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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看上去最虛弱,臉頰消瘦,雙目無神,露在外面的胳膊腿都細了些許。燕洵和花樹幼崽同時走過去,給道兵做檢查。“小花大夫,我是不是不行了?”躺著的道兵聲音細入蚊吶,他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花樹幼崽先是給道兵把脈,又拿出聽診器聽了會兒心跳,還直接上手摸了摸道兵的肚子。道兵脖子、腰、腿,分別有三個血洞,此時還在往外面滲血。“體重直接少了接近八斤。”軍醫(yī)湊過來低聲道,“他現(xiàn)在還能活著,完全是因為身為道兵身體素質(zhì)比尋常人更強。”身體素質(zhì)這個詞兒是軍醫(yī)跟花樹幼崽學的,他覺得很貼切。“準備輸血?!毖噤?,“身體素質(zhì)可能沒那么容易恢復,先保住命再說。”“確實得這樣?!被溆揍厅c頭。聽到他們兩個人這么說,另外一個小間里的長毛幼崽立即打開帶來的鐵箱,拿出顯微鏡道:“先采點血我看看血型?!?/br>里面花樹幼崽拿著針頭在道兵身上扎了一下,取了點血送出來。不一會兒長毛幼崽便道:“A型血?!?/br>“很好,讓道兵們來吧。”花樹幼崽拿出一張表格遞給軍醫(yī),“這是體重、年齡、傷病史等標準,按照這個挑人?!?/br>“哎。”軍醫(yī)趕忙答應著。軍醫(yī)以前就知道兩個人的血有時候能相融,有時候卻會發(fā)生凝固,他看過古籍,有些人會用這種方法滴血認親,軍醫(yī)也覺得很有道理,知道花樹幼崽來了,告訴他,人的血型是有分類的,同樣的血型的血滴到一起就能相融,不同種類的才會發(fā)生凝固等情況。看血型也不完全用顯微鏡,還要用到好幾種藥水,軍醫(y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只覺得這些幼崽們在燕大人的帶領(lǐng)下,學問實在是太淵博了。要是沒有那些幼崽,任他們怎么想也想不出法子給血液分類。邊城大營中,道兵們都躲在帳篷里,只有少數(shù)人拿著黃符出來殺一些歸元蟲芽妖?,F(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外城墻那邊有巨大的噴霧器,幼崽們調(diào)配的藥水能輕易對付歸元蟲芽妖,所以大家現(xiàn)在要做的是保存實力,等待機會出去掃歸元蟲芽妖。“現(xiàn)在需要一些道兵來鮮血。”軍醫(yī)在兩個道兵的保護下來邊城大營,“符合條件的跟我走,這個完全看自愿啊,不過成功獻血的道兵有一個紅燒rou罐頭或者水果罐頭做補貼?!?/br>“我!我去!”“我也去!”棕豬和花豹兩個道兵爭先恐后的冒出來,他們兄弟倆只是普通道兵,一個伙的,當兵倒是挺久,但是沒能立功,也不善鉆營,挖水渠、建火車站、建觀妖塔那些好事都沒輪到他們,根本沒拿到過罐頭補貼,現(xiàn)在聽到有機會,簡直要高興瘋了。“我也來!”伙夫長站出來。軍醫(yī)上下看了伙夫長幾眼道:“你太瘦,不符合標準,你們倆行?!?/br>“大夫,為啥?我修為高哩?!被锓蜷L傻眼了,他也很想去拿紅燒rou罐頭啊。再說了,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算什么,平日里cao練都得流血流汗呢。軍醫(yī)好脾氣道:“你的重量不標準,而且太瘦,修為再高都沒用。你也別生氣,這都是為了你好。要是太瘦太輕的人獻血,容易影響健康,這是絕對不允許的?!?/br>“那大夫你看我們行嗎?”棕豬趕忙上前一步問。軍醫(yī)點頭,“我估摸著差不多能行,你們倆都差不多?!?/br>“你們倆!”伙夫長要氣死了。當初棕豬和花豹剛來的時候,修行才剛?cè)腴T,這樣的小道兵是不能上戰(zhàn)場的,就是平時cao練也都是伙夫長跟老媽子似的帶著cao練?;锓蜷L還心疼這倆人修為低年紀小,分配糧食的時候特地給他們多吃一些。結(jié)果棕豬和花豹一個個都長得壯壯的,伙夫長自己卻瘦了不少,不過伙夫長修為高,從未后悔自己做的事。如今看著棕豬和花豹美滋滋的跟著軍醫(yī)走了,伙夫長長嘆一聲,“看來我只能等大家都有的那種罐頭補貼了?!?/br>進了病房,棕豬和花豹一看,里面已經(jīng)有許多道兵等著了。原來他們就算來了也還不一定能獻血,還得準確的稱量體重,把脈看身體情況,還得詢問有沒有打過疫苗等等情況。棕豬和花豹一看就緊張了。終于輪到他倆 ,棕豬搓了搓手,有些緊張的走上前,嘿嘿笑道:“小花大夫?!?/br>“恩,我先把脈?!被溆揍贪逯槅枺澳銜炑粫炑??”“啥是暈血?”棕豬問。旁邊正好有個道兵被昏倒在地,被早就等著的道兵抬出去。花樹幼崽道:“就是看到血會直接身體發(fā)軟昏迷。你們這些道兵在戰(zhàn)場上看到血不害怕,但看到玻璃瓶里的血卻害怕了……這就是暈血癥的一種……”說著,花樹幼崽拿出一瓶血給棕豬看了眼。棕豬臉色沒變。花樹幼崽這才點頭,“成了,從那邊小門進去吧。”“哎!”棕豬趕忙答應著。打開旁邊的小門進去,棕豬就看到一個座位,知道是給自己坐的,他趕忙跑過去坐下,一抬眼看到是燕洵坐在桌子后面,棕豬一下就看呆了。他這樣的小兵只遠遠地見到過燕洵一次,那時候太遠了,根本看不清燕洵的模樣,可現(xiàn)在離得那么近,他能看的清清楚楚。燕大人果然比傳聞中更好看,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哥兒了吧。“餓不餓?旁邊有糖水和點心,想吃就吃?!毖噤噶酥概赃叺谋P子,“都是很好吃的點心,我看著都有點饞呢?!?/br>“不餓?!弊刎i回過神來,趕忙搖頭。“那你覺得紅燒rou罐頭好吃還是水果罐頭好吃?我喜歡吃紅燒rou罐頭,大rou塊最好吃了。”燕洵笑瞇瞇的說著,一邊利落的拿著尖細的針頭扎進棕豬的胳膊上,見棕豬還沒回過神,又笑道,“你有媳婦了嗎?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這就跟話家常似的,棕豬聽得恍恍惚惚,都忘了自己說了什么話,等燕洵把玻璃瓶收起來,說已經(jīng)好了的時候,他才剛反應過來,猛的站起來,拔腿就往外走。“別忘了拿罐頭,還要去那邊登記一下,以后有補貼我會優(yōu)先給你們?!毖噤岣呗曇舻?。“恩!”棕豬恍恍惚惚的走了。在下一個道兵過來之前,燕洵對身邊的軍醫(yī)說道:“抽血看似血腥殘忍,但咱們嚴格把控,在不影響健康的前提下抽血,而且千萬不要讓道兵緊張,心情也是影響健康的重要因素?!?/br>“是,大人?!避娽t(yī)趕忙點頭。他們抽血是為了救人,這樣的血腥殘忍即便是有人說又算得了什么。輸血倒是簡單的多,燕洵依舊領(lǐng)著軍醫(y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