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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睆棌椨揍陶f,“大人,這些道兵都可以作證,能否成為有效證據(jù)?”“能!”吳紅松斬釘截鐵道。這還有什么話好說的,胡如以為躲到最里面說話就沒人能聽到,殊不知大家都聽的一清二楚。原本當時燕洵就能抓胡如的現(xiàn)行,但是他沒有,等到今天收集更多證據(jù)再狀告胡如,顯然是想把他釘死。無論是胡如暗中勾結妖國使者,還是暗中經(jīng)營小官館,這些都是吳紅松極為厭惡的,此時明白了燕洵的意思,自然是不遺余力的配合。回到衙門,在圍觀的人群中,小尤兒朗聲道:“紙筒好玩的緊,我們幾個孩子經(jīng)常玩,尋常人就能造出來,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最可恨的還是胡如,竟是勾結妖國使臣?!?/br>“要不是有燕大人的作坊,海邊怎能如此順利?胡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想讓妖國使臣去那些作坊參觀,這要是看出什么玄機,那海邊的嗜血魚妖還殺不殺了?”“萬一到時候嗜血魚妖上岸,咱們這些普通老百姓,都得完蛋?!?/br>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誰,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唱一和的說著。大堂中的胡如冷汗直流,他不是想拉海邊道兵的后腿,只是想借妖國使臣的手,去看看燕洵那些作坊,最好是能拿到方子,到時候好進宮面圣。可不知道怎么的,大堂外面的百姓忽然便群情激憤起來,一個個都十分憤怒的看著胡如,恨不得上前打死他。“胡如,你里通外敵,可是知罪!”吳紅松怒聲喊道。“不、不是!”胡如猛地跪下,擦了下臉上的冷汗道,“大人,大家都在朝為官,你也應當清楚,如今燕洵可不只是小小的鴻臚寺少卿,他結黨營私,勾結妖怪,如今建起那么多作坊,正在瓦解我們大秦的數(shù)百年基業(yè),我這般作為,也是無可奈何……”吳紅松一拍驚堂木,兩邊的差役趕忙敲殺威棒一敲,這是預示著準備動手了。“胡如,本官問你可知罪,你知還是不知?”吳紅松怒喝。胡如身體一抖,一雙眼睛猛的看向燕洵,他終于明白過來,今天就沒有他辯駁的機會,甚至都沒機會找?guī)褪?,恐怕此事知道的人都是百姓,而不是同僚?/br>燕洵淡定的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笑道:“胡大人,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是認罪吧,不然等會兒吃了苦頭可就不好了?!?/br>“我沒罪,為何要認!”胡如猛的站起來,伸手指著燕洵,“你才是罪大惡極!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你勾結妖怪,造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若是哪天對付大秦,我等可還有還手之力?”胡如環(huán)視一圈,突然沖著皇宮的方向拱手,慷慨激昂道,“你們可都想清楚了,現(xiàn)在放任燕洵,就是與虎謀皮,哪天出了事可不要后悔!”“你危言聳聽!”花樹幼崽站了出來。他是名滿京城的小花大夫,醫(yī)術高超,且是霍老的徒弟,沒有人敢得罪他。小幼崽一步一步上前,平靜道:“你所說之話,都有記錄,你可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我們遵紀守法,遵的是大秦的律法,且從未有人來衙門告狀,如何就有了你說的對付大秦?”“我家大人是鴻臚寺少卿,自然要跟我們這些妖怪幼崽在一起,這是勾結嗎?鴻臚寺少卿不是朝廷官職么?”“胡如!我且問你,你是否勾結妖國使臣?”“胡如,我且問你,你是否覬覦我家大人名下的作坊?”“胡如,我且問你,你是否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大秦的鴻臚寺卿,而不是妖國的妖怪?”“胡如,我且問你,你這般作為,置大秦百姓如何,置皇上如何?!?/br>到底是誰在對付大秦,這四問出來,再沒有任何疑慮。小幼崽個頭不高,臉蛋鼓鼓的帶著一股奶味兒,還是小孩子模樣,說話聲音也脆脆的,但他卻又跟孩子們完全不同。他一步一步上前,胡如一步一步后退,猛的跌坐在地,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吳紅松贊賞的看了眼小幼崽,道:“胡如里通外敵,罪大惡極,斬立決!”“大人且慢?!毖噤锨耙徊?,拱手道,“胡大人雖然罪大惡極,然現(xiàn)在妖國使臣還在咱們大秦做客,此事不宜鬧得太大。以下官來看,倒是不如胡大人自縊為好?!?/br>“燕大人所言極是?!眳羌t松道,“賜胡如三尺白綾?!?/br>瞬間,胡如臉上爬上一層死灰。他想過很多機會,找人幫忙,甚至讓人進宮找皇上求情。他想知道那些作坊機密,為的不就是大秦,為的不就是皇帝!“燕洵,你好狠的心啊。”胡如仇恨的看著燕洵,他沒想到燕洵竟然半點機會都不給他,就讓他在大堂上自縊。白綾到了眼前,胡如閉上眼,不去看。既然燕洵自己說了妖國使臣還在大秦,不宜鬧得太大,那他便偏偏不自縊,難道燕洵還能食言而肥。“胡大人有家人吧?”燕洵忽然道,“我聽說胡大人一位族弟在工部當差,若是他肯干活,沒別的心思,以后也不是不能平步青云。”燕洵伸出手,在胡如面前反復翻轉(zhuǎn)兩次。手心朝上的時候,手背朝下,手背上的人自然也就掉下去了;反之亦然。“好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焙缫а狼旋X,湊近了低聲道,“你也別高興太久,我便在下面等著你,看看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如此威風……”“謝胡大人吉言。”燕洵拱手。等胡如的小廝終于拿了銀子打通關系,把消息傳到宮里?;噬弦汇?,道:“胡如倒是個忠心的,張瑞,你去看看,別讓他吃苦。”不多時張瑞回來,跪地道:“皇上,胡大人他……在衙門自縊了?!?/br>“什么?”皇帝震驚,“當真是自縊?”“是?!睆埲鸬吐暤馈?/br>皇帝嘆氣,良久道:“罷了。老四還在宮里?把他叫來,朕讓他管著火車,也不知道如今管的如何了?!?/br>馬車里,燕洵和鏡楓夜并排坐著,小幼崽們在對面排排坐。戰(zhàn)兔幼崽趕忙從口袋掏出蛋寶寶,“大人,弟弟?!?/br>“恩?!毖噤舆^蛋寶寶,笑道,“今天大家表現(xiàn)的都很好,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準備的也都很充足,那些人證物證,你們都是怎么找到的?”說到這個,蛇身幼崽立即游上前,挺起小胸脯,特別驕傲道,“我有幫忙的。打更人和大山認識,我請大山幫忙找到他,他看到大山就愿意幫忙了?!?/br>“還有我,還有我?!?/br>“我也有幫忙!”戰(zhàn)兔幼崽小聲說,“幫忙看著蛋寶寶弟弟?!?/br>小幼崽們爭先邀功,燕洵趕忙挨個捏了下臉蛋,笑瞇瞇道,“咱們回去做一桌好吃的,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