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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戰(zhàn)開始,這只小幼崽就一直保護著懷里的包袱,他全身上下都臟污一片,唯獨懷里干干凈凈,此時也沒有沾染血跡。“不要!”戰(zhàn)兔幼崽要擋住西風,不讓他碰自己懷里的包袱,選擇把戰(zhàn)袍掀起來裹住包袱,把自己送上去。露出這樣巨大的破綻,就是為了保護懷中的包袱。西風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爪子繼續(xù)上前,戳進戰(zhàn)兔幼崽的腹部。‘哇’!戰(zhàn)兔幼崽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地落到地上。他迅速爬起來,把戰(zhàn)袍撩下來,擋住出血不止的腹部。小幼崽個頭不大,身上的血就那么多,很快就流了很多,染紅戰(zhàn)袍,小臉變得蒼白。“束手就擒吧?!笨唆斘髀冻鰰晨斓男θ?。戰(zhàn)兔幼崽抹了把臉,也露出笑容,“不,我不需要。就算流干血我也不會死。我家大人說我的戰(zhàn)斗能力是天生的,這是戰(zhàn)斗本能,遇強則強,遇強更強,你們永遠都別想帶走我,也別想從我身上帶走什么?!?/br>他依舊拿著戰(zhàn)傘,臉上血糊糊,宛如地獄修羅。克魯西心中涌起一股心驚,他有些后悔為什么追的幼崽是這一只,但此時顯然不能再重新選擇,只能迎頭上!“我看你還能蹦跶到什么時候。”克魯西大吼,給自己打氣。他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只妖怪幼崽嚇到。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戰(zhàn)兔幼崽懷里的包袱沒了動靜,更沒人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沒了動靜的。當戰(zhàn)兔幼崽再次跌到地上,并且迅速爬起來的時候,他懷里的包袱終于再次有了動靜。“哥,你歇著,讓我來。”戰(zhàn)兔幼崽懷里的包袱慢慢打開,一只小手伸出來。一個比雞蛋高一點點,頭發(fā)卷著,有一小撮翠綠的頭發(fā)豎起來,那卷發(fā)看上去有點像龍鱗痕跡,額頭上也有兩個凸起的小角,不過因為他實在是太小了,只有用放大鏡才能看清楚。比雞蛋大一點,渾身上下都胖乎乎,眼睛很大,腮幫子圓鼓鼓的小孩從戰(zhàn)兔幼崽懷里的包袱中蹦出來。克魯西定睛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竟然是這么小的幼崽,我還沒見過這么小的幼崽,哈哈。西風你快來看,這樣的幼崽不就是廢物中的廢物,若是放在妖國,一出生就會被……”“恩?”新鮮出爐的蛋弟弟徒手撕下一小塊綠棉布裹在身上,回頭看克魯西。喉嚨里的哈哈大笑戛然而止。克魯西動了動嘴巴,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下意識的停下了,再發(fā)出聲音卻顯得十分古怪。這個在大秦破殼的妖怪幼崽看著很有古怪。“蛋弟弟?”戰(zhàn)兔幼崽又驚又喜,擔心蛋弟弟是被迫破殼的,又擔心蛋弟弟有什么不妥當。這個弟弟出生的時候,蛋實在是太小了,幼崽們想了很多辦法,還想讓蛋弟弟一破殼就開始補充營養(yǎng),從未想過他會在這種情況下破殼。蛋弟弟知道戰(zhàn)兔幼崽在擔心什么,便解釋道:“我是自己破殼的。哥哥不用擔心,你好好處理一下傷口,我去對付他們?!?/br>“注意安全?!睉?zhàn)兔幼崽趕忙道。“知道?!钡暗艿苻D身背對著戰(zhàn)兔幼崽,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揮了揮。蛋弟弟還不如旁邊的樹葉大,站在地上小小的一個,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他慢慢走到克魯西和西風前面,仰著頭看著這兩只妖怪,“你們就是妖國使臣?我看你們是故意拖妖國后腿的吧?還想擄走我哥,有我在,我看你們誰敢!”克魯西覺得頭皮發(fā)麻,他竟然打心底里認同這只剛破殼的小幼崽說的話。“小心,他的話有古怪。”西風忽然道。“哼,察覺到已經(jīng)晚了?!钡暗艿鼙钠饋?,踩著克魯西的腿往上跑,一路跑到克魯西頭上,把他整個按到地上。克魯西原本被戰(zhàn)兔幼崽對付著就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蛋弟弟成了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愣是倒在地上沒能爬起來。“輪到你了?!钡暗艿鼙钠饋?,走向西風,“你是很厲害的大妖,原本我是打不過你的,不過你已經(jīng)被我哥打殘了,現(xiàn)在我不怕你!”西風再次后退。“退也沒用?!钡暗艿軟_上去。他只比雞蛋大一點點,跳起來的時候速度極快,根本捕捉不到。落到西風身上的時候,蛋弟弟的力道也不算大,以至于西風根本沒有察覺。重重地摔到地上,又被扔起來,再次摔到地上的時候,西風猛然明白過來,這只小幼崽看著其貌不揚,甚至以為個頭實在是太小了,以至于讓他心中有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忽視,然而這對于幼崽來說,卻偏偏是最好的掩飾。蛋弟弟最后把西風按到地上,確定他和克魯西都不能動了,這才噠噠噠跑過來找戰(zhàn)兔幼崽。“哥,你咋樣了?”蛋弟弟生氣道,“這兩個妖怪太可惡了,他們竟然傷到你?!?/br>“我沒事?!睉?zhàn)兔幼崽淡定道,他以前受過的傷可比這個嚴重多了,那時候他都沒覺得有什么,不過現(xiàn)在被蛋弟弟保護著,這種感覺相當不賴。蛋弟弟卻沒有放心,而是親自看了看戰(zhàn)兔幼崽身上的傷口,“還是要盡快回去?!?/br>“我們再等等,大人和鏡大人應該快出來了?!睉?zhàn)兔幼崽道。油燈倒下,點燃木柱和木門,大火開始蔓延。頭頂?shù)哪玖罕粺?,遮蓋山坡的草皮開始滑落,濃煙滾滾,直沖高空。燕洵覺得自己又有了力氣,沖著鏡楓夜笑了下,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我沒有修為,不能跑不能跳,槍和戰(zhàn)傘也沒了,根本不可能逃出去,自能等你來?!?/br>他實在是太弱了,自從被抓走,燕洵無時無刻都在厭惡自己的軟弱。“不,大人很強?!辩R楓夜雙手顫抖,不敢靠近燕洵的腿,那上面血rou模糊的,幾乎能看到森白的腿骨。他狠狠地咬開自己的手腕,把血滴上去。“是我無能,若是一直跟著大人,就不會讓人鉆了空子。若是鴻臚寺多檢查幾遍,也不會讓人找到死角。若是我能及時追上大人,就不會、就不會……”鏡楓夜哽咽了。平日里聽那些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響當當?shù)臐h子,總要說什么流血不流淚,一個比一個的鐵血心腸。鏡楓夜以為自己也是個普通的漢子,他寧愿流血,也不愿意流淚。眼淚卻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流到鼻尖,在旁邊火光的照耀下,看著有點滑稽。“噗?!毖噤滩蛔⌒?,“你這樣可真難看。其實我現(xiàn)在都感覺不到疼了,你抱我出去吧,不要浪費血。用歸元綠靈芝的話,我的命應該能保住。恩……”燕洵忽然沉默,接著又說,“你沒聽出來我說話有點大舌頭,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