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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一個樣,一會兒一個樣,咱們都給騙了?!?/br>“恩。”何嫂子趕忙點(diǎn)頭。其實(shí)就算是他們家,也是擔(dān)心自個兒得了瘟疫,門都不敢出。施藥的事兒一出來,謠言不攻自破。燕洵捧著蛋寶寶,坐在酒樓前面,看診的大夫們身后。鏡楓夜站在燕洵身后,身上穿著厚厚的襖子,臉露出來,不怕被人看。來問診的百姓都能看到燕洵手里的蛋寶寶,心中都十分好奇。那就是妖怪的孩子?“好像大大的雞蛋呀?!钡じ缃裉炀癫簧伲贿呂翘?,一邊大聲說。眾人都是一愣,隨后都安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燕洵。燕洵施藥,不賺銀錢,還有大夫免費(fèi)看診,也是不收銀錢的。這才幾日,送出去的傷寒沖劑就有小山那么多,酒樓的伙計(jì)一桶熱水一桶熱水的提出來,都喝完了,可見來的人有多少。聽說傷寒沖劑是小幼崽們動手做的,要是沒有小幼崽,傷寒沖劑絕對做不出來。大家都心中感激著,忽然聽丹哥說燕洵的蛋寶寶像大雞蛋,心里就害怕起來,生怕燕洵生氣,再不施藥了。“你說的沒錯,就像大雞蛋?!毖噤笮Γ安贿^里面的是我的寶寶,也是個小孩兒,你要小聲點(diǎn),他聽到了會傷心呀。你想想,如果我說你是大公雞,你會怎么樣?”“我會傷心呀?!钡じ缦乱庾R說,又忽然反應(yīng)過來,看著燕洵手里的蛋寶寶道,“這個小孩兒,丹哥對不住你?!?/br>旁邊戰(zhàn)兔幼崽跑過來,沖著丹哥伸出爪子,“弟弟會原諒你的,給你吃糖。”把糖給了丹哥,戰(zhàn)兔幼崽又噠噠噠跑過來,小心翼翼的摸了下蛋寶寶,“弟弟別傷心,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你的,我很厲害,會把他們都打跑?!?/br>蛋寶寶在燕洵手里微微晃了晃,蹭了下戰(zhàn)兔幼崽的爪子。鏡楓夜抬頭挺胸收腹,他腿長,模樣好看,臉上、脖子上,還有露在外面的手上,都有龍鱗痕跡?;实圩苑Q真龍?zhí)熳?,身上的衣袍都繡著五爪金龍,上面的龍鱗自然是惟妙惟肖,但跟鏡楓夜身上的比起來,總是不一樣。大約是因?yàn)橐粋€是死的,一個是活的。蛋寶寶的蛋殼表面并不平滑,若是用放大鏡看,約莫也能看出來一片一片的龍鱗痕跡。“很熱乎?!毖噤皩殞?,估摸著該看到的人都看到了,便揣到懷里。鏡楓夜挺起胸膛,目視前方。過了許久,燕洵站起來,準(zhǔn)備回去了。“怎么了?”燕洵發(fā)現(xiàn)鏡楓夜有點(diǎn)垂頭喪氣的,他仔細(xì)想了想,今天來施藥,沒有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些瘟疫的謠言早就沒有人說了,怎么鏡楓夜還是不太高興?鏡楓夜跟著燕洵往前走,一路上了馬車,見燕洵又把蛋寶寶拿出來用手攥著玩,便低落道:“很多人都看到蛋寶寶了,沒有人說我?!?/br>他長得不差,跟其他人都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妖怪,也有不少人看到他了,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說他,明明那個丹哥膽子很大的都說蛋寶寶了。燕洵沉默,他大約能想明白。蛋寶寶是他的孩子,這些人哪怕是違心的,就算是沖著燕洵的面子,也不會對蛋寶寶怎么樣。鏡楓夜就不一樣了,他是妖國來的妖怪,以前在鴻臚寺慘的連乞丐都比不上,哪怕是現(xiàn)在跟著光明正大的露臉了,其實(shí)也還是在燕洵的光環(huán)之下。