,還有那么那么喜歡的燕大人,所以他也要堅強一點,像幼崽們幫助他一樣去幫助別人才行。燕洵進宮歸還虎符。這枚掌管天下道兵的虎符并不算大,沉甸甸的,從燕洵拿到手里,到如今歸還,他已經(jīng)用過許多次,這從邊城到京城的一路,從地方駐兵到地方衙門,都被他幾乎整個拆了,人更是直接好不講理的帶走。虎符歸還,皇帝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演習都準備好了吧?何時開始?”“皇上,環(huán)哥兒這些日子臉上長了許多疹子,能傳染,怕是不能輕易見人?!毖噤瓫]有說演習的事,而是說起環(huán)哥兒。皇帝臉色一變,低頭瞪著燕洵。許久,皇帝這才開口道:“朕本意屬老六,可老六在邊城,回不來,便想讓環(huán)哥兒去,他怎么就這么巧病了呢?可請?zhí)t(yī)看過?”“看過了,太醫(yī)也染了滿臉疹子?!毖噤s忙道。“那依愛卿所言,現(xiàn)如今還有哪位皇子合適?”皇帝語氣頗為不悅,他原本打的算盤極好。那環(huán)哥兒以前是宮里的奴隸,也不過是模樣稍微好看了些罷了,如今管著火車,身為地位水漲船高,依然是占了最好的位置,該給真正的皇子讓讓位子了,偏偏這時候病了。如意算盤落空,皇帝便有些遷怒燕洵。燕洵不慌不忙道:“微臣進宮是,曾見到一個人瘋瘋癲癲的跑出來,拽著微臣不放,非讓微臣下跪磕頭,喊五殿下才肯放過微臣?;噬?,不知這位可是五殿下?”“這……”皇帝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他仔仔細細的盯著燕洵,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燕洵一臉坦蕩,“不若讓五殿下出面?!?/br>“不可!”皇帝脫口而出。燕洵不再說話。這其中的是是非非早已過去那么多年,后宮又多了不知道多少美人,皇子更是一個又一個的生出來,當年德妃住過的宮殿早已推毀,建成了別的宮殿,當年德妃住過的冷宮早已化為塵土,半點痕跡都沒留下。此時還活著的秦五早已如煙影淡漠,皇帝甚至已經(jīng)不記得秦五的模樣了。只是燕洵如此提出,沒有任何委婉,說的如此直接,膽子之大,讓皇帝有些心悸,因為即便是此時燕洵膽子這般大,他也不能趁機發(fā)落燕洵,因為還有許多事要仰仗燕洵。這個他親自封為欽差,一路恩寵的欽差大元帥已經(jīng)成為無視皇帝臉色的龐然大物了。即便是此時燕洵歸還虎符,皇帝心中也還是升起一股不安。他并不擔心燕洵不忠,而是那種覺得自己竟然有些許虛弱的不安。“去吧。”皇帝揮了揮手道。“微臣告退?!毖噤惩顺鋈ァ?/br>到了御書房外面,燕洵捂著胸口咳嗽一聲,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其實并不想跟皇帝交惡,他受寵才能更方便的行事,只是他又不得不這么做,依靠皇帝的恩寵行事,永遠都比不上自己有實力。在外面等了會兒,燕洵回頭,果然看到張瑞出來了。“燕大人,這邊。”張瑞引著燕洵,到了沒人的地方這才開口,“皇上的意思是讓燕大人妥善一些。”“省得?!毖噤吐暤溃拔宓钕录热灰呀?jīng)夭折,那么我會讓環(huán)哥兒帶著五皇子露面,這樣該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自然不會知道?!?/br>“這邊……”張瑞輕輕點頭,他自然會說給皇上聽。又走了一回兒,張瑞指了指前方的雜草叢生的小院子,壓低聲音,幾乎用氣音說,“這里離大殿最遠,地下還有陣法,周圍都有道兵看守?;噬蠌膩矶紱]有忘了五殿下,御書房書桌上那個墨玉鎮(zhèn)紙,便是五殿下小時候用的,這么多年皇上也一直都沒換?!?/br>“勞煩公公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看?!毖噤f著,抬腳便往里面走。他說的在路上遇上五皇子,自然是瞎說的,皇宮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任由一個傻子能亂跑。衛(wèi)守城騎著戰(zhàn)馬,把撼山幼崽裹在自己的大氅中,送去北齊家中。撼山幼崽噠噠噠跑進來,見著幼崽們都在,便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還揉著眼睛不好意思道:“我頭一回聽的時候都哭了?!?/br>“好慘。”蛇身幼崽用尾巴尖卷著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蛋弟弟也揉了揉眼睛,上前拍了拍撼山幼崽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