鏡楓夜就像是背后的人,就算是被人看到了,也會被忽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diǎn),燕洵摸了摸蛋寶寶,笑道:“因?yàn)槟闶驱堶[,所以大家才不敢說?!?/br>因?yàn)闋砍兜交始遥傩詹荒茈S便妄議,索性不開口了。“龍是妖,為什么皇帝要自稱真龍?zhí)熳?。”鏡楓夜很郁悶,他心里還有點(diǎn)羨慕蛋寶寶呢,還沒破殼就被很多人認(rèn)識了。“真龍是神?!毖噤S口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君權(quán)神受,弄得與眾不同一點(diǎn),神秘一點(diǎn),就有說辭了。妖國虎妖王不還自稱虎神轉(zhuǎn)世?說的斬釘截鐵的,但是誰不知道虎妖王只是一頭普普通通的大妖呢。”鏡楓夜若有所思。燕洵趁機(jī)把蛋寶寶塞給他拿著,心里偷偷松了口氣。這些日子鏡楓夜想法越來越多,有些是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有些是自己想出來的,且表現(xiàn)出來的,給燕洵的感覺是欣喜和負(fù)擔(dān)。欣喜他終于像個普普通通的人了,這一點(diǎn)鏡楓夜的變化最慢,小幼崽們都已經(jīng)早早的變化,像個普普通通的人,他還沒開始變化;負(fù)擔(dān)是,鏡楓夜的想法總是稀奇古怪的。馬車?yán)?,燕洵把被褥放下,?zhǔn)備躺著睡會兒覺。鏡楓夜看了看,從車廂最里面抱出一個大木箱,沖著蛇身幼崽和戰(zhàn)兔幼崽使眼色。兩只小幼崽趕忙抱著自己的小毯子爬進(jìn)木箱中,戰(zhàn)兔幼崽還伸手捧著蛋寶寶。木箱合上蓋子,鏡楓夜還在上面蓋了厚厚的皮毛毯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吻了下燕洵的鼻尖,見他沒醒過來,頓時面露喜色。燕洵迷糊著睡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身上也有點(diǎn)疼,趕忙睜開眼,就看到鏡楓夜手上挖了一大坨胭脂,正對著燕洵比劃。“你……”燕洵剛要說話,趕忙看了眼車廂,沒發(fā)現(xiàn)兩只小幼崽和蛋寶寶,趕忙問,“他們呢?”鏡楓夜默默的指了指木箱。“大人,我聽說在馬車上感覺特別不一樣,而且每次坐馬車都不一樣的?!辩R楓夜小聲道,“這肯定不是我自己想出來,我是偷聽到的。”京城客棧里,有很多哥兒和漢子,他們自以為關(guān)著門說的是悄悄話,但其實(shí)鏡楓夜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且還單獨(dú)聽他們說什么。“咱們快到了,你不會盞茶功夫就行了吧?”燕洵問。“可以、可以在保育堂建設(shè)外面多轉(zhuǎn)幾圈?!辩R楓夜小聲道。木箱里,蛋寶寶一晃一晃的,戰(zhàn)兔幼崽趕忙小心翼翼的往懷里攏樂攏,小聲問:“咱們好像真的在轉(zhuǎn)圈?!?/br>“恩,我數(shù)了,已經(jīng)第七圈了?!鄙呱碛揍逃梦舶图?,在狹窄的木箱里找到一個很小的空隙,比劃了一個‘7’。**施藥之事一出,宋飛涼緊接著寫了一首詩,夸的是燕洵手里的鹵水豆腐,三日鮮。曹三不甘示弱,專門在家里宴請,吃豆干,燉rou的、清炒的、炒菜的,紅油豆干、甜味的豆干,一桌子菜,全都是豆干。聽說宋飛涼讓曹三氣得腎疼,在家里破口大罵了都。曹三更囂張,不但擠兌宋飛涼,說他只知道吃豆腐,還擠兌京城的所有商戶,說他們眼皮子淺,亂傳謠言。那些個擠兌燕洵的商戶,都不敢說話,沒有擠兌燕洵的商戶,也讓曹三擠兌